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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二章 螃蟹島vs烏龜島

    夜色深沉,四周迴盪着海浪拍打着礁石的聲音。

    黃蟹帶着二十個手下,拿着大刀、漁叉等武器,乘着三條小船首先向烏龜島悄悄地駛去,烏龜島不象螃蟹島經營了二十多年,有自己的碼頭。烏龜島的三艘船,就停靠在島南側一個小海灣的礁石下。

    黃蟹等人伏身在小船中,等靠近那三艘大船後,兵分三路,每條小船向一艘大船貼上去。此時已經接近子時,除了永不知停歇的海浪聲,四周已經一片靜寂。

    黃蟹的小船剛貼上一艘大船,正想帶人爬上去,大船上突然傳來“嗒”的腳步聲。驚得黃蟹等趕緊伏身在大船的暗影下。

    剛伏好,一股水箭就灑落在小船上,水箭由遠而近,從伏着身的幾人頭上淋過,黃蟹還來不及躲,最後的那幾滴已經淋在他臉上,一股難聞的騷味瞬間竄入黃蟹的鼻中,大船上的傢伙這時長長出了口氣。

    出師不利啊,還沒摸上人家的船,就被人家淋了一身尿,黃蟹被這一幕氣爆了頭,抄起漁叉對準船上的人影當胸一刺,“噗”魚叉穿胸而過。船上的人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呼,然後嗬幾聲就軟了下來。

    黃蟹對衆人一揮手,紛紛開始爬上大船,這時船艙裏傳來一聲迷糊的詢問:“賈七郎,你大半夜鬼叫什麼”

    大概因爲聽不到賈七郎的回答,這時船艙裏又傳來了腳步聲,黃蟹帶着幾個手下也迅速向船艙撲去。

    一個高大的人影剛走出艙門,黃蟹的漁叉呼的一聲便迎面刺去,沒想到對方也挺警醒,向右邊一旋身,堪堪躲過黃蟹的一刺,人也大聲叫喊了起來。

    黃蟹一邊用漁叉再度逼向對方,一邊對身後的手下喝道:“衝進去一個不留。”

    身後的六七個手下多年合作,配合默契,除了最後一個留下來幫助黃蟹外,其他人風一般捲進了船艙,裏面的幾個人聽到喊聲,剛在牀上掙扎起來,就被螃蟹島衝進來的人揮刀一陣亂砍。

    裏面一聲聲的悶哼把艙門外的大漢驚得肝膽欲裂。狠勁上來後,他嘴上不停地呼喝着,提刀反而向黃蟹猛撲上來,一副拼命的架勢。

    黃蟹被他的大刀砍得連連後退,連漁叉也被砍斷了一邊。留下來幫黃蟹的同夥這時抓起了甲板上的一根繩索,迅速打了一個圈後向大漢套去。

    大漢被套住的繩索拉了一個赳列,放過黃蟹後反刀砍向繩索,只可惜這是船上用的纜繩,哪裏這麼容易砍斷。

    黃蟹抓住這個機會,半邊漁叉毫不留情地刺入大漢腹中,大漢身形一頓,然後猛然一掙,反把拉着繩索的小婁婁拉得跌倒在甲板上。

    大漢不顧腹中的劇痛,拼着同歸於盡再度向黃蟹撲去,漁叉穿過身體,而大漢的長刀也剛好夠得着黃蟹,左臂飛起的血箭把黃蟹噴了一臉。

    幸好黃蟹的手下跌倒後還死命拉着繩索,否則黃蟹可能當場被一刀斬成兩段,便是現在,黃蟹的左手怕是也廢了。

    看着倒地的大漢被手下象死狗般拉得老遠,黃蟹還心有餘悸,他也沒想到這夥人竟這麼般兇狠,便是他這種刀頭舔血二十來年的人,也不禁暗暗膽寒。

    經過一翻緊張的包紮,黃蟹忍着令人眩暈的疼痛,對從船艙裏掠出來的手下道:“留三個人徹底搜一下船,看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其他人去幫助另外兩條船上的兄弟。”

    另外兩條船的同夥倒比黃蟹他們順利得多,他們比黃蟹這邊先摸上船,基本沒遇什麼抵抗就偷襲得手。

    黃蟹只得自認倒黴,被人淋了一身騷尿不說,還廢了一隻左手,衆人合力把三隻大船駛離岸邊後,他還不停地罵罵咧咧

    烏龜島臨時搭建起來的茅棚裏,這時正傳出一陣陣急促的喘息聲,還有女人哀哀的呻吟聲,突然一個男聲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後,茅棚裏才總算平靜了下來。

    一個聲音這時懶洋洋地說道:“黑子,你終於完事了,七娘不被你這斯折騰死,我都快被你吵死了。”

    另一邊傳來一陣得意的淫笑聲。

    風刀子他們從烏龜島四面摸上來後,順利地放倒了四五個昏昏欲睡的崗哨,連這幾個崗哨身上都有濃濃的酒味,可見李三白他們說的沒錯,今天看來這幫人確實是在拼酒。

    衆人剛摸近茅棚,就聽到竟然還有人在說話淫笑,風刀子就着淡淡的月光,止住了衆人的腳步,指了指白蝦幾個得力手下,讓他們先慢慢向發出聲音的茅棚靠上過去,守住茅棚的門窗後,這時才讓其它人跟上。

    “有人摸上島來了,兄弟們快起來”

