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老爺子身邊的人,是老爺子派來監視我的,但是,白意,你別忘了,現在你是祕書,你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服從老闆的安排。”江雲說話時用力叩擊桌面,發出砰砰砰響聲。
“我明白。”白意這才微微低頭,嘴上卻依舊說着老爺子交代給她的任務,“江先生,老爺子希望你可以儘快跟溫小姐完成婚禮,你們之前發生的一切事情,老爺子都已經知道了。”
“我知道,婚禮如期這週末我會親自回去找老爺子商量。”江雲說話語氣極爲不耐煩,看到眼前的白意,就像是看到了第二個老爺子。
白意擡起頭,挺直脊背,“江先生,娶溫小姐從來都不是婚禮的真正目的,江先生不要忘記了,您是老爺子現在唯一的繼承者,還是服從老爺子的安排,不要讓老爺子失望比較好。”
“白意!……”
叮叮叮——
江雲話還沒說就被電話打斷,低頭一看,來自別墅的管家。
接起電話就聽到管家略帶焦急的聲音,“先生,夫人一直都不肯喫東西,一天過去連口水都不喝,就連輸液管都拔了好幾次,您要不還是回來勸勸夫人吧。”
“我現在馬上回來。”江雲掛斷電話,拿起車鑰匙往辦公室門口走。
先一步的白意抓住江雲的手,表情嚴肅,“江先生,希望您不要忘記自己答應老爺子的事情,這是您唯一可以向老爺子證明的機會。”
江雲徑直甩開白意的手,眼裏含滿冰渣,警告道,“白意,我首先希望你可以清楚你是誰的祕書,應該聽誰的話,老爺子那邊我自己心裏有數,還輪不到你一個祕書在這裏說三道四。”
勞斯萊斯奔馳在大路上,江雲思緒卻飄向遠方。
辦公室裏,白意對他說的那番話並不無道理,當初所有人都視他爲外來者、侵略者,只是因爲骨子裏留着老爺子的血脈就來搶佔老爺子的家產,所有人都看不起他,鄙視他,所以他才需要拼命去證明。
證明他可以,證明他比任何人都要強,包括那個早就已經去世的,老爺子的親生兒子。
這是他唯一的機會,縱使這機會會讓他失去……他的喜歡。
江雲回到別墅走進臥室,看到的是滿地玻璃和食物對的殘骸,好幾個傭人蹲在地上,小心翼翼擦拭着以釐米計費的昂貴地毯。
“夫人,您就喫點吧,或者喝點水也是好的,您都已經一天都沒有喫東西了,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傭人手裏端着盤子,裏面有溫水和清粥。
溫半錦別過臉看先別處,眼神漠然沒有半點波瀾,語氣平淡,“滾出去。”
“夫人……”
“先生。”
江雲走過來,拿過傭人手裏的清粥,“你們先出去吧。”
傭人一齊退出臥室,關上門。
江雲走到溫半錦身邊,放下手裏的清粥,心裏想着的是昨天在遊艇上面所發生的的事,“半錦,你就算不喫不喝,也不會跟着霍時清一起去了的,不肯輸液,我也有辦法讓你安安分分的輸液。”
“把我綁起來,給我也打鎮定劑,是吧。”溫半錦看着已經開始暗下來的天空。
一天兩夜,她的阿清是不是已經……
早已看透她內心的江雲開口道,“這週週末我會回去見父親,到時候就會確定婚禮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