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張張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雲繼續道,“白意,你不要以爲你是聽命於老爺子,我就不敢動你,結婚這件事等半錦什麼時候想結了再說,也不急於這一時,老爺子那邊我會親自去解釋,如果你再在病房裏說些結婚的,或者讓半錦不高興的事,你馬上給我滾蛋!”
甩手指着病房外,帶起的風讓白意不自覺的後背一涼,見江雲還在氣頭上,白意只能低頭,轉身對溫半錦道歉,“溫小姐,是我的疏忽,對不起,保證沒有下次。”
溫半錦這才扭過頭,看着江雲的背,彷彿只有透過這份影子,她纔可以看到最初的那個一直笑着叫她學姐的江雲,那個總是陽光愛笑的學弟。
“沒事。”她平靜說出兩個字,又把頭轉了過去,看着窗外。
“以後記得叫夫人。”江雲提醒道。
“我記住了。”
“婚禮暫時推遲,什麼時候夫人病完全痊癒了再考慮這件事,還有,婚禮場地你們誰取消的,馬上給我重新定好。”江雲說話帶着濃濃的怒意。
白意麪露難色,舔了下脣,“老闆,取消婚禮場地這件事是老爺子親自開口的,說是教堂婚禮不吉利,已經重新定好婚禮場地了。”
江雲擡腳往門口走去,“取消婚禮場地。”
兩人離開後沒過一會,可能是麻藥的勁還沒有完全散去,倦意上頭,溫半錦慢慢閉上眼睡了過去。
……
不知道中途轉乘了多少輛車,離開市區後的路都是唐森導航帶着司機師傅走過來的,最後司機師傅覺得太過於偏僻,中途直接把兩人放了下來,最後的路程還是兩人走過去。
遠處看過去,類似古堡的別墅像是佇立在原始森林中,威嚴壯闊。
黑色商務車停在別墅門口,周圍站着保鏢,管家正在指揮傭人不斷往車裏搬東西,嘴裏還不斷念叨着,“小心點,這些都是夫人平日裏要用的東西,不要磕着碰着啊。”
“你這是幹嘛呢,不是說了這東西很重要的嗎,怎麼都不整理一下就拿過來,還有你,夫人在醫院裏本來就會無聊,怎麼雜誌和書都沒帶,快去拿,快去。”
……
醫院?
霍時清腦子裏第一反應就是江雲傷害了阿錦,Ana說過的那些話印刻在腦海裏,緊皺着眉頭,“唐森,查一下阿錦現在在哪家醫院。”
“老闆,之前Ana說過江雲有一家自己的私立醫院,你說溫小姐會不會就是在那啊?”唐森開口提議。
沉思一會後,霍時清覺得唐森說的不無道理,“還記得那家醫院是叫什麼嗎?”
唐森點頭。
“現在過去。”
“老闆,剛纔我們就是走過來的,現在走過去,你的腿?”剛纔走過來的時候,唐森就注意到霍時清時不時把手放在膝蓋上。
霍時清擺擺手,“路上應該可以打到車。”
可能也許是上天也可憐兩人,才走出去沒多遠就看到一輛車,兩人說了醫院地址後,司機也是十分爽快答應。
“老闆,你先休息一下,到了之後我叫你。”唐森對着面露疲態的霍時清開口。
點頭。
霍時清閉上眼,但是沒過幾分鐘又睜開,腿上時不時傳來痛意不停折騰着霍時清,極淺的睡眠不知道一路上醒了多少次。
開了將近兩個小時,車子才停在醫院門口。
“以後我的事情如果沒有再經過的同意就告訴老爺子,你這祕書可以下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