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宇卻淡聲道,“夏師姐,我們先回去吧,我的肚子可是餓極,想你去做飯菜來喫。”
夏婷一臉無語。
那小子想要提醒她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也不用這樣說吧,說得她像個煮飯婆一樣。真的是太能來佔便宜了
夏婷聽到孟宇的話後,旁若無人般,兩人立即就向門口走去。
“給我停下”
丁康氣得大叫。
這小子竟想拐走夏婷
孟宇轉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丁康,說,“尊敬的二長老,你到現在還不覺得自己是在用熱臉蛋貼別人的冷屁股嗎”
“看看剛纔那個人的所作所爲,他幾曾給過你面子請神容易送神難,你自求多福吧”
“你若想平息這事,也容易,我有一方法可完美解決這事,你可把自己的女兒丁詩詩送給那人侍寢嘛。而且最好是你女兒先脫得光光的,你這當父親的親手送到他牀上去”
這個人,好囂張啊
許多弟子都在心裏這樣想着。
而本來對洪天有意思的丁詩詩,此刻也是又羞又惱。
那小子這話,完全就是將她當成一件貨物,送給洪天了
她眼眸裏有寒意溢出,很想跑過去教訓那少年一頓
“大膽”
“你越來越放肆了。”
“你以爲有宗主撐腰,有大小姐庇護,我就難奈你何”
在“友宗”少宗主面前,這個少年竟然一點也不給他面子,成何體統
“哈哈,丁長老,看來你連一個小小的弟子都搞不定,我很懷疑,你是否有能力促成貴我兩宗的結盟。”
洪天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丁康沒有說話,冷眸裏卻現出寒意。
他想殺這少年了
“丁長老,你看,人家正在對你使激將法,你卻一點也不知道。”
“宗主和嫣兒雖庇護過我,我感謝他們。我孟宇在這,他們也沒有來到,你若想對我這小小的弟子下手,以顯你長老之威,我孟宇,在這候着”
孟宇的聲音不大,卻聽得在場諸多弟子都是一陣詫異,面面相覷。
這個人憑什麼,竟敢叫板二長老
難道他真的就以爲二長老無法懲罰他那,太上長老呢
狂妄,太過狂妄
如果說,那洪天的狂妄是因爲神秀宗的強大勢力纔會如此目中無人。
而這少年,比之那洪天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的靠山並非什麼宗門勢力,他是完全靠自己
“你,你”二長老被陣孟宇當着外人的面叫板,知道再不教訓這個少年,“友宗”還會認爲他已經在凝元宗失勢了
就在二長老激發元力,元華籠罩自身時,那洪天卻淡淡說道,“二長老何須如此生氣”
“那人只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你們凝元宗當真沒人了,收拾一個跳樑小醜,竟然要長老親自出手。”
“蔣軍,你就代長老去教訓那人一下。”
“記得了,不要打得太重,隨便打個半死就行了。”
這個洪天真太傲慢了,竟然要代別個宗門的長教訓教訓其宗內弟子
二長老一時間竟然停在那裏,進退兩難。
打孟宇吧,自己堂堂長老要親手教訓人,被人說成凝元宗沒人了;不打吧,那少年又如此囂張,怎麼說得給他一點教訓吧否則以後自己的話,誰聽
那鷹鼻
男子蔣軍從洪天前面走出來,說了聲是,就走向孟宇。
二長老丁康只得又將一身光華斂去,讓出位置給那蔣軍。
蔣軍是胎元境五層,比孟宇多了一層修爲。
他拿出一把長刀,橫劈之下,刀芒閃爍,聲音隱隱,如有雷音。
“蔣師兄這刀法,名爲驚雷刀法,十分凌厲。”
“之前更曾在宗門比鬥中,打敗過胎元境六層的一位師兄。”
“這孟宇小胳膊小腿的,怎麼會是蔣師兄的對手”
洪天那邊的人說道。
他們都想看一次好戲。讓凝元宗上下都感臉上無光。
這樣的話,在結盟的談判中,他們就能佔得更多優勢。
而站在丁康那邊的許多弟子,有一些也是參與了談判的,這時候他們的心裏都非常複雜。
一方面,盼望孟宇能打敗這個蔣軍,大漲凝元宗臉面,能讓他們在結盟談判中,處於優勢地位。
另一方面,他們又因爲孟宇剛纔的狂妄,又想讓這蔣軍狠狠教訓一下孟宇,讓後者重新認識自己。
真是左右爲難。
最後還是盼望孟宇打贏的心理佔了上風,無論怎麼說,能漲宗門臉面,在結盟談判中處於優勢位置是切身利益所在。
洪天自顧自的從自己的儲物袋裏拿出酒來品嚐。
他沒有去看孟宇,因爲他不屑去看一隻螻蟻的掙扎。
“驚雷刀法”
蔣軍走來,大刀揮過,閃電纏繞,有轟隆的雷聲響起,令得在場諸人,耳朵頭腦嗡嗡作響。
“師弟,擔心些。”
夏婷雖想孟宇狠狠教訓洪天那邊的人,可她,看到那凌厲刀法,卻不想孟宇因此受傷
孟宇卻沒有多言。
他看着蔣軍走來,手上的青蛇劍,也蜿蜒起來了。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寒光閃閃中,寶劍候在那裏。
“什麼,孟宇太託大了”
“孟宇師兄太輕敵了竟然不先出劍,佔得先機”
那些弟子紛紛出言感嘆。
看着那凌厲的大刀打過來。
刀身上有許多閃電交纏,閃爍着,擦傷空氣
轟隆轟隆
更有許多雷音炸向孟宇
“受死”
蔣軍的劍,在這一瞬間到達孟宇的面前。
“豔血紅火”
孟宇的青蛇劍上,頓時出現一朵紅豔如血的火焰
在刀劍相交的那一刻,那火焰蓬的一聲,極是肆虐,竟吞噬掉那蔣軍整個人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中,蔣軍整個人遠遠摔出,身上衣服毛髮都幾乎被燒光。
還有火在他身上燒灼着。
蔣軍極爲痛苦,在地上不斷哀嚎打滾。
洪天這一次,終於有了一絲動容。
只是很快,又平復了本來毫無感情的神情。
他的心裏去一陣駭然,蔣軍在神秀宗,可說是一個高手了,卻被那少年一招打成重傷
神秀宗的臉面,被狠打
第一次,他的眼裏終於有了一絲正常的神色。
那少年,絕不是他所想的螻蟻。
“少宗主,蔣軍他請爲他,報仇”
有手下立即出來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