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鈺當時在京城郊外,就留了兩筐鋼刀,其實自從她和君澤在燕城遇到火燒客棧之後,她但凡覺得能用的都會時不時往商場裏裝。
而且,喬鈺這一趟,目的是要偷渡去賣錢,賣鹽,所以,但凡能賣大價錢的,有貨的,她都帶上了。
看吧這下刀又能用上啦。
“謝謝你小喬,有你一人,可抵千軍。”
“嗯,我也覺得我老厲害啦,當初你還想不帶我呢,還好我堅持,以後我說去哪裏,你都不能反對。”
先打個預防針,喬鈺覺得離她偷渡的日子不遠了。
“有我在,就不反對,你自己一人,不行。”
喬鈺不置可否,她又提醒了一句,“君澤,攻城前,就像今晚用的拖住敵人之方法,可以再用。”
“呵呵,剛和無憂戰英商議過,我倆想法一樣。”
倆人想到一處,君澤這座萬年冰山,對別人幾乎沒笑,只對着喬鈺會微微淺笑的人,這次,呵呵的笑出聲,帥帥的冰冷少年,也有很陽光的一面嘛。
喬鈺,對帥沒有免疫力,就,很喜歡看。
然後倆人,就成了倆倆相忘。
“主子,公子……”
無憂連英這貨,最沒眼力見,煮好喫的盛了兩碗就給端了進來,戰英和無憂想攔都來不及。
房裏那麼溫馨的倆人,被兩碗粥給打破。
追過來的無憂狠狠的給了連英一記冷眼,特麼的主子相思病都快沒藥醫了,難得喬姑娘心情好,纔好好說話一會兒呢,就成這樣。
別人的粥加榨菜,喬鈺還能多變點酸豆角,香辣豆乾出來,這粥,喫得也挺香。
自喬鈺隨着君澤出征,十七殿下的專屬伙伕已經不用給他準備飯菜,全是喫喬姑娘的,他都快成軟飯哥。
喫過了宵夜,倆個英還要給喬鈺和君澤準備熱水,總之這暗衛當得小廝的事務也做得。.七
離安排攻城還有一天時間,可以安心休息,君澤是怎麼勸都要守着喬鈺,一人牀一人地鋪。
有君澤在,喬鈺也沒啥可擔心的,睡到自然醒,一看外邊漸漸瀝瀝下起了雨,她沒法從太陽的高低分辯時間了。
“君澤,幾點了?”
“下午一點。”
“學得不錯,除了時間,你還記住什麼了?”
“還記得你那邊的家在哪個城市,哪條街道的幾號。”
君澤很認真的追問過喬鈺的地址,他就怕突然某一天不見了,他怎麼找,甚至還幻想過,她能來到這兒,要是萬一,他是不是也能去到她那邊找到她。
滾,喬鈺白了他一眼,懶懶的很不情願的起牀。
君澤很自然的轉身,讓她穿好外衣,他再打開房門,然後就不用多話了,倆個英總有一個會準備着熱水端進來。
今兒,端熱水的不是倆個英了,是錢虎妮搶了倆英的活。
戰英和連英雖然被分擔了工作,但他們也不放心一個陌生人服侍姑娘,時不時的盯着呢。
爲此,倆個英和錢虎妮才半天工夫,都快瞪成了仇人。
“公子,以後,你的起居由我來照料,他們大老粗一個,不夠細心。”
“你哪來的優越感?我們侍候公子許久了,公子都沒說,你憑啥認爲我就不細心?”
戰英不服氣,說他不行,那堅決不能夠啊。
“你細心嗎?剛纔不是我試了試水溫,你就想燙死公子,哪有你那樣的,還有那個洗臉巾,你拿着就往盆裏放,也不知道先用水洗洗,這隔了一夜,你知道有哪些蟲子爬過?”
“我……”
戰英被懟得低下頭,要他觀察敵情怎麼細都行,確實在生活小細節上,他真沒往這上面注意,
喬鈺就這樣被人搶着侍候了,
她習慣性的望向君澤,他微微點頭,在照顧喬鈺的事情上,他也認爲男人沒有女人細心,而且這個小姑娘是喬鈺救下的,又沒家了,留在身邊當個丫頭挺好。
可,你們小姐要丫頭,人家丫頭是奔着侍候公子去的呀、
“喬公子,水溫剛好,你可以洗漱了。”
錢虎妮把布巾都給擰得半乾遞過去。
好嘛,這丫頭侍候人倒是很仔細,喬鈺就默認了,不然,這姑娘也沒處可去,怪可憐的。
但喬鈺發現,虎妮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又有點敵視君澤那意思。
等戰英和無憂走了,虎妮又端水出去倒,喬鈺跟君澤吐嘈,“我感覺虎妮看我眼神不對。”
“沒事,她你放心用。”
君澤笑得一臉暖味,他懂那眼神,一眼就看出來小姑娘當喬鈺是公子哥,芳心亂許的那種,可他沒點破。
放心用就放心用吧,虎妮除了眼神不對,性格嘛,喬鈺很喜歡,對胃口。
中午飯,四個姑娘和連英一起做的。
分了兩桌,男一桌女一桌,喬鈺自然是男的那桌。
其實就是喫個粥,一碟子榨菜,可榨菜也不妨礙君澤時不時的給喬鈺夾菜,還有看着她的那眼神,柔得能化出水來。
錢虎妮,就總是注意着君澤和喬鈺,她甚至會想,是不是那個被三個男人稱作主子的是個斷袖,而且要帶壞她的小公子。
爲什麼錢虎妮覺得是君澤帶壞喬鈺呢,因爲一個濃情,一個冷淡,冷淡那個指定是沒那意思的嘛。
終於,被錢虎妮逮到一個喬鈺單獨在房間裏的機會。
“公子,那個人喜歡你?”
“啊,是吧。”
喬鈺纔想問哪個,纔想起君澤那貨的眼神,她都懷疑這次好奇跟着上戰場,是不是失策了。
“公子,他是男人,你不會喜歡他的對吧。”
“喜歡是喜歡的,但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對了,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虎妮咚的一下跪地上,雙眼滿含熱情的直視喬鈺,“公子,我知道自己卑賤不配公子,連那樣的想法都不應該有,但公子好心救了我,我不敢奢求得公子垂愛,只願一輩子待在公子身邊爲公子端茶倒水……”
喬鈺L“……”
不對,這有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