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絲毫不給面子的哼聲,讓柳永有些尷尬。不過,他還是想要驗證下自己剛剛的發現。
“該不會你準備轉畫水彩畫了吧。”柳永像是想到什麼那樣發出聲驚叫。小英拿出來的都是水彩畫筆,或許還真有這個可能性。
“當然不是”白萌萌有些生氣地開口,說話時還惡狠狠地瞪了傅曉一眼,“我的畫筆被折斷了一支。”
喫驚讓柳永瞬間忘記傅曉的身份,他不可置信地瞪着面前的傅曉。
在柳永那暴殄天物的眼神中,傅曉知道他所折斷的畫筆到底有多大價值。
“我的天啊。白萌萌,你是在開玩笑吧。”柳永身上到底還殘留了些屬於畫家的東西。在聽到被畫家視爲另一雙手的畫筆,還是大師級工匠製成的畫筆被折斷後。
柳永整個人變得不淡定了。
“你是說你那套由制筆大師,凱利斯奇製作的畫筆被人折斷了一支。”柳永語氣裏面全是不敢相信。
神啊,請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誰居然做出這麼作孽的事
“就是那套。”不需要柳永來告訴自己。她那套畫筆有多珍貴,白萌萌自己比誰都清楚。想到自己恐怕沒有辦法找到順手的畫筆來完成阿龍的肖像。
白萌萌感覺她要原地爆炸。
感覺到白萌萌的怒火越燒越旺盛,傅曉只想要儘快補救以求白萌萌的報復別來的那麼猛烈。
畢竟,白萌萌那些惡作劇雖然都不算過分。甚至都不能在明面上稱之爲惡作劇,但出現的效果卻是還是讓人感到難受。比如,自己辦公室裏還瀰漫着的松節油氣味。
“萌萌,我會幫你找到合適畫筆的。”傅曉有些着急地向白萌萌保證。他已經見識過,白萌萌對畫畫到底有多看重。要是再不挽回白萌萌,那他和白萌萌又要站在對立面了。
傅曉纔不會讓自己的努力,就這麼付之東流。特別是他還發現自己喜歡上白萌萌,他就更加不會這麼輕易放棄。
起碼,在白萌萌徹底變成只能是敵人前。他都不會這麼輕易簡單的放棄自己第一段感情。初戀,那怕只是暗戀都是最特別的。
“最適合的。”柳永聽到這話忍不住冷笑下,“世界上不可能有比那套畫筆更適合萌萌的了。”
雖然柳永後來所有表態都不是故意爲之。完全是心疼白萌萌那支被折斷的畫筆。但確實,柳永成功達成他最初的想法。挑撥離間白萌萌和傅曉。
“那套畫筆的筆桿長度是爲萌萌專門量制的。以求達到最完美與精準的比例。”柳永現在看傅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麼殺父仇人那般。
那可是世界頂尖的制筆大師,他的作品可遇不可求的。有多少人都想要得到一套凱利斯奇製作的畫筆啊。
同仇敵愾,讓白萌萌暫時放下對柳永的成見。和柳永一起炮轟着傅曉,白萌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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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白萌萌的表現,一點都不像是遊走在地下世界還能獨善其身的那個強者。只是單純因爲自己畫筆被折斷,而顯得氣急敗壞的畫家。
如果是在其他情況下,傅曉肯定會爲見到白萌萌真實沒有僞裝的樣子而高興。
但鑑於引起這情況的是自己,而白萌萌正展示着就兩人認識以來前所未有的怒氣。傅曉還是寧可看到白萌萌那張僞裝出來的天使假面。
“萌萌。”傅曉臉上全是討好,完全沒有他身份該有的架子,“別這麼生氣了,我一定會補償你。不惜一切代價,好嗎”傅曉說得不是用來哄騙白萌萌的客套話。
他是真的想要補償白萌萌。他折斷白萌萌畫筆的時候,真沒有想到那支畫筆有這麼珍貴。而傅曉也明白一位大師的作品,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
甚至很大師級作品本身就能稱之爲藝術。
損壞那樣的作品,傅曉自己也覺得自己罪不可赦。
顯然氣頭上的白萌萌,不是傅曉幾句軟話就能哄回來的。“我還準備那天我窮得喫不起飯,我就把我這套筆拿去拍賣呢。”
周圍看戲的觀衆立即豎起自己的耳朵。除非傅曉破產,不然作爲傅曉妻子的白萌萌,怎麼可能窮得喫不起飯。難不成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還有更多不爲人知的八卦。
人們想要了解八卦的心,已經讓他們完全忽略傅曉和白萌萌還沒結婚這個事實。
從羣衆閃閃發亮的八卦眼神中,傅曉就知道他們倆的事又要上頭條。“萌萌,我賠你一套畫筆好嗎”傅曉眼神中透着真切,他相信白萌萌能得到凱利斯奇的一套作品。
那麼,她肯定是和這位大師還有聯繫。
“很可惜。傅先生,凱利斯奇大師已經不再製筆了。”柳永充滿鄙視地開口。等柳永諷刺完傅曉,他纔像是終於回想起自己嘲諷的對象到底是誰。
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得罪了傅曉。柳永乾脆破罐子破摔,如果能換來白萌萌的畫也比什麼都沒撈到好。
“萌萌,這家店的老店長也是名制筆大師。”當着傅曉的面前柳永就對白萌萌發出邀請,“雖然,沒有凱利斯奇大師有名氣。但筆的質量,確實也很不錯。”
這個柳永還真是大膽啊。居然敢當着自己的面就向白萌萌發出這樣的邀請。準備捍衛自己對未婚妻所有權的傅曉。他還沒開口發聲,就被一個聲音聽起來洪亮的老者打斷。
“是誰有凱利斯奇製作的筆”身體顯然還十分硬朗的老者,大步往畫具店走來。在他的身邊還跟着個面色着急地中年男人。
和老人看着道骨清風的樣子不同,中年男人大腹便便顯得有些腦滿腸肥。
“爸,你慢點。”中年男人緊張地喊着。
見中年男人跟着一位老者疾步走過,柳永趕緊先開口向白萌萌介紹。“萌萌。年輕那位是這家店的現任店長,祁紅。他身邊的就是我說的制筆大師,他的父親祁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