一路上,微風徐徐,溫半錦的心情卻怎麼也跟着輕快不起來。
“做做做,我們都做,霍總都跟我們不計較了,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不做。”
所有股東在聽完霍時清說的之後,臉上都露出滿臉的輕鬆和贊同,這種幾乎不想要去權衡利弊的事情,換做任何人都會知道該選什麼。
霍時清稍稍露出點笑,事情按着他想要的樣子發展下去。
嘀嗒——
化開手機,是溫半錦發過來的落地回家的信息。
霍時清迅速起身,“那這件事情就麻煩各位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幾人一起目送他離開,知道房門關閉,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
“你說霍總要我們這麼做,萬一我們要是被沈氏……怎麼辦?”
“還沈氏呢,沈氏還能活幾天都不知道,還是先顧好自己吧,我們不做最後的結局也會跟那羣人一樣,送進監獄。”
……
車上,聽完這個談判內容的唐森還是覺得不妥,透過後視鏡看到自己老闆的心情應該是好了一些,眼神沒有之前那麼冷了。
說道,“老闆,我還是覺得這個辦法太冒險了,萬一要是中途那羣人發現了什麼,被背後捅我們一刀怎麼辦,那不就等於前功盡棄了嗎。”
看着窗外的夜色,抿着脣不說話,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就是場冒險,可以在生意場上,又有哪次不是冒險呢。
良久後,霍時清纔開口,“你去叫人查一下最近煽動RH那羣股東的一個人,我猜測那人有可能是江雲。”
“江雲?”霍時清撇過去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看向前面,“你之前不是說江雲喜歡夫人嗎,怎麼會想着害夫人啊。”
“明白了。”
穿過主路進入林蔭大道,約莫再過了十幾分鍾,邁巴赫穩穩的停在暮江酒店門口,霍時清推門下車走進酒店。
出了電梯,本來想去看看溫半錦,但想到自己沒有鑰匙,門上也沒有錄指紋,轉身又回了自己房間。
翌日一早,在天空泛起第一抹金黃色的時候,溫半錦已經坐在書桌前工作了。
一大清早鬧鐘還沒響,雜誌社的電話倒先把溫半錦吵醒了,陳安宇說其中一套衣服因爲女模特覺得穿起來過於複雜,說要修改的簡單一點,於是就把釦子改成了盤扣,修改好的設計稿發給後才起身準備洗漱去公司。
出發的時候剛好趕上早班高峯期,愣是在路上讀了近半個小時纔開到公司。
“半錦。”
才停穩車,不知道許成言是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溫半錦看到反射性的後退幾步保持到安全距離。
許成言彷彿比之前見到的時候要更加蒼白,眼神裏盡顯疲態,應該瘦了幾圈吧,身子都撐不起身上穿的這件風衣,曾經那般意氣奮發的許成言,現在卻成了這副模樣,溫半錦一直不知道該不該安慰一番。
已經習以爲常的許成言倒是沒多少在意,露出個笑,“半錦,我這次找你是想告訴你,我可以幫你和公司。”
說到“幫”,溫半錦馬上想到了曾經都是怎麼幫她的,弟弟入獄,媽媽去世,公司被用去還高利貸……還真是一個個都是好幫法啊。
“許總的好意我溫半錦受不起。”
“半錦,我活不了多久了,這次是真的想幫你,也算是對我過去的錯彌補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