    在衆人紛紛靠近的時候,風刀子正想鬆一口氣,突然一聲尖厲的嚎叫,

    打破了整個小島的寧靜。

    隨着茅棚裏嚎叫聲連成一片,風刀子也大聲喊道:“衝”然後提着大刀一馬當先衝了上去。

    風靈兒也抽出東洋刀一邊往衝一邊叫道:“點火點火燒茅棚”

    風靈兒現在可是王守毅能否回去的關鍵,哪裏敢讓她有所閃失,他也抽刀越過風靈兒,如豹子般撲了上去。

    隨着風靈兒的叫喊聲,一些人很快點燃了火把,準備去引燃茅棚,這時茅棚也衝出來了二三十個大漢,大多數衣衫不整,有些人走路還有些歪歪斜斜。

    一副宿醉未醒的樣子。其中一個黑麪大漢光着上身,右手提着鬼頭大刀,左手還提着褲腰帶,他一邊嚎叫着一邊衝向正在大聲指揮的風刀子。

    螃蟹島上的人這幾年雖然收手了許多,但誰手上沒有過幾條人命。隨着茅棚裏不時有人跌跌撞撞地衝出來,雙方頓時刀光霍霍地戰在一起,血腥的砍殺開始了。

    黑麪大漢雖然一手提着褲腰帶,風刀子猝不及防之下還是被逼得後退了五六步,雙方大喝着,刀口碰撞出的火花閃得人眼生痛。

    風靈兒剛砍翻一個對手,就看到不遠風刀子被逼得落了下風,她對前面正以一戰二的王守毅喊道:“旱鴨子,快,快去幫幫我爹,這兩個我來對付。”

    王守毅突然猛掃幾刀,把其中一個大漢砍倒後,才向風刀子衝過去,剛衝到一半,他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瘦猴”

    王守毅厲喝一聲,鬚髮具張地掉頭向一個瘦子衝了過去。大刀帶着逼人的勁風向瘦猴砍落,瘦猴被一聲獅子般的怒吼震着忘了反應,待到刀光臨體時才嚇得一哆嗦,但已經來不及躲閃了。

    正在閉目等死的瘦猴突然脖子一痛,大刀入肉半分後竟停住了,他剛本能地睜開眼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後腦接着被人用刀背拍了一下,身子搖晃兩下便昏了過去。

    “島主,副島主儘量抓活的儘量抓活的”

    王守毅一邊轉身撲向風刀子,一邊不停地大喊着。

    王守毅不愧是精銳班值出身,兔起鶻落幾閃便到了風刀子身邊,刀花如疾風中的雪片般,向黑臉大漢全身上下罩去。和風刀子一起,瞬間把黑臉大漢反逼着暴退了七八步,連褲腰帶都忘了提了,隨着長褲滑落,黑臉大漢叭的一聲,被絆了個四腳朝天。

    風刀子趁機用刀逼住黑麪大漢的脖子,看着黑臉漢子光溜溜的下體。嘿地狂笑道:“都說人死鳥朝天,我瞧着你的怎麼朝着下面呢”

    “島主,島主,別殺別殺,這些人留着有用。”王守毅眼看風刀子要就勢拉刀,急得趕緊阻止道。

    “留着有屁用,綁回去還白浪費我的糧食瞎了眼了你,也不瞧瞧這種人是能收服的嗎”

    風刀子說得也是,他自已剛剛還被人家逼得連連後退,這種情況下豈會不一刀砍了完事。

    “島主島主快下令讓他們抓活的,這些人我綁回去真有大用,島主加一條船,再加一條船,送你們三條大海船,幫我抓活的。快快快”

    烏龜島上的這幫人一半酒還沒醒,剩下的一半正被風刀子的兩百手下羣毆,眼看風刀子的手下接二連三地把人砍翻,急得王守毅七竅生煙似的。

    風刀子看着手下基本控制住了場面,而王守毅急成這樣,似乎真有內情,也就大喊道:“跪地求饒的免死,再敢頑抗的全給我砍成三段”

    烏龜島上剩餘的人眼見對方以十倍之衆緊逼不放,自己這邊能提刀的已經不到二十人,火把和點燃的一間茅棚,把四周照得跟白晝一樣。許多人已經被這突如其來殺戮弄得絕望了。

    除了七八個不顧一切的往人羣外衝去,沒幾下被砍翻外,其餘的已經無心再戰,紛紛丟刀跪地受綁。

    這一戰,由於是偷襲,加上對方半數人宿醉未醒,共被砍殺了四十幾個,其餘的包括十來個女人在內,共有近五十來人被俘。螃蟹島也不好受,包括黃蟹在內,共傷十七人,死六人。

    王守毅除了看到瘦猴這個恨得入骨的傢伙外,還看到了幾個熟人。

    七娘,那夜在船上七娘就被伍志高摟在懷裏,其他還有幾個那夜在船上跳舞的女子,想來是七娘她們那夜聽到了太多不該聽到的,被伍志高他們一起打發到這海島之上,給胡黑子他們消遣來了。

    天公開眼,這些人現在是抓住,如何讓這些人順利認罪纔是關鍵,而王守毅流落螃蟹島已經這麼久,即使這些人順利認罪,還能趕得上潤州民亂的定案嗎如果不得,許大人或許只是流放,但那十八個股東很可能是死罪,這對陛下與許大人的船廠計劃來說,極有可能就此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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