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姑娘,我對你對你父親一向以禮……”

    咔!

    喬鈺是抹的君濟的脖子,殺人殺得這麼幹脆利落的唯這一次。

    劍才抹下去,死人血都還沒來得及流呢,喬鈺身後的陸銘,用完僅剩的那點力氣,一腳把人揣出門外。

    到門外死去吧,別死在房裏噁心人。

    揣完人,陸銘倒地。

    殺完人,喬鈺把劍扔地上,也軟扒扒的要倒,被老喬抱住。

    “閨女,不怕,爹在,咱不怕。”

    “爹,嗚嗚……”

    哭的不是怕,喬鈺哭的是尷尬,她活兩輩子就沒有這麼丟臉過,她對陸銘做了什麼?

    喬鈺這一哭,喬江南撿起女兒扔的劍,指着陸銘。

    “喬先生,喬叔,我沒有。”

    不用說明,陸銘就知道喬江南爲什麼想殺他。

    “我閨女受委屈,我就找你算賬!”

    “我沒有……”

    此時的陸銘一身的血在地上,喬江南要殺他,很簡單。

    “喬老弟,他說的是實話。”

    喬江南看向赫連,他不是不信,是想知道怎麼回事,赫連不會騙他老喬,更不會害自個徒弟。

    “我在屋頂上呢,這小子定力不怎麼行,劃了自己一刀才剎住車,不然,我只要帶着你和小徒弟走就得了,還幫他?這次,全看在他沒壞透的份上出手。”

    赫連說完,斜了一眼陸銘手臂上的那個傷。

    喬江南這纔沒下劍。

    “赫,赫老,我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哼!還沒有,就在陸銘抱着他小徒弟親的時候,赫連就想一個飛刀下來,好在陸銘命大,收住了沒再下一步。

    “陳剛,你去處理一下手尾,主要是看下還有沒沒死透的,補刀。”

    “是,老爺子。”

    陸銘本來強撐着一口氣沒倒下的,結果青蛙一進來,知道外邊的已經收拾乾淨,好傢伙,陸銘這口氣松下去,倒了。

    “公子!公子!”

    “他死不了,交給我吧。”

    喬鈺給陸銘縫過針,青蛙親眼見過的,便沒了話,把陸銘給扶到牀上後,他纔出去。

    “師父,你怎麼也到這兒了?”

    “還說呢,西周京城的那一炸,全天下就沒人不知道的,是你師兄要來,我想着他事多,不能走開,所以我來。”

    “爹,師父,你們幫我把他衣裳脫了,我去拿藥。”

    喬鈺回她的房間裏才能拿藥,要避開人,還給自己拿了清心寧神的藥吃了,才把處理外傷能用得着的、以前收拾了一個小醫藥包,拿着就走,裏面東西齊全。

    一個嬌嬌女,硬是被逼成了一個外科醫生。

    陸銘掛傷,而且傷得很重,處理完他,陸多的那些手下包括青蛙,也帶傷,這一個個包紮下來,喬鈺也不用睡了,還得虧老喬也在一邊幫忙。

    這一次事故,君濟全軍覆沒,陸銘這邊也死了好幾個,所這些屍體再清理出去,天已經亮了。

    天亮也就天亮了,客棧照常做生意,只不過不對外,客棧照樣只侍候陸銘他們這些人,

    報官?不會,都不用陸銘出面,青蛙大人就能把這裏的小芝麻官打發了。

    “爹,你不對勁。”

    “沒有。”

    有,喬江南的情緒全寫在臉上。

    喬鈺大概也知道老喬的情緒從哪來。

    “爹,世上沒有全能的人,你只是沒學武,你不必因爲這事自責,你是世上最好的爹,也是百姓們最敬仰的喬先生,一個人不是全能的,你得給一點別人發揮的空間。”

    “爹以後不清高,不矯情,以後再多侍衛在我、在你身邊,我都不反對,以後,你娘身邊也配侍衛,虎妮一步不能離開你。”

    “好,我聽你的,那你快去歇着,什麼也別說,我等他醒來就去睡。”

    喬江南走出千斤重的步驟,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安安穩穩的過幾天日子。

    陸銘受的是外傷,暈厥那一會兒,是因失血過多,現在傷口包紮好了血也止住了,他也早就醒了過來。

    “還裝?你已經醒了。”

    陸銘動了動眼皮,扯了個慘淡無比的笑。

    守在門口的青蛙一聽陸多銘醒了,頂着纏了紗布的腦袋進來。

    “公子,我們的人折了九個,其他受傷的也已經處理,別外,在一處客房裏,發現君濟帶出來的財物珠寶,整一屋子,想問你怎麼處理。”

    “知道了,養着去不用你守。”

    “是,公子。”

    報告完了,才安心,青蛙這下不守了,他確實得去養養,傷頭呢。

    “一屋子財物,你想怎麼處理?”

    “青蛙不是問的你嗎?”

    “那些是君濟帶出來的西周的財物,我想,你處理會好一些。”

    想想也是,說不準有許多都是國庫裏的東西,只不過陸銘的人死傷那麼多,還有師父的人也出了大力氣,全部帶回去西周交給君澤處理也不厚道。

    “真讓我處理?”

    “嗯,,”

    “你帶走三分之一,我師父帶走三分之一,剩下的,我帶回去。”

    “行,我那三分之一算你的,你一併帶回去。”

    “你可以不要,但你得安頓好你手下那些死去的人的家人,撫卹總要給豐厚些。”

    “行,那就聽你的、”

    陸銘這話哪裏不對,怎麼叫那就聽我的?喬鈺見他醒了,本就外傷,養着就是,不必要守着。

    主要還是尷尬。

    “那,你好好躺着吧。”

    “我餓了。”

    “等着,我去給你找點喫的來。”

    “好。”

    小客棧的後廚,熬了有粥,喬鈺去看了不滿意,讓夥計把剛殺出來的雞腿和雞胸肉全切出來,切成絲,加油加鹽做成雞絲粥。

    “給喬先生和赫老各送去一碗。”

    “好的,好的姑娘。”

    剩下的一大碗,喬鈺給陸銘送去。

    “起來喫吧。”

    “我自己可能吃不了。”

    手包紮了,前胸後背全是紗布纏着,看在他沒趁她之危的份上,喬鈺忍了,喂他喫。

    “燙!”

    喬鈺一勺子雞絲粥給他送到嘴邊,“都呼過氣了,還燙?”

    “不信你試試。”

    看在他是傷員的份上,喬鈺忍了,放到嘴邊,試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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