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之前還在霍時清面前大放厥詞,現在被啪啪打臉,楊雨彤覺得面子掉到了地上,連忙咳嗽幾聲緩解尷尬,“看來霍時清對你還是蠻上心的啊,要是…沒結婚就好啦。”
“雨彤,我也結過婚。”
倒着熱水,仔細燙着餐具,在熱水的汆燙下,碗壁熱的不能用手去碰。
“這不一樣,你結婚是結過,早就已經離了,而且……不是也那個了嗎,但是霍時清就不一樣,沈清那裏還好好的,而且還懷孕了,雖然說孩子不是他的,但也是還沒離婚啊。”
“現在不離婚是因爲霍爺爺以爲沈清懷的孩子是霍家的,阿清擔心突然離婚會讓霍爺爺接受不了,上次沈清就通過住院和撒謊博得了霍爺爺的同情,現在霍爺爺就以爲是阿清對沈清對不好,所以阿清也是爲了霍爺爺的身體考慮,畢竟霍爺爺是他現在唯一的家人了。”
服務員敲門,推門而入後,端着菜走進來放在方形木質餐桌上,這裏粵菜的上菜速度很快,才二十分鐘不到就已經上完了所有菜品。
等到服務員退出去關好門後,楊雨彤開口說話,“原來是這樣啊,理解倒是理解,就是覺得這樣對你來說不公平。”
說罷,伸出筷子夾了塊魚肉。
“兩年前我逼他離開,一個人去國外的時候也是對他的不公平,那個時候他都已經準備求婚了……”想到那枚戒指,溫半錦露出失落的眼神,長睫半垂。
她見過那枚戒指,並不完美,青澀,像初學者的第一份處女作,雕刻切面再好的貓眼石也無法掩蓋戒指本身殘留下來的不完美,甚至因爲設計問題,讓貓眼石都變的有些彆扭。
可就是那樣一枚不完美的戒指,卻是情真意切之物。
面前的碗裏多出快花膠,又多了塊石斑魚,楊雨彤不停的夾着放在溫半錦碗裏,嘴裏還在嚼着叉燒肉,說話都是含糊不清,“半錦,你嚐嚐這個花膠,真的好喫,我以前都沒怎麼喫過粵菜,想不到清淡,卻這麼好喫。”
“好喫。”
楊雨彤又開始往溫半錦碗裏不停的夾菜,湯裏的花膠基本上都進了溫半錦碗裏。
滴——
【換好藥了嗎?現在在幹嘛,】
嚼着嘴裏的花膠,放下手裏的筷子,回覆道:【換了,現在和他們喫飯。】
【地址給我,我去接你。】
【好。】
喫完夾到碗裏菜後,溫半錦擦乾淨嘴,起身,“阿清來接我了,你們慢慢喫,我就先走啦。”
楊雨彤趕忙吞下嘴裏的食物,“就走啊,那你慢點,到了給我發信息。”
溫半錦點頭,離開了包廂。
出了餐廳大門,看到不遠處站在保時捷身旁的霍時清。
“傷口醫生怎麼說?”
他伸手攬住她的腰,低頭確認傷口有沒有包紮好。
溫半錦笑着搖頭,伸手回以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醫生說恢復的還可以,讓我注意飲食,多休息。”
擡頭看着面前的這家粵菜館,“剛纔喫飯有沒有喫辣的涼的?”
“沒有,喝了湯,喫的都是很清淡的東西。”
“真乖。”霍時清伸手想去揉她的發頂,又怕會拉扯到額頭上的傷口,此時溫半錦卻主動彎腰,發頂放在他的掌心,輕輕蹭了幾蹭,像只乖順的貓,他露出溫柔的笑,“上車吧。”
保時捷駛離粵菜館,沉默一會後,溫半錦開口道,“阿清,我把許成言給我的許氏的資產都捐給了基金會和慈善機構。”
“嗯,這是你自己的事,自己決定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