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父親被一羣人圍着,喬鈺穿過人羣走向君澤,她都能聽見身後一地的心碎聲。

    這地不能待,有罪。

    “你去哪兒了?”

    “跟你兄長聊了一會,現在到你陪我了。”

    喬鈺哦了一聲,感覺這裏不是她能待的地方,因爲大多都是各貴府夫人給自家兒子或者女兒相中意之人的場合。

    君澤和喬鈺準備離開,被晃着個腦袋走路的顧琛攔下。

    這貨怕不是喝多了吧?

    “西周的太子爺拐了我們東晉的公主去哪?宴席還沒開始呢,就想去私會。”

    “什麼叫私會?顧公子怕是不知道東晉的公主是本殿下的未婚妻吧。”

    “這不還未婚嘛。”

    就是因爲知道,顧琛對喬鈺有心思,但知道現在不可能了,不甘心,而他又是個小紈絝,也不怕得罪人現在仗着三分醉,就想來噁心噁心君澤。

    君澤牽緊喬鈺的手沒有再接顧琛的話,淡淡的一副生人勿擾的樣,他私心裏,想看看喬鈺會爲他做到哪一步。

    從開始的祈求好感,到渴望喜歡,知道喬鈺對他有愛,現在的君澤還想得到更多,許多許多的愛,就像他愛她那般。

    “顧琛,你閒得吧?給我讓開。”

    “行,我讓!”

    喬鈺拽了一下君澤,走人。

    君澤對喬鈺這個表現不滿意。

    顧琛來挑幾句純粹就是讓君十七不痛快,他知道,沒有君澤,喬鈺也排不到他這兒。

    喬鈺沒拽動君澤,他就站在那兒,矜貴又清冷,

    從何時起,君澤對喬鈺無比遷就和寵溺,很少會展現出此刻的這一面,竟然忘了,孤僻清冷纔是真正的他。

    一個古代帝王家生養的兒子,哪怕他再願意爲了一個女人去改變,他骨子裏高高在上的藐視一切的優越感是很難改變的。

    喬鈺擡眼,注視着那張雋美無雙又矜貴無比的臉好一會,心裏就一個念頭,老爹定的這個親,不要。

    “姑娘們,走。”喬鈺又轉頭指着戰英和連英,“你倆,別跟着我。”

    這?倆個英這是跟還是不跟?

    喬鈺已經帶着她的姑娘們,一口氣跑出老遠。

    環佩叮噹,裙裾飛揚,恍如謫仙,所過之處,所有人爲之側目。

    東晉唯一的尊貴公主不高興了?

    誰不要命敢惹她?

    別說皇帝會收拾惹事的人,就她身邊的幾個侍女,一般人也惹不起。

    咚的一下,喬鈺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裏。

    “你跑什麼?誰惹你?看我不收拾他!”

    言立新扶穩了喬鈺,這一看,雙眼紅了,當即就發作。

    “兄長,嗚嗚……”

    “不哭,哭什麼呢。”

    原來多簡單率性的一個小姑娘,硬生生活成了滿腹心事小怨婦!言立新攥緊拳頭,就很想去揍人,替她出氣。

    “我沒哭,我就是有點委屈,兄長,這個世界不適合女人。”

    “傻瓜,你是東晉最尊貴的公主,這話從你嘴裏說出就非常不應該,是西周護國公府上唯一的小姐,就這身份你都能天上地下橫着走了,還委屈?

    不就是一個君澤嘛,不喜歡我和父親去西周,幫你把婚事給退了,我想你親爹也不會反對。”

    言立新這話,被追着媳婦過來的君澤聽了個全,再看自個媳婦在別人懷裏,他氣就不打一睡來。

    什麼兄長,言立新什麼心思他又不是不知,君澤不由分說就出手。

    好傢伙,這裏又打起來了。

    雖然周圍人不多,但也還是有人,那個癡戀言立新的秋畫就在不遠處,喬鈺在言立親懷裏哭,哭訴什麼她聽不清,她只見到言立新對喬鈺滿眼的寵愛和心疼,這些,從沒在她身上發生過,哪怕,她爲了他都叛了先皇帝,叛了她的外婆!

    秋畫恨得牙癢癢,可她也只能擰着手帕,憤憤的扭頭走了。

    “君澤,言立新,你倆停下!”

    沒人停啊,這倆,這一頓較量總是要來的。

    “看,這戲是不是很精彩?會是君十七贏還是小言贏?”

    “精彩個屁,他們這一家子,打不出個勝負,有那丫頭在,誰也不敢對誰下死手,你信不信?”

    “信!所以,當看個戲唄。”

    “對,看戲。”

    以上,是老王和陸銘,他倆站在一棵很茂盛的大樹枝丫上,看着不遠處的打鬥。

    “老神仙,你收了我當徒弟嘛。”

    “你想得美。”

    老王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個老神仙,說他普通人鬼都不信,陸銘又怎麼會信,得知老王和喬鈺最親近,直覺這一老一少有祕密,而且是大祕密,陸銘不算計他就不姓陸了。

    陸銘也不掩飾,他就是想得美。

    “老神仙,你喜歡玩,我可以滿天下陪你玩,說到玩,沒人比我更會。”

    “錯,小丫頭比你好玩。”

    “怎麼說?”

    “她簡單,你複雜。”

    沒人喜歡複雜的會算計的人。

    “她命好,在我家,我要是她那樣簡單,活不過滿月。”

    “也對。”

    這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陸銘也不再提要當老王徒弟這事,強求不來。

    打架的那兩人,被喬鈺讓五個姑娘給硬生生拉開。

    “你們有毛病吧?要打到沒人地方打個你死我活算了,別讓人看見!”

    見把人拉開了,喬鈺招呼姑娘們回寢殿。

    君澤追了上去。

    有君十七,言立新就不去湊熱鬧了,他去前邊忙宴席。

    喬鈺知道君澤會跟着回來,也不用喊姑娘們守門了,守也守不住,她乾脆往牀上一躺,閃身進了商場空間。

    空間裏,除了她自己,什麼生物都不可能有……

    等等!除了喬鈺還有其它生物!

    喬鈺才躺到家紡區的展示牀上,就瞄到有一隻雪白的動物向她走來。

    不就是一隻老狐狸嘛,穿越這種事一家子都玩兒爛了,喬鈺現在見到再怎麼匪夷所思的事,也就一個愣神後,恢復平靜。

    “你從哪裏來?來這裏做什麼?”

    “來看你生氣的樣子,就這點事你氣什麼,往後該氣的會更多。”

    “老王!”

    這聲音,可不就是老神仙!

    喬鈺從牀上翻下去,一把抱住狐狸脖子,這毛色,真鮮亮,對於毛絨絨的動物,她一向沒有抵抗力,現在見到了一隻成精的毛絨絨,可不得使勁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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