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老爹回的信是六天之後,跨國的加急信件呀,一對一的送達。
老喬肯定氣冒煙了,果不其然,喬鈺打開信,那字,氣吞山河、力透紙背,紙都戳爛了。
“我爹至於嘛,師父,我爹讓我代他向您老問好,謝謝您照顧他閨女。”
“你爹有心,收下啦。”
“嗯,還有呀師父,算了算時間,過幾天我要去邊境接貨。”
“用不着你,師父代你去。”
“爲什麼?”
“你會騎馬嗎?來回路程好些天,你不怕累了?乖乖給我在這兒等着。”
等着也行,沒人盯着站樁,起碼能偷懶幾天,海棠花都要開敗完了,正好天氣晴朗又變暖,城裏城外哪哪都是美景。
等的就是師父不在的日子。
“虎妮,你去僱輛馬車,我們今兒出城辦事。”
“姑娘,老爺子說……”
“趕緊去,囉嗦一會你一個人留在小院哦。”
喬鈺都不給虎妮有機會重複師父去接貨前說的話,什麼不能到處亂逛,不是爲了到處走走看看,她幹嘛費盡心思跑出來?
不得不說這個獨立別墅一樣的客棧設施齊全,高檔次的馬車也有租貸。
這是喬鈺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鶯飛草長鳥語花香的季節,西龔的京郊外,不經受過污染的環境,各種知名和不知名的花啊漫山都是。
一心要練武的錢虎妮也把武藝拋到腦後。
“姑娘,你看這些人都往上走,聽剛纔的人說山上有寺廟。”
“嗯,那我們也上山。”
寺廟?那今日應該是什麼節,不然哪那麼多人上寺廟?喬鈺拉着虎妮就走。
“我去僱馬車時候就聽說,今兒還是這個寺廟在舉辦花神節。”
“花神節這名一聽就很浪漫,而且上山的你看到沒?全是年輕人,肯定好玩。”
倆姑娘掀起馬車簾子,邊看邊聊着,馬車走得很慢,因爲越往山上人越多,走得就越慢。
喬鈺乾脆下車,和虎妮隨着人羣走路上山。
“花,花神……”
倆和尚都雙眼放光,終於給他們尋着了,往年的都被吐嘈不夠美,這位絕對勝任。
才走沒兩步,喬鈺被兩和尚給堵路了,還喊着什麼花神?
“和尚別擋道啦,讓開。”
錢虎妮沒好氣,可人家不讓,挽着喬鈺的手只能繞開兩個大和尚。
還是被攔。
和尚慌張的那一聲花神,也把周圍年輕男女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花神啊,今日就是廟裏的花神節,調裏的和尚每年都會出來在一衆年輕信徒之間找一位花神,來爲這個節日添彩。
倆和尚在人羣裏尋小半天了,終於被他們發現了喬鈺,小姑娘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姑娘,我們方丈有請。”
“找我?什麼事?”
“姑娘,你是我們相中的花神,今日主角。”
“你才神,不玩封建迷信那一套,你們找別人吧。”
喬鈺算聽懂了,什麼花神節,寺廟玩起了隨機選取花神的節目,估計還會給這個他們選上的花神塗上點神祕的色彩,這才使得每年都辦得這麼紅火。
果然,喬鈺一拒絕,射向她的那種很大敵意的目光沒有了,變成了不解。還有低聲說人家不識擡舉那種話。
“虎妮,我們走。”
喬鈺不理兩和尚,也懶得管這些閒人閒話。
兩和尚也執着呀,亦步亦趨的跟着。
“你們這些和尚好不講理,我家姑娘不樂意,你們別跟着啦。”
“姑娘,這是難得的好事,就應了吧。”
知道跟虎妮掰扯沒用,倆和尚趁機又擋喬鈺面前去。
“既然是好事,肯定許多姑娘願意,我把機會留給別人,和尚就彆強人所難,行不行?”
“……”
和尚不說話,但是不讓路。
旁邊四處都是人,還有輕挑的年輕公子幫着說話,說姑娘這麼美就是天定的花神,還有年輕女子酸的,說喬鈺竟然看不起她們競相爭搶的花神頭銜等等。
喬鈺在心裏問候了別人全家都是花神一百遍。
“這位姑娘……”
“就是盯着我不放是嗎?”
“不敢。”
姑娘要生氣,兩和尚趕緊雙手合十。
喬鈺突然就覺得,就算他們要在香客裏選一個漂亮姑娘,那也得你情我願呀,咬着她不放,定有人在背後作怪。
在這個西龔京城裏,找她喬鈺麻煩的,只有陸銘。
“行,讓你們方丈出來求我,我就應了,不然,免談。”
“這……”
兩和尚低聲商量了兩句,一人照跟着喬鈺,一人準備進廟裏去稟報。
“等等,要是跟陸銘有關,讓他也來。”
和尚遲疑了一下,沒作聲,快步走了。
“小喬,你找我?”
“沒,我懷疑你找我麻煩。”
一說,陸銘這貨就出現,帥是頂帥的,那張臉迷倒一大片在圍觀的姑娘們。
好些人又開始議論陸銘和喬鈺的關係。
喬鈺又成了衆多女子的假想敵。
“跟我走。”陸銘不由分說的拉起喬鈺就走。
擋道的和尚挺有眼力見,又或者是京郊的寺廟見的貴人多,這又是頂級貴公子,所以認識了,不敢攔。
“陸銘,你這又是鬧哪樣?”
“給你解圍,和尚跟我沒關係。”
“真沒關係?”
“真的,你這麼漂亮,我藏着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把你推上臺讓別人觀賞?”
陸銘再三保證,他真沒跟和尚串通搞這種小動作。
可,這貨說的什麼話?喬鈺懶得跟他計較,反正也早知他什麼心思,鹽和鐵運了來,錢貨兩訖之後,沒事也再不來西龔了。
“行了,謝你解圍,現在我可以自己走走,我也不不耽擱你去尋花問柳。”
“呵呵。”
陸銘,就有點苦澀,哪株花能有眼前的美?
現在納悶的是喬鈺,既然不是陸銘搞的鬼,那麼兩和尚追着她不放,又會是什麼事?
且看一會還會不會再來吧。
喬鈺帶着虎妮拐往旁邊人少些的小路走。
陸銘沒有再跟上來,喬鈺是看陸銘遇到熟人打招呼了,她悄悄的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