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睜開眼,適應了下光亮的環境,起身點頭,“謝謝醫生。”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楊雨彤也跟着點頭,說了句“謝謝醫生。”
離開醫院後,越想越想不通,坐在車上像是坐在針氈之上,溫半錦看出了她的心思,開口說話,“想問什麼就問吧。”
“剛纔那醫生爲什麼說你不怕疼啊,我記得你之前吃藥都會怕苦的人,那可以從傷口上取出玻璃啊,可是比吃藥還要疼好多好多倍。”
取玻璃的確是比吃藥要疼上好多好多倍,所以那一年她打碎玻璃杯,在還有意識的情況下劃破自己的手腕、手臂、腳踝…幾乎身上各處,甚至還有的割到了骨髓,那個時候……有誰問過她是不是痛,躺在手術檯上取出那麼十幾片大大小小的玻璃的時候,又有誰問過她是不是痛……
所以啊,跟這些比起來,纔是換個紗布,根本就不算什麼。
“也許是經歷的多了吧,隨着歲數的增長,每個人都是會長大的,很多事情都會告訴你,這些一點都不算疼,就算疼,忍忍不就過去了。”溫半錦朝着她笑,露出淺淺的酒窩。
楊雨彤心疼的看着她,張口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說,轉身對開車陸嘉開口,“陸嘉,你來說吧,我實在是想不到什麼話可以說了。”
從下玩到大的兩人,可以熟悉到只是一個眼神變回明白對方的內心所想,通過後視鏡,陸嘉看到那一雙溫柔、釋懷的眼神,一切都已經瞭然於心,也跟着露出一抹笑,“雨彤,半錦說的沒錯,人都是會長大的,換紗布這些事跟有些事比起來確實不算什麼。”
停好車,陸嘉跟在她們身後。
擔心溫半錦會不喜歡熱鬧的環境,所以特意定了個包廂,三人跟着服務員跟着走進拐角處的包廂,一打開門就看到裏面古色古香的環境。
這裏所有包廂的名字都是根據中國地名或者特色城市來命名的,包廂裏面的設計也是會因爲名字的不同而裝修設計不同。
服務員遞過菜單,楊雨彤順勢就把菜單遞到溫半錦手裏,“半錦,今天我們請客,看看你想喫些什麼。”
翻開菜單,典型的粵式菜系躍然紙上,一頁一頁放過,大概的菜式都瞭解了一遍。
“我們三個人,點三個菜一個湯就差不多了。”溫半錦擡頭,用眼神詢問兩人的意見。
見兩個人都點頭表示同意後,纔開始正式的點菜,“湯就要花膠雞,然後…幹炒牛河,蜜汁叉燒,清蒸石斑魚,你們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可以。”作爲無肉不歡的肉食星人,對於這幾個菜,楊雨彤表示十分滿意。
“幹茶牛河換成開水白菜,或者菜心,謝謝。”
“好的。”服務員點頭。
“幹炒牛河不是蠻好喫的嗎,爲什麼要換掉?”楊雨彤扁扁嘴。
“你忘啦,霍先生和醫生提醒過不能喫太辣和太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