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們割了我的胃。”
經歷中間漫長的停頓，白萌萌還是將所有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我的天啊”白薇薇捂住自己的嘴，“那時候的你，你才”白萌萌被人綁架走的時候，她才六歲。到底是多殘忍的人才會爲了威脅另一個人，去傷害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女孩。
在等待的過程中，傅曉想到過很多種可能性。他甚至都在考慮，是不是白萌萌因爲抵擋不住誘惑，而。所以，在事情真正掀開時。
完全沒有想到這點的傅誠比白如松更加難受。畢竟，他纔是引起那次事件的罪魁禍首啊。
“萌萌，是我對不起你。”傅誠邊道歉，邊向白萌萌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傅曉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這樣發展。仔細想想這也可以解釋，白萌萌喜好的那些口味。那些幼兒口味食物全部都容易消化，又富含營養。
第一次，傅曉那麼迫切想要知道。在那隱祕的四年之中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那些襲擊者當初通過折磨白萌萌，到底是爲了得到什麼。
傅誠道歉後，房間裏面就升起一陣死寂。
“出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如松帶着痛苦的聲音響起。他的話中聽不出任何情緒，見傅誠還站在那裏。白如松突暴怒，“我說，你給我出去”吼出這句話的同時他狠狠地推了傅誠一把。
扶住自己被白如松推得踉蹌的父親，傅曉着急地詢問道:“爸那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誰知道，傅誠只是沉默不語。
“先生們。”那個跟着沈朗一起過來的陌生人，突然插嘴，“我可以插句話嗎”
還算冷靜的白薇薇輕聲問道:“您是”
“我是白小姐的心理醫生，敝姓雷。”雷醫生向衆人稍微介紹了他的身份，“白小姐所擁有的止疼劑都是我開的處方。這裏是她全部的病歷。”
雷醫生的臉龐，那是一張傅曉從來沒有見過的臉。傅曉不知道他是誰，但絕對不是上次那個給白萌萌開藥的醫生。
其他人是不知道，但傅曉是知道的。在黑市診所裏面，白萌萌對那個給她開藥的醫生的態度就能清楚。白萌萌那一大疊的醫療記錄絕對是僞造的。
她根本不可能去看什麼心理醫生的。
稍微掃了幾眼那份病歷，白薇薇就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萌萌，是我對不起你。”眼淚嘩嘩地從白薇薇的眼裏滲出來。
心理陰影。自己怎麼會沒有想到呢。白萌萌那時候那麼小，在經歷這種明顯是創傷性事件後。她怎麼可能會一點兒陰影都沒有留下呢。
“女士。白小姐她”雷醫生猶豫了一下，在得到白萌萌的允許後才繼續說下去。“不僅僅只是心理陰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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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他從白萌萌那疊透視中拿出份病歷。“當白小姐那段記憶被觸及的時候，她的身體也會出現相應的病症。準確說應激反應。”
“我不認爲，這種算得上濫用止疼藥的方法是一個好療法。”白薇薇嚴肅地開口。
雷醫生對白薇薇質疑自己的決定，顯然沒有任何要生氣的意思。“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雷醫生有些無奈地看着白薇薇，“但我們都認爲，這是能選擇的最可行的方法。起碼，能先保住白小姐不出大問題。”
在說話的時候，雷醫生開始看掛在白萌萌牀尾的記錄。
對於雷醫生說的，保住白萌萌不出大問題。白薇薇顯然是贊成這點的，因爲白萌萌能清楚看到她臉上稍微對雷醫生露出了幾絲認同。
“你說這點，我贊成。只是，我不明白這些止疼藥有什麼作用。”
“這是爲了”雷醫生又稍微撥弄了那些堆成小山的止疼劑。沒有回答正在問詢自己的白薇薇，雷醫生只是略帶驚訝地對白萌萌問道:“白小姐，我給你開的止疼劑你沒有使用過”
“我不想讓我的身體對麻醉藥產生抗性。”白萌萌很順利地將那解釋專用的謊言說了出來。
“藥物抗性，這也確實是個大問題。”雷醫生聽到後點點頭。他重新看向白薇薇，繼續他的解釋工作。“我們都認爲，在記憶觸發時。直接的處理方法，就是立即緩解白小姐應激反應。也就是讓白小姐不在感到疼痛。沒有疼痛”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薇薇覺得，雷醫生的解釋實在有點太詳細。還是她迫切地想要話題轉入下一個環節，她直接打斷了雷醫生的話。
“沒有疼痛，就會意識到她並沒有回到那個地方。一切都只是腦海中的錯覺。”
雷醫生依舊是那種不溫不火地說話方式。他首先是贊同了白薇薇的觀點，並暗暗表示他之後想要單獨和白薇薇談談。“是的。以白小姐的性格來說。這是最快的處理方法。看來女士您也很瞭解白小姐。”
“她是我的女兒，我瞭解她。”白薇薇也感覺到雷醫生的暗示。微微皺皺眉，白薇薇不着痕跡地再次打量了下雷醫生。像是在想，雷醫生有什麼是要背白萌萌和她聊的。
“很顯然，白小姐並不喜歡我們這種方法。”雷醫生有些無奈地看了那堆止疼藥一眼。
白薇薇注意到雷醫生在說話的時候，一直用的是我們。所以她向雷醫生問道:“你說的我們是誰。”
“我和白小姐那些前任心理醫生。”雷醫生想都沒想就回答。
看着雷醫生這樣對答如流。
如果不是有和白萌萌一起看黑市醫生的經歷。傅曉都要相信，這個雷醫生真的一直對白萌萌跟蹤治療。所以，他裝作十分驚訝地問道:“你還打電話和萌萌前任的那些醫生交流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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