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點到爲止的話。一句話不多一句話不少，絕對不會越線。彷彿白萌萌有意要讓自己知道什麼。或者說，她有意給自己某個思考方向。
那怕白萌萌已經明示，自己不會再回答任何問題。可傅曉還是選擇問下去，直覺告訴傅曉。白萌萌在猶豫着能不能告訴他更多。
“怎麼不關我的事。”傅曉將車速放慢，他試探性地給了白萌萌一個能繼續說下去的臺階，“這件事已經牽連到我了。”作爲被事件附帶傷害的受害者，傅曉確實有權利問這個問題。
直覺一直都能幫聰明人獲得更多。
白萌萌還真的順着傅曉給出的臺階說了下去。
“你真想知道”白萌萌不斷翻轉把玩着自己的手機。她還在想，自己到底該不該做這樣的選擇。
直接把車靠邊停下，以防自己被馬上要聽的東西驚嚇到。傅曉可不想再出現什麼可能造成生命危險的情況。
凝視着白萌萌的雙眼，傅曉認真地問道：“你願意告訴我”
馬上傅曉就得到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的答案。
以一種極其平靜地語氣開口：“有人向我宣戰了。”白萌萌說話時的平靜與傅曉的反應形成鮮明對比。
“宣戰”傅曉驚訝地叫道，“爲什麼”
傅曉之前想到過很多原因，但唯獨沒有想到這種事。
準確說，他無法將這種其實說不上罕見的醜聞與戰爭聯繫上。忽然，傅曉意識到他之所以無法理解，是因爲他的思維模式根本和白萌萌這羣人不同。
一直以來，他都是用他的經驗來思考。而白萌萌顯然並不處於他的經驗範圍之內。
“嗯哼。原因嗎”白萌萌無所謂地聳聳肩，像是對這種事情一點兒都不奇怪，“你也知道，最近不那麼太平。”
去他的不太平。傅曉纔不認爲這個是問題真正的答案。甚至他敢說最近發生的事情，和白萌萌剛剛在說的問題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記得你說過，大家都喜歡你。”傅曉極其乾脆地表示，自己並不接受白萌萌這個理由，“如果你真要說，那就告訴我真正的原因。或者要編就編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看着傅曉眼中流露的認真以及嚴肅。白萌萌忽然之間有些想要發笑，傅曉現在這個表情就好像他纔是當事人一般。雖然在某個廣泛意義上，他確實也是當事人。
理智上，白萌萌忍不住嘲笑傅曉。但傅曉的關心，確實讓白萌萌心裏的某處有些觸動。這樣讓白萌萌稍稍偏離了她本來的計劃。
“大家確實都喜歡我，但並不代表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白萌萌
本來就沒有預計過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從來都沒有什麼能解釋的理由。
“爲什麼”傅曉還是無法脫離他原有的認知範圍。在他的生命中只有敵人才會向這樣。如果白萌萌沒有敵人，那怎麼會有人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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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傅曉本來就還沒轉過彎來，特別是看到白萌萌居然還一臉的好笑。他就更加無法接受了。“你認爲這好笑”傅曉嚴肅地開口，“告訴我，我能幫你。”
終於白萌萌忍不住笑出聲來。
白萌萌的笑，讓傅曉有些懊惱。一如既往的，傅曉略帶不悅地開口：“你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思維模式，實在太像個軍人了。”正統又執着，甚至還有些一根筋。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但卻不是特工。
如果不是她確信沈朗的能力，放在她面前的資料不會有任何出錯。只按她看到的判斷，傅曉一點都不像是搞潛入做情報工作的。
“我是個軍人。”傅曉一本正經地回答。
輕笑着微微搖搖頭，“你不是那種軍人。”
從白萌萌說起自己的模式時，傅曉就明白白萌萌知道一切。只是她沒有表現出來而已。“你知道我是誰。”傅曉眉頭不着痕跡地皺了皺。
“你追捕我，而還指望我不去調查你。”這次倒是白萌萌露出驚訝地表情，彷彿她不相信傅曉會這樣天真。
“噢，對。”傅曉一下便想起白萌萌剛回國時發生的事。短短的幾個月，他對白萌萌就沒有了最開始的那種狀態。那種戒備，追逐目標的狀態。
他甚至有點忘記，白萌萌曾在自家老宅裏追問過自己的目的。
“既然你提到這件事，那白萌萌我們不如做過交易吧。”如果白萌萌還不知道自己爲何而來，或許能用對她的保護來換取那份名單。
“你想要提出的交易，我們不可能達成。”白萌萌很高興傅曉足夠聰明能聽懂自己的話，而她也明白傅曉想要提出什麼樣的交易。
好士兵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的任務。可惜，那份名單會成爲傅曉一輩子都無法完成的任務。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白萌萌無所謂地挑挑眉，“會追逐我的只有一種人，而你想要的不在我手上。”
“你知道我要什麼”
傅曉明白白萌萌想幹嘛了。她想要和他進行一次談判。白萌萌還沒掀開牌面，而他的籌碼卻已經所剩不多了。
白萌萌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着自己的大腿，她輕笑着回答道：“我最初是不知道，但後來發生了某件事。”
“什麼事”
“嘖嘖嘖”白萌萌對着傅曉擺了擺手指，“現在是我的回合。他在你那裏，對嗎”
“誰”傅曉面無表情地反問。
略一挑眉，白萌萌算是接受了這個答案。畢竟，白萌萌幾乎能直接確定諾斯就是在傅曉手上。她問這個問題，完全只是爲了能達到另一種目的。
“是什麼事，讓你知道我的目的。”
看着徹底進入狀態的傅曉，白萌萌卻想起三年前某個面具人。那個代號叫法厄同的面具人，那個自己沒有脫下面具的未知傢伙。
如果他是他，那就能將整件事解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