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緋色升遷圖:崛起官場 >509、被人跟蹤
    喫飯只是個由頭,在這種時候,大漢是最需要有人在身邊陪伴着,讓他能感覺到自己並沒有落魄到孤家寡人的地步,有些時候,人的感情很複雜,陪伴在大漢身邊的馬臉和兄弟們心裏都清楚,大漢有個賈仁貴在背後撐腰,絕對倒不了,雖然說現在酒店被黑老大蔣耀東給巧取豪奪了,大漢應該還會有東山再起的時候,到了那個時候,今晚跟在大漢身邊不離不棄的兄弟,應該就會成爲大漢心裏最信任的人。

    而在大漢的心裏,他只是害怕一個人的孤獨和難堪處境,畢竟在這清遠縣裏,他也算得上是叱吒風雲的人物,每每一出場必定是身邊吆五喝六的跟着一大幫小弟,如果今晚所有的小弟都離開了他,那自然又會是另外一副心境。

    表面上的義氣沖天背後,其實每個人的心裏都有自己的小九九,這就是最真實的人性表現,可每個人都不會輕易的揭開這層義氣的面紗,因爲戴着這層面紗,一切纔會顯得更加合情合理,讓人感動。

    大漢領着一幫兄弟在離酒店不遠的另一家小飯店包間裏落座下來,心知老大心情不好的馬臉,招呼老闆,趕緊上最好的酒。

    眼看着酒店要關門的時候,竟然來了這麼一幫子活菩薩,小飯店老闆的心裏叫苦不迭,這幫人在清遠縣是出了名的霸道,喫飯,買東西從來都不付錢,今天竟然跑到自己這樣的小店來,也算是活該自己倒黴了。

    對於這幫不付錢的主,老闆還不敢怠慢,趕緊把自己店裏最好的酒給拿出來,兩瓶劍南春往桌上一放,馬臉立即板臉教訓老闆,叫你拿最好的酒,你是耳朵聾了嗎?這劍南春也是人喝的?

    老闆一張臉差點哭出來,衝着馬臉說,各位小兄弟,你們要喝什麼酒,我立即給你們買去,我這店裏當真就是這劍南春是最貴,最好的。

    馬臉還要發飆,大漢想起今天蔣耀東在自己的店裏也是擺出一副仗勢欺人的架勢,心裏不免對老闆的心態深有同感,頭一回出言阻止說,算了,就劍南春吧。

    既然大漢說了話,馬臉只能狠狠的瞪了老闆一眼,衝着老闆吼了一句,趕緊把最好的菜都給我上來。

    幾人分坐在包間的座椅上,這裏的條件顯然跟自己原先開設的悅軒酒店不知道差了幾個檔次,可是如今喪家之犬的遭遇,也就只能先英雄氣短的將就了。

    馬臉畢竟身上有傷,每動一下,疼痛感就讓他有些齜牙咧齒,大漢問道,怎麼樣?要去醫院處理一下嗎?

    馬臉搖搖頭,有些不服氣的說,老大,難道咱們就這麼白白的把悅軒酒店拱手讓人了。

    大漢長長的嘆了口氣說,蔣耀東讓咱們走,咱們不走又能怎麼樣呢?整個湖州市的黑道都是他說了算,今天八大金剛全都出場了,咱們的那點實力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你們以爲我心裏想要心甘情願的把咱們經營的不錯的酒店拱手送人嗎?那可是咱們辛辛苦苦經營了幾年的酒店,咱們的基業全都在那裏,我寧可自己受點傷,喫點苦,也不想把酒店送給別人,可是剛纔的局面你們也看見了,難不成真就要錢不要命了?

    兄弟們都沉默了下來,馬臉捂着受傷的那條腿,咬牙切齒的說,老大,這個仇,我們不能不報,明天的太陽昇起來,整個清遠縣的老百姓都會知道悅軒酒店易主的事情,如果被人知道,咱們這些人被別人騎在脖子上拉&,不知道那些原本跟咱們有仇的同行們會怎麼笑話咱們呢?

