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喬鈺這麼一吼,倒是給這些姑娘吼回過神來,雖然還抽泣着,但聲音小了許多,乖乖的到後廚去張羅熱水。
那名潑辣小姑娘一步三回頭的盯了幾眼喬鈺,怕她走了似的。
“快去吧,我一會去尋些能穿的衣裳給你們。”
“謝謝公子。”
潑辣姑娘謝了句,這纔不再回頭。
直到這些姑娘全離開這間屋子,君澤才擡起頭,“小喬,我什麼都沒有看。”
這貨說得還很鄭重。
本是見着這些人間慘狀,很是感慨的心情無比低落的,結果喬鈺被君澤一句給逗樂,心情立即好了些。
“事急還從權呢,再說這事跟我沒關係。”
“走,我帶你去找衣裳,之前我找棉被,發現那房間的箱子裏有些能穿的。”
正想着是不是要從商場裏拿呢,拿可以只是愁藉口也不好找,現在有了,喬鈺跟他去翻找,挑了一大堆,不管男裝女裝,裏衣外衣,全抱到廚房旁邊的那間屋子擱着,讓她們自己挑去。
“小喬,你那罐子是怎麼能爆炸的?”
“你對它又感興趣了?”
那一聲砰的一響,當時只隔了半條街都有震感,要說它炸不死人,誰信呢?那樣一個霸氣的存在,君澤能不感興趣他就不是領兵的大帥不是一個皇子了。
這東西一但現於這個世上,打起仗來,那就是跟進自家菜園子摘菜般簡單了嘛。
對着那張求知的神情,喬鈺又科普了一翻煤氣,天然氣和各種氣。
“這種東西爆炸是能爆炸,威力也大,但我只是拿來應急,它的用處不在爆破,要爆炸物,我可能也可以做得出來,彆着急,我手上還差一些原料。”
“嗯,你真是我的小福星加智多星。”
君澤很自然的擡手就想把人拽懷裏,喬鈺條件反射一樣後退一步,保持些距離纔好,
喬鈺有點不自在,她只能去找些能喫的,比如麪粉,米,鹽糖這些,從商場裏拿了些出來,夠十個人三天喫的量,還找來乾淨的罐子,拆了許多袋裝的榨菜裝進去,這些就是三天的菜。
青菜,肉,這些都有,但那五個姑娘在,就不好拿出來。
五個姑娘再回到廳裏時,該是緩過來了,跪在廳中間,見喬鈺出來就磕頭。
“你們起來吧,不早了,到另一個屋裏先休息,不用擔心,這裏暫時是安全的。”
“公子,你不會丟下我的吧?”
“不會,放心。”
小潑辣現在不潑了,臉上有了血色,長得挺可愛的姑娘,頭髮梳理過,但很發黃,小嘴兒一撇一撇的看就知這孩子倔強着呢。
都告知安全了,這幾個姑娘還是跪着不動。
“公子,你在哪裏我在哪裏,是你救了我,我的人就是你的。”
“你叫什麼名字?家裏人呢?”
“賤名錢虎妮,家人全沒了,只有我活着。”
還能這樣光明正大的賴上一個人?打仗呢,不方便帶姑娘,雖說喬鈺自個也是姑娘家,但那是不一樣的,她有貼身護衛。
喬鈺又問了其餘四個姑娘,無一例外,家人全無只剩下孤女一個。
嗯,倒是個個都有張標緻小臉,不然命也留不到現在。
也只問了這些,再深入的,喬鈺就不敢問了,怕觸了別人的傷心處。
“你們呢,都叫什麼名字?”
“我叫梁貴嬌。”
“我叫方寧。”
“我叫方童。”
“奴家葉知秋。”
方寧還被了一句,她和方童是方家巷的,整條巷子裏全姓方,也算姐妹。
喬鈺點頭表示知道,方姓本家。
“哎,我說你們先起來吧,跪着怪累的。”
“公子,累倒沒有,只是餓。”
其他幾個姑娘不敢說的話,錢虎妮敢,她們餓啊,都一整天水米未進,還受那麼大的驚嚇,能活着算堅強。
“喬……喬公子。”
無憂和兩個英正好這時回來,剛出口要喊姑娘,看到屋裏五個女人,戰英趕緊改口。
“你們回來得正好,連英,你去煮些喫的,看着煮啊,屋裏這麼多人。”
“是,公子。”
喬鈺指了指她準備好的食物,全放在一個大筐裏。
連英話不多,除了拼命殺人或是保護主子的時候,平時他就是透明人一般的存在,不像戰英話有點多。他得了喬鈺的吩咐,手腳麻利的提着筐就去廚房。
“無憂,戰英,他在裏面。”
喬鈺指了指房間,讓他們進去報告吧,外邊全是女人也不方便。
“哎喲,我說你們起來吧,有人去煮喫的了,等着啊。”
好說歹說,幾個姑娘才起身,纔敢擡頭,這一擡頭才發現,救她們的小公子哥俊美得跟個姑娘一樣。
不,人家本就是姑娘。
只是這個城裏,現在哪還有姑娘,而且是跟四個年輕男子一起的姑娘,他只能是個長得好看的公子哥。
這一看,錢虎妮徹底被喬公子迷住,只一眼,她心裏在發誓,這輩子就是做通房丫頭,就是當牛作馬,也要跟在公子身邊。
喬鈺成了五個姑娘眼裏長得像姑娘,聲音好聽的俊俏小公子。
難道我的化妝技術太差?喬鈺被虎妮含情脈脈的看着,渾身難受,她也躲進了房裏。
喬鈺一出現,戰英和無憂倆識趣的讓地方,反正事也彙報完了。
“外邊的人,都好了?”
“表面好了,心裏嘛,失去親人,又被虐待,這事兒得她們自己走出來。”
“坐過來,我們說點事。”
“嗯。”
君澤坐到牀邊的凳子上,把牀讓給喬鈺坐着,因爲坐牀上可以蓋住雙腿,這天,早晚還是挺冷着。
“小喬,我來時就安排交待了無慮,三天後我們沒回到峽谷營地,他就拿着我的手書帶兵攻城。在攻進來前,會分散幾十人喬裝進城與我們匯合,我知道你的空間裏還有大鋼刀,你到時候把武器拿出來,裏應外合,這城拿下來就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