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口那瞬間,傅曉就後悔了。因爲他看見白萌萌的嘴角爬上了絲自嘲。但也正是這絲自嘲給了傅曉一點兒虛無縹緲的信心。
就這麼兩人各自僵在原地。
深呼吸幾口氣,掩飾起自己的情緒。傅曉纔再次對白萌萌開口:“我們下去吧。要是被白教官知道,還以爲我虐待你。”
就在剛剛的沉默之中,白萌萌隱約感到某種不可思議的情緒。傅曉是不是喜歡自己。但就現在的結果來看,白萌萌知道是自己多心了。
果然,他只是怕被白如松知道啊。
“你要賠我畫筆。”邊說着,白萌萌邊放下來自己的調色板。在白萌萌即將離開房間的那瞬間。
風忽然捲起窗簾。
露臺裏,畫像中,阿龍似乎露出絲心安的笑容。
和傅曉一起下樓。白萌萌臉上已經恢復成,她那副陽光天使微笑臉。除了沒有以往的自然外,似乎一切如常。
下到一樓後,傅曉就迅速拐進廚房。邊給自己繫上圍裙,傅曉邊對白萌萌問道:“想喫什麼”
“蛋奶糊。”
吐出這三個字後,白萌萌似乎想到什麼那般。她整個人有足足好幾秒的失神。
蛋奶糊這可不是早餐的範圍裏。意識到蛋奶糊對白萌萌來說可能有什麼特殊含義。傅曉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提出什麼抗議。
“我知道了,還有嗎”傅曉可不認爲,蛋奶糊就能構成一份早餐。
“加蜂蜜。”面無表情地回答着傅曉,白萌萌走進廚房裏順手就幫傅曉繫上圍裙的揹帶。
白萌萌的接觸,讓傅曉的後背瞬間僵硬。直到白萌萌的手離開,傅曉才十分尷尬地開口道謝:“呃,謝謝。”而傅曉心裏則在大聲暗罵害自己尷尬的,不知道爲何今天怎麼都系不上的圍裙。
“不用。”
從廚房裏面出去的時候,白萌萌走起路來顯得輕飄飄的。不是她現在的心情有多高興。只是單純她走路的腳步都是虛的。
營養膏可以給身體提供足夠的能量,卻無法給滿足心理的需求。對進食本身的需要。
那種食物喫進口中的,吞進胃裏所帶來原始滿足。
“白萌萌,你的水。”在白萌萌徹底飄出去廚房前,傅曉趕緊喊住了白萌萌。他注意到白萌萌的異常,但他卻不敢再開口說什麼關心的話。
“水”傅曉提到水的時候,白萌萌這才發覺自己的嘴脣有些乾涸。
將放在廚房中,一杯五百毫升的水端到白萌萌面前。傅曉像是在解釋那般對白萌萌說道:“按白教官說得,提前煮好再沉澱了一夜。”
看着那杯水,白萌萌知道傅曉事先對自己是做足功課。所以,白萌萌對傅曉剛剛,那容易讓人誤會的明知故問有些生氣。“既然你知道,又何必來問我呢。”
接過水一口飲盡,白萌萌就想要回到房間裏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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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是的,他確實知道。但是傅曉並不理解白萌萌的生氣是從何而來。回想起白薇薇對自己說過,白萌萌更偏向於兒童口味。準確說是幼兒口味。
在樓梯的盡頭,傳來聲屬於白萌萌的迴應。
剛將材料準備後,傅曉打開煤氣竈又瞬間關上。他疾步走到家門前,皺着眉對進屋的人說道:“我給你鑰匙,不是讓你這樣闖進來。特別還是帶着他”
一看到凌浩天身後還跟着杜儒生,傅曉的臉色就被鍋底還黑。
無視掉傅曉那難看的臉色,杜儒生只是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傅曉。“你今天沒有去晨跑。”注意到傅曉圍裙下的運動服,杜儒生又補充了句,“專門爲白萌萌留下的”
冷冷地掃了杜儒生一眼,傅曉有些生氣地對凌浩天詢問道:“你和他說了什麼。”他在昨晚就提醒過凌浩天,不要用任何方式去招惹白萌萌。
他很清楚凌浩天腦子還沒小到,處理不了這麼直白的信息。
“我什麼都沒說。”凌浩天對於傅曉的質疑很是鬱悶,他還沒有眼瞎到沒看見傅曉警告時的認真眼神。“只是你的行爲太反常了。就好像是在忌諱着什麼一樣。”
傅曉終於明白,爲什麼凌浩天他們會對白萌萌那麼感興趣了。除去他們間的那些恩怨,他們還是很熟悉自己的行爲習慣。自己對白萌萌過分的忌諱,讓他們察覺到事態異常。
意識到事情有些往失控的方向發展。傅曉知道自己必須讓他們停止調查。不然如果被白萌萌知道,她肯定會插手。而凌浩天他們絕對會遭殃的。
回想起自己那幾次失敗,傅曉表情瞬間有些僵硬。
“白萌萌呢”杜儒生忽然開口對傅曉問道。
他們倆之間絕對有問題。杜儒生已經能肯定這事,只是他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讓傅曉如此忌諱。
“這不關你的事。”傅曉板着臉轉身回到廚房。在還沒想到處理方法之前,冷處理是最好的處理方法。
“是不關,還是你不敢說。”杜儒生從來沒有見到傅曉有這樣的反應。到底是什麼事,讓一向反應迅速的傅曉。居然會採取冷處理這樣自暴自棄般的處理方式。
見傅曉依舊沒有說話,杜儒生忽然給了傅曉一劑猛藥。“傅曉,白萌萌的身份,真的只是白教官女兒這麼簡單嗎”
砰猛地將手裏的煮鍋放下,傅曉充滿威脅性地開口:“杜儒生,你到底在懷疑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凌浩天一如既往地插進兩人的戰火中,“儒生沒想說什麼。只是,阿曉你知道的。我們擔心你。”說到最後,凌浩天的語氣變得有些奇怪。
傅曉知道,凌浩天也在懷疑白萌萌。
傅曉忽然嘆了口氣,他有些無力地開口:“她在天台。”說完,傅曉就繼續準備早餐。
而凌浩天和杜儒生對視一眼,開始往傅曉家的天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