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確實太瘋狂了。比起以往任何計劃都要瘋狂的多。
站在星城集團大廈最頂樓的護欄上，風在她的耳邊呼嘯而過。大樓底下那黑壓壓的人羣，此時渺小的宛若螞蟻。緩緩閉上眼睛，白萌萌張開雙手。
失重感讓白萌萌感覺自己隨時可能直接墜下。
直到身邊不再有呼嘯而過的大風，白萌萌才重新睜開眼睛。從懷裏掏出根羽毛，白萌萌高舉在眼前。羽毛此刻似乎有了意識，它想要從白萌萌手中掙脫出來，迴歸風的懷抱。
凝視着隨風不斷上下搖擺的羽毛。
白萌萌不由得有些失神。
想要自由嗎自己難道還向往着自由
曾幾何時，自己也如同這根羽毛掙扎求存。渴望被放飛到天際，渴望自由。而現在從拼命掙脫束縛到自我束縛。
白萌萌在這條路上走的太遠了。以至於她有時會變得迷茫，她會變得害怕。害怕自己會走錯，變得停滯不前。
甚至她有時會忘記，失去自由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失去信仰，失去信念，失去自信。失去繼續向前的勇氣。
從而忘記只要她還能繼續向前，她就是自由的。
風再次吹起，看着樓下開始涌動的人羣。白萌萌的眼中慢慢變得堅定，她知道自己能做到。
鬆開手中的羽毛，白萌萌深深吸口氣。沒了手指的束縛，羽毛立即飛向遠方。
在羽毛墜落的瞬間，白萌萌也縱身跳下大樓。
在沒有跳下大樓前，白萌萌一直以爲自己不會怕。可在跳下去那瞬間，白萌萌有些發愣。就像是看走馬燈那般，所以事情都在白萌萌的腦子裏面過了遍。
每秒都變得如同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空氣也彷彿凝固般變得厚重。
忽然，白萌萌開始思考自己爲什麼要做這種事。
事情要從昨天白萌萌和傅曉在傅家老宅後說起。坐上傅曉的車，白萌萌罕見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你們那天沒追到拍照的人吧”白萌萌拿出自己的手機，不斷髮着信息。
在旁邊開車的傅曉，微微瞥了眼白萌萌的手機屏幕。他簡短地回了句：“沒有。”
像是想到什麼那般，白萌萌打字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下。她笑笑像是嘲笑自己的明知故問。如果傅曉他們有追上，那麼他們車裏的那照片就不會出現了。
繼續輸入着字符，她算是解釋般對傅曉說道：“拍照那個人，不是記者。”
“你怎麼知道”那些八卦雜誌的記者裏，確實也有身手了得的人。白萌萌是怎麼就確定，那個人不是真正的記者。
從照片中，白萌萌就能知道。當初在花店外的感到得那絲異樣是真實存在的。能找到這樣的好手，那個未知者比自己想象還要強大。
“普通記者不可能在我和沈朗都察覺不到的情況下。拍出那麼多富含藝術性的照片。”微微眯起眼睛，白萌萌回想剛剛看到那張照片的角度。
“所以說，那個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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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白萌萌具體發了什麼消息，但傅曉知道白萌萌肯定是讓人去查這件事。她會向自己提出拍照人這事，就意味着她知道那人是誰。
看來，比自己意識到的還要神通廣大。但如果白萌萌真有這麼神通廣大的話，她怎麼會無法阻止這件事情發生。
難道白萌萌也參與其中可要是這麼想，還是不對。說到底，在這事中最大的受害者還是白萌萌。
祕密最怕的就是被暴露在陽光之下。這樣的桃色新聞，只會增加她在鏡頭下的曝光度。而白萌萌最不需要的就是這個。
所以白萌萌絕對沒參與。
白萌萌不傻，她不會冒着那麼大風險，就爲了讓自己利益受損。內心的矛盾，使傅曉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來。
已經安排好事情的白萌萌，恰好擡頭看見傅曉皺起的眉。“你覺得是我乾的”白萌萌有些意味不明地問道。
“不這麼覺得，你沒有那麼傻。”重新集中注意力開車的傅曉，並沒有看到白萌萌眼中閃過的思索與猶豫。
一聲輕笑從白萌萌嘴裏發出。
那如蚊子般的輕笑，異常清晰地傳到傅曉的耳中。“你笑什麼”傅曉裝作不在意般開口問道。
“沒什麼。”白萌萌已經恢復成天使微笑的表情。“我只是有點期待和那個給我們拍照的人見面。”
白萌萌自信的話語，驚得傅曉一腳剁在剎車上。他不可置信地扭頭看向白萌萌，“你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如果白萌萌回答他說是的話。那麼他就要考慮，到底能不能再這樣和白萌萌繼續下去了。面對幾乎是無所不知的人，還繼續湊到那人面前。
不是勇敢，那只是傻而已。
“不知道。”白萌萌十分可愛地用手機點點自己的下巴，“現在還不知道。”
現在不知道就代表，將來她一定會知道。
“你就這麼能確定能知道”
這個問題完全是傅曉順口問出的。他根本沒有想過會得到答案，因爲白萌萌從來都不會談論自身。所以在他聽到白萌萌口中說出答案時，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還沒強大到能讓我無所察覺就毀掉我。”白萌萌對於這件事情倒是看得開，她甚至預計了自己的失敗，“我也沒有差勁到失敗前都查不出半點東西。”
“你說什麼”驚愕中傅曉無意識地油門踩到底。
一時之間，傅曉都無法分清。自己是因爲白萌萌這難得的回答，還是她口中那可能的失敗而感到喫驚。
瞥了眼不斷攀升的碼數，白萌萌伸手緩慢地拉緊鬆開，再拉緊手剎。車輛輪胎髮出響亮的吱啦聲，成功喚回傅曉的神智。
已經嚴重超速的傅曉，趕緊踩下剎車。
感覺到白萌萌今天似乎特別願意回答自己的問題。傅曉變得貪心，他不由得地想要得到更進一步的答案。
將車停在路邊，傅曉滿臉疑慮地問道：“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審視着，白萌萌思量着到底要不要讓傅曉知道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