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自然是沒多大問題的,君澤和無憂把這三四十個賊寇子給收拾掉。可三四十個呀,就是停在那兒給你切腦袋當切西瓜玩,也要時間,何況那些還是兵,有一定武力。
收拾過程中,就會引來其他的人,這裏距離城門近,守城兵一聽到動靜就能拉一大隊人過來。
退一萬步講,大隊人馬過來,君澤和無憂還是能把喬鈺帶離這兒,但是,就白白驚動了這些鬼子最後又一無所獲,這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難道就這麼看着這些人被虐待完再被殺害嗎?
救,先想過相對風險更低的法子。
君澤把這些寫在本子上,遞迴給喬鈺。
倆人你來我往,用身體擋着手電光,在寫字,無憂負責望風。
可法子呢?
眼看那些賊人喫好了擦着嘴巴拍着肚皮就去拉扯被丟地上的姑娘,姑娘不斷的在地上掙扎,還有跪着磕頭求放過,可換來的是啪啪的幾個耳光。
喬鈺恨不得用刀子挖那些惡人心。
君澤把喬鈺拉一邊去不讓她看,用身體堵住那個牆洞。
就很窩火,火死了。
火?喬鈺腦子飛快的轉動着,放火,把這些人吸引走,然後把姑娘救走,之後等那些人再進這個院子時候,也點上一把火。
喬鈺拿過小本子又寫了起來。
君澤認爲可行,問題是能迅速起火的東西呢?
還真有,光點火引開人不解恨,喬鈺還想了一個爆炸的法子。
“爆炸?”
喬鈺點頭,翻手就從商場裏拿着一個小號煤氣罐出來,還提了一大罐油和兩卷海棉。
喬鈺把使用方法三兩下寫在紙上,讓君澤告訴無憂怎麼用。
絕了,無憂聽着君澤在給他講解,跟聽神書一樣,但沒關係,不妨礙他對殿下的完全信任,聽完,揹着兩卷海棉,一手提着油一手提着煤氣罐就去找目標。
無憂選了隔了半條街的一處守城賊兵的據點,這些賊兵在喫着從落木城百姓那裏蒐括來的糧食和肉,大肆的慶祝,根本沒有想過這時候會有人潛進去給他們下套,防守鬆懈。
無憂潛到那個院子內,在最中間的一處房屋裏安放好煤氣罐把開關打開,然後用那桶油把海棉澆溼,散落在外圍的幾處屋子裏,火一點,麻溜走人。
喬鈺都要急死了,君澤不讓她看裏面院子,她就算不看,聽着那些鬼子一樣的淫笑,就能想像得出裏邊發生什麼。
砰!一聲巨響之後,安靜了。
安靜了瞬間,然後就是各處的人往起火爆炸地趕過去,這個關押着姑娘的院內,也跑出了大概得三十來人。
院裏只剩下四人在看守,
無憂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回來,四人,都不夠無憂三兩下就幹扒下。
“救人。”
君澤才說完,無憂已經一躍上牆。
君澤不敢讓喬鈺一個人等在外邊,他帶着她從門口進。
才進了門,四個看守的已經被無憂收拾乾淨。
賊人是被弄死了,可那些姑娘嚇得直在打哆嗦,眼神空洞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衣衫被撕爛肉露了出來也回不過神把衣裳拉好。
喬鈺三兩下脫了身上的外袍,一把給小姑娘裹上,拿出小刀就切斷捆着她雙手雙腿的繩子。
沒錯,那把小刀又是喬鈺悄悄的藏身上,君澤不讓她帶刀,可她身上沒帶把刀,就沒安全感。
手腳纔剛能活動,小姑娘騰的一下起身,扯下堵着嘴巴的破布,撿起地上死人的刀,朝着其中一具屍體就使大勁的砍!
“老孃剁了你個死畜牲喂狗,我呸!狗都不啃你個畜牲……”
小姑娘一邊猛砍,一邊罵,很是潑辣,潑辣也好,總比嚇傻要強得多。
別說,這性子,喬鈺喜歡。
“能走得動的,快跟我走。”
無憂一劍一個,挑斷捆着婦人的繩子,邊查看地上還有沒活着的邊吩咐那幾個嚇傻的人。
聽到人聲看到死人了,知道確實是被救,扯掉嘴裏的布團,哇的一聲就哭出來。
“不許哭!想把人引來嗎?”
這些個個的才哭出聲就被無憂喝回去,姑娘們又極力忍住。
“我們快逃,再耽誤下去那些人又折返回來就逃不掉啦。”
喬鈺對那個發瘋的小姑娘說着。
喬鈺的外衫給了別人,君澤把他的外袍披在她身上,然後大步進裏屋查看還有沒有百姓被關着。
“公子閃開,小心血濺你身上。”
“跟我走!”
小姑娘把那個死人砍得七零狗碎之後,又提刀砍另一個,瘋魔似的。
喬鈺見君澤已經從內屋出來對她搖了搖頭,裏面沒有要救的人,那就可以撤了,她拽住發瘋的小姑娘就走。
拽不動,拽不是辦法,喬鈺衝小姑娘大喊了一聲,“切死人沒意思,活着,我帶你殺活的賊寇。”
好傢伙,這小姑娘這才停下,在扔下那把刀前,還不忘再給地上的死人再添一刀泄憤。
往臨時藏身的那個院子一路跑回去,沒有遇上夜巡的敵寇,應該都往爆炸那處聚集了。
一個煤氣罐,夠他們驚魂好些天的。
無憂把姑娘們帶到小院子後,他自己去與戰英和連英碰頭,救回來這五個姑娘得安撫好一番。喬鈺不能離開。
喬鈺不能走,君澤肯定不敢也不會留着她一個人在院裏面對這羣人,他留下,便把小手電給了無憂。
一屋子的姑娘,君澤第一次把事情丟給喬鈺,他坐在那裏,眼觀鼻,鼻觀心,又冷漠又規矩。
喬鈺看了眼屋子,明白了,這些姑娘多多少少都露着肉呢。
到了這裏,安全了,幾個姑娘才捂着嘴巴猛哭,只有那個小潑辣裹緊了喬鈺給披的外袍,咬牙坐在那兒不哼一聲。
“不要哭了,哭能有用嗎?你們到廚房那裏燒些熱水洗洗,先換身乾淨衣裳。”
喬鈺不說還好,一說,更是不帶停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