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零億萬美元保姆 >第517章 第 517 章
    他想起來查理之前似乎也這麼說過,不過當時他沒在意,查理總是賤嗖嗖的,會以開玩笑的性質說點什麼刺激他。

    女帝的情夫……心情複雜。

    情婦也好,情夫也好,本質都是上位者佔有性資源,他父親就是一個很好的樣本,以總統之尊佔有好萊塢的性感偶像、清純玉女。上位者想得到誰都可以,規則不是爲他們制訂的,他們無需遵守“規則”。

    依偎在她肩頭,“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

    “……皇室情夫?”

    張文雅悶笑,“別擔心,至少現在我很愛你。”

    他嘟囔:“他真無恥。”

    啊,說的什麼話?想想你自己!

    “他就是個孩子。”

    “一個討厭的孩子。”他悶悶不樂:該死!必須想辦法解決掉這個小混蛋!查理現在基本沒有什麼威脅了,查理會屈服於他的要求,他能牢牢拿捏查理。泰勒,膽小鬼罷了。只有年輕氣盛的英國小公爵,他無法用國會議員的身份拿捏那個小混蛋。

    “你喫醋的樣子有點可愛,但不可以更多了。”她胡亂揉了揉他的腦袋。

    他明智的見好就收,一躍而起,握着她的手拉她站起來,擁她入懷。

    “我是你的丈夫,他們都是失敗者,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是嗎,honey?”

    她樂得不行,“是啊,honey,你是我的丈夫,我愛的男人。”

    他乖巧的說:“你是我最最最愛的女人。我今天說過愛你了嗎?”

    “說過了,還說了很多次。”

    “不管說多少次都不能夠表達我對你的愛,mylove。愛你是我的使命。”

    她笑,“是嗎?不是——當總統嗎?”

    “總統只是職業,而且頂多只能幹八年,成爲你的丈夫可是終生制的事業。”

    “那你能做好嗎?”

    “哪一個?”不等她回答,馬上又說:“我都可以勝任,一定會做的很好。”

    張文雅輕輕拍了一下他手臂,他馬上明白,低頭親吻她。

    哼!失敗者們!走着瞧!

    週一。

    這是到aclu的第三週,張文雅已經熟悉了辦公室所有人員:五名全職律師,朗先生、戈登先生、斯通先生,錢伯斯小姐、洛芙太太,年齡在三十歲到五十歲之間;斯通先生最好說話,戈登先生脾氣火爆,錢伯斯小姐剛入職,洛芙太太愛好烘焙。

    分部的主管是阿姆斯特朗先生,他是專門的經理人,不是律師。

    其他一年律師到四年律師若干,每名全職律師有一個助理律師,年限不等,其他助理律師共用;法律助理若干,做的就是複印、打字、整理資料、查找法律條款等等基礎的活兒。

    實習生若干,有些工作範圍跟法律助理重疊,也跟法律助理一樣,都沒有律師執照。

    法律助理供不應求,得益於美國人幹啥都想打官司,法律助理專業很多時候比法學院畢業生還好找工作,當然薪水低得多。法學院畢業起薪至少六萬美元,稍好一點的律所能開到八萬美元,上不封頂,t5或t6起薪更高,十萬美元起步。

    而法律助理大概是三萬美元起薪,大城市稍高。

    這就是知識的價格,或者說,學歷的價格。

    芭芭拉案繼續開庭。

    雙方都增加了證人,靜水公司想要證明芭芭拉的工作能力不足,完全出於公司的容忍(?)才一直沒有解僱她;這次同時解僱的還有其他人,說明並不是單獨針對她。

    aclu也有證人,證明公司聚會上公司還表揚過芭芭拉工作能力出色,三個月前芭芭拉剛加了薪,如果能力不足怎麼會給她加薪?

    雙方你來我往,挺熱鬧。

    男上司是否有性|騷|擾是芭芭拉訴靜水公司案的基礎,因此法官將兩案合併審理,芭芭拉的前同事沒人敢出來指證男上司有性|騷|擾言行,朗先生讓aclu的調查員尋找三年內在芭芭拉之前辭職或被解僱的女員工,看看是否有人有芭芭拉同樣的遭遇。

    按照“一隻蟑螂出現的時候意味着附近必定有蟑螂窩”理論,男上司應該不會是初犯,只要再找到一個受害者就能說服陪審團。

    作爲女性,張文雅與安吉拉都自然傾向芭芭拉,要說哪個女孩成長過程中沒有遭遇過或者沒有聽說過身邊同性遭受過的性|騷|擾,那不可能,就連張文雅都在路上遇到過暴露狂,這也是屬於性|騷|擾的一種。

    “性|騷|擾”包含的內容很多,行爲上的性|騷|擾包括任何未經當事人同意的碰觸,握手時間超過五秒鐘也屬於不妥;語言上的性|騷|擾五花八門,從下流玩笑到任何當事人覺得不適的言辭都能算性騷擾。

    有人會認爲這樣是否太嚴格了?判斷標準很簡單,同樣的話你會對你的姐妹、母親、女性親屬說嗎?如果你知道這種話對姐妹和母親等女性親屬說了會被狂揍,你就不該對任何女性說。

    男人啊!不行!

