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宇愣在那裏,“你說的是玉衡的丁家”
“對,就是他們。”
“你認識他們這些人好壞的,你最好別和這些人做朋友”
寧成有些擔心的告誡孟宇說。
孟宇擺擺手,“沒事,我並和那些人做朋友。”
他剛剛殺了那個丁家的丁立羣不久。
現在,有一個極大的疑惑,那就是古道宗裏面,究竟有什麼東西能夠說明那詭異古井是人爲的
得到這條線索,本來也想去古道宗走一走,現在自然沒這種心思了。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孟宇問,“寧成師兄爲何會被人廢了修爲”
寧成說,“在寧家離開這一方世界之後,有一天晚上,丁家會同景山家族突然殺了進來,我們措手不及之下,被打了一個正着。我們這裏二十來人,一直被追,包括我在內,好幾個人還被廢了修爲,後來我們逃到了鳳棲,這纔在那裏住了下來。”
孟宇拍着他的肩膀說,“我孃親來自寧家按輩份,我可能要叫你一聲大哥。”
“你不會吧”
寧成被孟宇這話嚇了一跳,“你孃親是”
粉兒坐在閨房中,怏怏不樂。
前幾天,秦採荷長老給她帶來了一個絕好的消息,那就是她的爹爹竟然沒死
剛開始時,她以爲秦長老是在拿她父親開玩笑,這讓她很不高興。
可秦長老不像這樣的人,她去見了那個修士。
見面的時候,她非常不安,有一種詭異的感覺籠罩在她身上。
即使現在,她坐在這裏,燈光明亮,身上也被一種奇怪的氣氛籠罩着。
那個男修真的就是她的爹爹,雖然那麼多年沒見,可是粉兒知道,那確實就是她的爹爹。
可是她記得很清楚,當時,爹爹確實死了,是她和孟宇親手埋葬了他。
現在,這個人,突然從土裏爬出來,飛過千山萬水,跨越浩瀚星空來這裏找她
她想到這裏,心裏就有一股涼意泛起心頭。
可那個人的的確確是她的爹爹
雖然這麼多年沒見,她還是一眼認出那就是自己的爹爹
可她爲何從潛意識裏會害怕他
爹爹活着,她非常開心,可是她有一個感覺,這個人從身體、靈魂上看都是她爹爹,可她卻覺得不是她的至親。
今天,是她與爹爹相約見面的日子。
“粉兒,”秦採荷握住她的小手,安慰說,“都怪我,沒有弄清楚,就將這樣一個人帶到你面前。”
私下裏,她稱呼她爲粉兒,非常親切,可是在人前,秦長老還是叫她“聖女”。
“我怎麼會怪秦長老你”粉兒在秦採荷的掌心劃圈圈,“別多想了,我找回了爹爹,我很開心。”
“對了,依據粉兒你提供的地址,我已派出一隊心腹前去元渺大陸奈陽郡那邊調查,相信很快就能看到你當年埋葬的爹爹是否還在土裏躺着。”
秦採荷說。
粉兒點點頭。
接着,她和秦採荷就在這房間裏解下衣服,換成男裝,臉上也做了一些易容。
兩個女子赤着身子相見,看着彼此飽含汁水的身軀,卻沒有任何邪惡的念頭。
一個時辰後,兩人來到了玉衡王都朝歌外面一個小鎮的酒樓包廂裏。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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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粉兒很親切的叫道。
秦採荷見到對方只有一個人,就守在門外,讓她們父女說一些體已話。
只是他那種老實巴交的氣質,卻沒能因爲穿了上等衣裳而有所改變。
兩人聊了一會,他喝着酒,開心的說,“我尉遲利弓有你這樣的女兒,是我的福氣。”
粉兒是小名,不過她從沒有和人說過自己的名字叫尉遲粉。
她看着尉遲利弓,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可卻說不出來。
“爹爹,”粉兒斟酌了一會,笑着給對面的漢子倒了一杯酒,說,“我記得當時我和一位少爺已將你入土爲安。你是怎麼沒事的女兒很想知道呢。”
尉遲利弓一拍大腿,說,“你不說我也想告訴你的。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活過來了我記得當時醒來時,天黑了,滿天星光,我突然就活了過來。”
說着他很豪爽的喝下一杯酒,粉兒笑着再次爲他倒了一杯酒,然後用那一雙如水秋眸看着他。
前些天,她已經問過尉遲利弓一些他們父女經歷過的事情,他一點不剩的說了出來。
當時,秦長老就在旁邊,據她說,她用了一些方法,測出尉遲利弓並非是被有心有煉製成的傀儡。
但是,他身上彷彿被一層氣霧籠罩着般,秦長老無法看清他。雖然這是一種感覺,但粉兒和秦長老確實就有一種看不透尉遲利弓的感覺。
“也許是我想多了吧他是我的爹爹,在我娘死後,就一直帶着我亡命天涯。現在爹爹沒事了,我怎麼就突然懷疑這懷疑那”
“粉兒,你要知道,你別以爲自己是高貴聖女,就看不起你的父母”
粉兒有些自責的想着,粉嫩小嘴不時開閉,像有許多話要說,又不知道說什麼。
可她現在彷彿想明白了一樣,決定不再理會爹爹有什麼不妥,即使他有什麼不妥,自己也應該幫助他,不是嗎
粉兒想到這,看着父親那滿臉風霜,想他經歷千山萬水來找自己,卻要被人懷疑,眼淚不由自主的就在眼睛裏打轉。
“我以後一定要好好孝順爹爹。”
“我要安置好他,派一些人去照顧他。”
“我還要介紹他和少爺兩人認識,對了,他們兩人都喜歡喝酒,一定會對彼此有好感的。”
想到少爺和爹爹兩人一邊喝酒一邊吹牛時的情景,想想就好笑。
這兩個對自己而言最重要的男人能在一起喝酒,自己在一旁侍候着,那是多麼溫馨的場面
粉兒想到這裏,眼淚消失了,淡紅的嘴角不由翹了起來,即使是憧憬着那種情景,她都感到了幸福和滿足。
之前流離顛沛的生活讓她非常渴望幸福、溫馨的生活。
這時。
尉遲利弓開口了。
他臉上的表情不再是那種老實巴交,而是變得非常冰冷。
他的聲音帶着一種扭曲的金屬相撞的質感,就像一個人隔着水在聽着岸上的人說話一樣,“粉兒,你知道我是怎麼從那個墳墓裏爬出來的嗎”
“呵呵呵好冷啊,我當時好冷,那個地方好黑暗,是無盡的黑暗,帶給人無限絕望。”
“粉兒,你可知道我與你爲何會出現在那邊”
“現在,我給你一個任務,你要去完成。”
粉兒簡直驚呆了
爹爹突然變了他的臉上有一層層氣霧纏繞着。
她的耳朵裏聽到爹爹那種扭曲的話語在繼續傳來,“殺了孟宇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