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着嘴巴，一直說着簡單的“啊”字音節。
江雲後退一步，笑道，“我知道沈小姐相對我說些什麼，沒關係，沈小姐不用感謝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畢竟現在沈小姐臉也毀了，腿也廢了，還是要保護好自己。”
高定皮鞋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不斷敲擊這沈清的耳膜，沈清還是不願放棄，眼淚裏流出的淚和污垢混爲一談，粘黏在沈清的手上和臉上。
“啊——”
“沈小姐，好消息告訴了你，當然也還有一點懲罰在等着你，畢竟你違背了我們事先就做好的遊戲規則，本來在婚禮之後沈小姐就可以平安無事的離開，唉，還是太心急。”
江雲看着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的沈清，再加之腐黴味道的刺激，江雲越發覺得噁心，看沈清就是想看一坨垃圾。
沈清還在掙扎，心裏想着去世的霍時清。
“沈小姐，我們最初的遊戲規則僅僅只是拿出沈氏，現在沈小姐違背遊戲規則，那我們也多加條規定，沈家所有人都一起來陪着沈小姐吧，看看你們誰更慘，怎麼樣。”
江雲半蹲在沈清面前，玩笑戲謔的看着眼神充滿絕望的沈清。
“我覺得這一定會是一個很棒的遊戲，沈小姐也會有一個很不錯的遊戲體驗，我也幫沈小姐完成了和家人團聚的願望。”
“不——啊——”沈清用力扯起嗓子，才吐出粗糙沙啞的兩個字。
“看來我們的沈小姐是同意了，那我現在馬上安排。”江雲欣然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沈清拼命伸出手去抓江雲的褲管，卻只能眼睜睜看着兩人離開，燈光熄滅，房門緊鎖。
她蜷起身子讓自己縮成一團，臉上的傷疤早已顧不起，溼噠噠的右腿還在滲血，卻沒有感受到半點痛意。
現在只要一閉眼，滿眼都是那天從黑色商務車開始的血腥場面，鐵棍、高爾夫球杆、不知名的藥劑、拳打腳踹……沒有一個人把她當成人來對待，更像是對待一個不聽話亂跑出去的畜生。
她早就已經不記得當時流了多少血，滑下多少淚，只記得痛意直達骨髓心底，那種鑽心的疼從未停止過。
咚咚咚——
“進。”江雲坐在總裁椅上低頭看着手上的文件，緊皺着眉，心裏彷彿堵了團棉花一樣難受。
祕書手裏抱着會議資料走進，關好門，“江先生你好，我是你的新祕書白意。”
聽到完全陌生的聲音，江雲放下手裏的文件擡起頭打量着眼前被老爺子安排過來的新祕書，短髮幹練，中性西裝，身上沒有任何跟工作不掛鉤的東西。
給江雲的第一感覺：機器人，他點點頭，“資料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白意不是Ana，完全聽從江雲的話，她的直屬上司的老爺子，需要完成老爺子交代的任務，所以在放下文件後並沒有急於離開。
“江先生，老爺子讓我提醒你，有些時候事情可以慢點做沒關係，但是不代表就此停止，希望江先生不要忘記自己得首要事情是什麼，兒女情長是最沒用的東西，江先生要拎清楚。”
江雲皺起眉，本就堵悶的心聽到這番話後更加煩躁，“你在代替老爺子教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