    “只是一個性|騷|擾就如此難認定,也不奇怪爲什麼被強||奸的女性很少報警了。”安吉拉說。

    張文雅點頭,“是啊。”

    “中國也會有□□案嗎?”安吉拉無知的問。

    張文雅失笑,“中國有十一億人口,其中一半是男人,你怎麼會認爲中國沒有強||奸案?”

    “我以爲你們的國家管理的……比較嚴格?”

    張文雅搖頭,“我們的警力不足,還沒有你們美國警察人數多。”

    “那你們的政府如何保障人民的權利?”安吉拉喫驚。

    張文雅無言以對。中國人有人權嗎?有,也沒有。

    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其實,每個國家都是如此。

    也因此,立法是一項重要的工作。

    就像小肯尼思同志說的,“政治太重要了,不能交給政客”。

    美國四年一次的大選雖然是個大型真人秀,但這種選舉制度至少能讓選民們知道候選人有些什麼政治主張,效果好不好?反正目前看着還不錯。

    制度沒啥問題,有問題的永遠都是“人”。

    肯尼思說:“庭審拖了太久了,朗先生應該速戰速決。”

    “太久了嗎?”

    “太久了。翠西案什麼時候開庭?”

    “沒有那麼快,在等馬里蘭州最高法排期,可能要排到十月。”法院就是這點不好,永遠忙不完,不管多大的案子都得等排期。

    “你會跟進翠西案嗎?”

    “會。”張文雅想了想,“你怎麼看?翠西無辜嗎?”

    “很難判斷。從da的角度來看,她至少有監護不周的過錯,但監護不周實際上也不是什麼重罪,甚至都不算刑事罪名。”

    “感覺一個孩子要平平安安的長到十八歲很不容易。”這麼看來,至少季青青還將她撫養到成年,她很少生病,也沒有受過嚴重的外傷,最嚴重的外傷是有一次切菜切到手指,切了一個大口子,流了很多血。

    她嚇得去找哥哥,哥哥當時在跟小夥伴玩,把她罵了一頓,但最後還是帶她去醫院清洗傷口,包紮起來。

    人的記憶真是奇怪的東西,她以前很恨母親和哥哥,但他們死了,她卻又想起他們對她的好。

    肯尼思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見她情緒不太好,攬着她的肩,“別擔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讓他們能平平安安長大。”

    又把她逗笑了:這男人好不了了!

    芭芭拉案不容樂觀。

    不是每一個案件都能達到當事人和律師的預期,尤其男上司的性|騷|擾沒有旁人在場,也就是沒有證人,美國法律有時候更重視證人。男上司當然不會是初犯,調查員找到了另一個受害者,但沒能說服那個受害者來作證。

    朗先生找了張文雅和安吉拉過去,“這是調查員找到的另一個受害者,但她不願意出庭作證,她認爲法庭也不能把泰倫斯怎麼樣。”

    他遞給張文雅一份文件,“你們去見見她,看看是否能說服她出庭作證。她要是願意作證,你們還要爲她做出庭準備。”

    張文雅點點頭。

    說服潛在證人出庭作證也是律師的工作之一。

    這名前職員叫凱拉,凱拉在芭芭拉入職之前辭職,芭芭拉實際就是凱拉的繼任。

    凱拉住在治安不太好的華盛頓南區,目前在另一家公司入職

    布魯克開車,娜塔莎坐在副駕座上,開着防彈車送張文雅過去。

    安吉拉第一次坐防彈車,很稀罕,也第一次意識到張文雅的人身安全問題。

    保鏢們護送她倆到了凱拉公司樓下,午餐時間,一些職工帶了便當盒在外面喫飯。

    張文雅先給凱拉打電話,凱拉在外面餐廳喫午餐,匆匆過來。

    “我已經跟你們的人說過了,別來找我。”凱拉戒備的抱着手臂,“那個傢伙……我不想回憶,更不想在法庭上說。”

    安吉拉看了一眼張文雅,“我知道你的顧慮,但這不是你的錯,是泰倫斯的錯。如果你不站出來指認他,芭芭拉輸了,將來還會有其他女性遭到泰倫斯的騷擾,而到時候他會不會行爲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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