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步步緊迫。
“誰敢過來,我就打誰”少年大叫着
“孟宇,難道,你想背叛宗門”
二長老站在那裏,高高在上,厲聲喝道。
“我沒想反,奈何宗門要逼迫我”
“更確切的說,是二長老大人爲一己之私,想逼反我”
孟宇森然迴應。
他把夏婷拉到背後,他的劍卻對着諸多同門,劍尖上有一朵紅豔如血的火焰跳躍着。甚是詭異。
吳強等人,看到孟宇這劍,向前急追的腳步,緩了下來。
孟宇是胎元境四層修爲,夏婷是胎元境二層修爲。
可是兩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爲,身上更是有許多厲害手段,他們也不能不有所忌憚。
吳強及一些人就聽說過一件事,在二十多天前,有個凝真境修士,曾經想血洗孟家,當時在奈陽郡已殺得血流成河。
沒想到那人最後竟然被孟家解決了。
那邊透出來的消息,說是一個厲害的白衣少年,殺死了那個凝真境修士。
假如那個白衣少年是孟宇,連凝真境能殺死之人,他的手段肯定非常的多,他們這些人怎麼敢與這孟宇對敵。
他們遲疑了,停下了腳步,看着孟宇,不再向前。
於是,寬闊的聚義堂裏,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個畫面。
一個少年白衣飄飄,眼神冷酷,修長白淨的手指握緊一把劍,對着凝元宗七、八十個同門,而那些人卻因此而受到震懾,不敢踏前一步
而後面,還有宗門的二長老站在那裏押陣
但是這些人就是不敢再前進一步
彷彿那少年是洪水猛獸般,隨時會將他們吞噬
那些弟子中,更是有些人被少年的氣勢嚇得,後退好幾步
詭異,場面異常的詭異
丁康二長老見此,身上立即顯現光芒,將他整個人包裹住。
這時候,他已是胎元境九層修爲,正在衝擊凝真境。
對二十多天前,奈陽羣發生之事,他也有所耳聞,雖然那凝真境修士身死在孟家確是真事,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一個胎元境四層的少年,會殺死一個凝真境修士的
而以丁康的實力,自然也不會去害怕這樣一個少年
吳強等人無法制得住他,二長老丁康決定親手收拾孟宇。
他向前走出,衆人連忙分出一條路。
就在他走了二十幾步之時。
突然間,一聲乾笑在外面響起,“哈哈,丁康,你們這麼多人,如此熱鬧的在這裏做什麼在看人耍猴”
這笑聲毫無感情,不過話語卻極有磁性。
丁康聽到這話,立即斂去身上光華。看了孟、夏兩人一眼,說道,“大家都退下。”
吳強等人退回原處,然後就看到有十幾個身影擁着一人進來。
那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白衣飄飄,五官端正,長相俊美,頭上生有兩角,更是讓此人看來更爲不凡。
許多人看着這青年,暗暗感慨:如此風流人物,當真人之龍鳳也。
丁詩詩等女弟子看着有勢有貌的洪天,美眸裏
都是一陣亮晶晶。
“只要他看中我,能當他的夫人,爲他提前侍寢而已,遲早都要這樣的,又算得什麼”
她們這樣想着,立即就對那洪天暗送秋波。
奈何那青年卻是目中無人,一路向上而去不曾看她們一眼。
“哈哈洪天少宗主,請進請進。請來此處就坐。”
丁康哈哈大笑,朝那洪天拱手說道。
尊貴的少宗主隨意的一拱手,竟無視丁康,直接走到最上首的那張太師椅,坐了下來。
那可是主人的位置,所謂客隨主便,客人坐在這裏,甚至沒有問過主人家,那是非常沒禮貌的。
“這椅子不錯嘛,坐着很舒服。”
洪天讚歎道。
丁康身爲宗門二長老,身份尊崇,連蘇明軒也要敬他三分,可沒想到現在卻在這麼多弟子面前,被那洪天落面。
但他並不計較,因爲神秀宗的實力,不是凝元宗所能比的。
他敷衍說道,“那洪少宗主就多來這裏坐坐。”
洪天對那太師椅左看右看,說,“這張紅色獸皮,顏色紅了點兒,這椅子上面雕刻的一些妖獸也太張牙舞爪了些,不過將就能坐,也算是對得起這張椅子的價值了。”
說着,他又一指那鷹鼻男子說:“蔣軍,等會你就把這張椅子拿到我那裏去罷。”
蔣軍恭敬說是。
在場的男弟子聽得都非常氣憤。
這個人狂妄之極,說出這話,簡直就是沒將他們放在眼裏
丁康沒想到這洪天當真眼睛長在額頭上,絲毫沒給他面子。竟然要拿他好不容易纔弄成的這把太師椅
他只好尷尬一笑,說,“你喜歡就拿去。只是洪少宗主,不知道那結盟之事,何時能落實”
洪天就指指旁邊桌子上的那個空酒杯說,“我有些口渴了。”
丁康臉面一沉,明白洪天要他親自斟酒。
只不過丁康城府很深,在事情未成之前,極是能忍,當下就哈哈一笑,不以爲意的爲洪天倒了一杯酒,送到他面前。
洪天看了幾眼,淺抿一口,既而哇啦一聲吐出來,叫道,“這是什麼酒這麼難喝像尿一樣,難道你們凝元宗,每天喝的都是尿”
他的話令得聽從丁康命令的那些弟子臉都綠了,極爲憤怒。
擺譜,也要有個度,過了這個度,那就會引起反感了
所有人看着洪天,都恨不得上去和他鬥一鬥。
可惜,對方是胎元境八層修爲,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也有人在反思,二長老丁康這一次找神秀宗結盟,是否是正確的選擇
畢竟,對方根本沒把凝元宗看在眼裏,他們一過來就頤指氣使,囂張之極。
而且,對方實力極強,就不怕他們把弱小的凝元宗給收編進去
“算了算了,諒你們也沒有多好的酒來招待我。”
“這樣吧,快點把我看中的那個女弟子送上來。”
洪天說這話之時,夏婷就在門邊站着,可是他眼也沒瞧那邊一下。
倒不是說夏婷一定要他去瞧,而是他這種態度,太過傲慢。
根本就沒把夏婷、及整個凝元宗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