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付給我的診療費，金額足夠讓我必須多費心思了。”雷醫生完全不在意，這是在白萌萌的面前。他直接對傅曉解釋道:“爲了能保住這種有錢的客戶，我去問問同行意見不奇怪吧。”
這種直白的理由，在這種時候格外令人信服。任何理由在這個理由面前，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因爲這是世界上，唯一無法反駁的理由。
一切看在錢份上，這可是世界通用的規則。
雷醫生的大實話，讓整個房間本來壓抑的氣氛。意外變得輕鬆了些。聽見雷醫生這樣的話，本來還因爲胃疼而難受的白萌萌，也輕笑起來。
白萌萌笑着說道:“足夠誠實，也是你爲什麼還在我會看的醫生名單上。”
“噢，那我還真要感謝我媽教我做人要誠實。”雷醫生面帶笑容地看着白萌萌。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倒是和他臉上那種輕鬆不是那麼吻合。
“白小姐，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既然，您這麼抗拒使用麻藥療法。那麼我想我們需要調整下治療方案。”
“藝術療法如何。”白薇薇迅速對雷醫生問道。
藝術療法是所有心理療法之中，可以說是最平和的一種。
“藝術療法也是我們提倡的，但由於白小姐的職業原因。其實這種療法收效甚微。”雷醫生微微搖了搖頭，“我之前和白小姐前幾任醫生談的時候，我們都遇到一個共同的難題。”
“什麼難題。”這次問雷醫生的是一直沒有說話的白如松。他和白薇薇不同，他不能完全理解什麼什麼療法這類的話。他只想要知道，白萌萌到底要怎麼才能好。
“我們中沒有人知道，到底讓白小姐產生陰影的主因是什麼。”雷醫生很嚴肅地看着白薇薇和白如松，從他的臉上就可以看出。他在指責他們倆作爲父母，居然沒有察覺到半點端倪。“我們只知道結果，而不知道原因。”
這話到底是讓白薇薇有些喫驚。她下意識地扭頭去看白萌萌，而旁觀的她接觸到自己目光那瞬間。
白萌萌立即別過頭。她不敢和白薇薇對視。
在看到雷醫生的時候，白薇薇還以爲白萌萌只不想和自己談論那件事。她害怕自己和白如松會擔心她。
畢竟，既然她都知道，自己需要尋求幫助。那她肯定會和別人談談。誰知道，雷醫生甚至其他那些不知道名字的醫生。也只是從外圍旁敲側擊的弄些療法，讓白萌萌稍微沒那麼難受。
想想也是，白萌萌怎麼可能會和陌生人說這些事呢。先不說，那件事本身實際到機密情報。按白萌萌的性格，她也不會這麼容易就相信別人。
和別人來談論她這麼重要的祕密。
“你是說，你們一直沒有談及那件事。”白薇薇再次向雷醫生確認。
“是的，我們都只不太瞭解那件事。”雷醫生說話時稍微看了眼白萌萌。確認白萌萌不會有出現什麼過激情緒，他才繼續將話全部說完，“而且我們也不敢過多的談論那段日子。”
“那你們怎麼敢給萌萌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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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用什麼東西治療。”白薇薇的聲音一下就拔高。她無法接受身爲醫生居然還這麼隨便。那些止疼藥可是會成癮的。
如果只是依靠那些東西，而不是對症下藥。那和直接叫白萌萌去吸毒有什麼兩樣。
“因爲那時候，我們需要考慮最壞的情況，也就是白小姐下次出現應激反應，不是這種簡單的疼痛而已”雷醫生沒有隨着白薇薇提高音量，他只是平靜地堅持着自己的看法。
“那你們有沒想過成癮問題。”白薇薇依舊憤怒。
“使用麻藥療法，是我們能採取最好最有效的方法。”雷醫生無所畏懼地迎視着白薇薇的眼睛。“這總比白小姐爲了逃避創傷，而創造出另一個人格來得好。”
最後的話，是壓塌駱駝的那根稻草。在這場爭論中，白薇薇還是隻能選擇放棄。
“最壞會出現什麼情況”白薇薇提問時，不復剛剛的有力。相反，她現在更像是個守在孩子身邊，卻只能擔心的母親。
“胃出血，甚至急性器官衰竭。”雷醫生嘴裏說着實話，手上卻爲白薇薇搬了張椅子。好讓白薇薇能坐下歇一會兒。
胃出血，急性器官衰竭。這些都是會致死的情況啊。病房裏面一下就變得沉默起來。
“當然那些都是急性的。搶救及時也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我們最擔心是如果這樣持續下去，白小姐的免疫系統可能會異常。”
像是沒有感覺到周圍氣氛壓抑那般，雷醫生嘴裏繼續說着，“所以白小姐這次昏迷入院，讓我開始考慮未來。”
白薇薇微微扶着自己的額頭。她的聲音中帶着哭腔。“你有什麼打算。”白薇薇這時只感覺到無力，爲什麼命運非要這麼殘酷啊。
爲什麼，非要是白萌萌。
“白女士，能請您和我出來下嗎”雷醫生對白薇薇輕聲問道。
目送着白薇薇和雷醫生出去，白萌萌知道自己的止疼劑事情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
病房中又是陣沉默。
忽然白如松像是想到什麼那般，很生氣地對沈朗問道:“你知道多久了。”
“爸。”白萌萌連忙開口給沈朗解圍，“他不知道。”
“你個混丫頭，還想騙我。”白如松略帶不悅地開口，“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沈朗其實挺冤枉的。他知道這件事其實沒有多久。最悲劇的是，在他知道後，雖然他也很想像白如松那樣，對白萌萌發火。所以他只能第一時間就是爲白萌萌僞造醫療記錄。
就連那個雷醫生，也是剛安排好不久。幸好那個雷醫生演技好，事情纔沒有穿幫。但事情沒有穿幫，就代表他知情不報。
想了想，沈朗也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白先生，我確實知道有一段時間。”
“你這個混蛋，你爲什麼不告訴我。”白如松怒視着面前這個，和白萌萌一起隱瞞自己的沈朗。
沈朗還沒想出藉口回答，傅曉冷冷地諷刺就已經飄進衆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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