    大漢心裏也不好受,可是眼下實力不如人,不甘拜下風,又能怎麼樣呢?

    大漢看着馬臉問道,你有什麼好辦法?

    馬臉說,我們人少,他們人多,可是蔣耀東現在心裏一定得意的很,絕對不會提防咱們殺一個回馬槍,我看,我們只要召集人馬,趁着現在酒店裏正亂成一團,沒有正式接手的時候,說不定能把酒店給搶回來。

    大漢不由愣了一下,搶回來?就算是今天搶回來了,明天呢?蔣耀東一定不會放過我們,他要是再派人過來怎麼辦?

    馬臉冷下一張臉後,整張臉就顯的更長了。

    馬臉低聲說,老大,清遠縣是咱們的地盤,他蔣耀東山高皇帝遠的,我就不信,他大白天的就敢派人來搶咱們的地方,你想想看,當年那日本鬼子,兵強馬壯的,可是地道戰那電影裏,當地老百姓不就是仗着地形熟悉,讓小鬼子吃盡了苦頭嗎?

    蔣耀東雖然是湖州市的黑老大,但他不可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咱們的悅軒酒店上,依我看,只要咱們硬碰硬的弄一回後,把酒店重新搶回來,再

    多買點實用的傢伙,加強警戒,蔣耀東也奈何不了咱們。

    大漢被馬臉說的有些心動了,只是一想到蔣耀東在湖州市黑白兩道的實力,他心裏又有些忌諱,他跟馬臉想問題的層次不同,他想到的是,自己的黑道實力僅限於清遠縣,今晚還有不少兄弟因爲畏懼蔣耀東的威名,嚇的離開了自己,而白道上,自己的靠山賈仁貴也不一定是蔣耀東的對手,這樣說起來,自己跟蔣耀東之間的衝突,根本就不佔任何優勢,即便是現在聽了馬臉的建議,把酒店重新搶回來,只怕也不長久。

    突然,大漢的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有道是,擒賊先擒王,如果能把蔣耀東給滅了……。

    大漢的眼神裏重新散發出希望的火花,有些話是不能對任何人說的,可是必須要讓手下們提前做些準備工作。

    於是,大漢打起精神對馬臉說,咱們這樣安排,有道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你們幾個人想辦法這幾天跟蹤蔣耀東的行蹤,掌握他的生活規律,看看他每天什麼時間段到底在什麼地方?哪個環節上跟班的人最多?哪個環節上跟班的人最少?

    馬臉聽了這話,趕緊問道,老大是想要直搗黃龍嗎?

    大漢不敢輕易表現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只是敷衍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付蔣耀東,但是有一件事是必須的,那就是一定要掌握蔣耀東的一舉一動,纔會有針對性的想出應付局面的辦法。

    此時的大漢已經沒有了喝酒的心思,等到小飯店的老闆把好酒好菜擺滿一桌後,他應付性的跟兄弟們喝了幾杯,自己先離開了。

    大漢出門後,隨即打了個電話給賈仁貴,把悅軒酒店的情況跟賈仁貴說了一遍。

    賈仁貴聽聞此事,不由大驚失色,能讓蔣耀東親自帶着八大金剛出場的情況不算多見,竟然被大漢給碰見了,最主要的是,大漢的酒店是他注資的,這酒店一旦易主,意味着他的損失不小,這讓賈仁貴一下子有些着急起來。

    賈仁貴問大漢,你究竟是幹了什麼事情,得罪了蔣耀東這樣的角色?

    大漢搖頭說,不是我要得罪他們,是他們主動找上門來的,蔣耀東的手下堅持說,隨身帶着古董在咱們酒店被偷了,要我賠償古董的錢。

    賈仁貴說,那就賠償好了,總比把酒店白白的讓人家佔了好啊。

    大漢說,不是我不賠償,而是他們說的古董價格實在是太高了,跟我酒店的資產差不多高,我從哪裏給他們弄這麼多錢去,再說了,他們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賠錢的結果也還是一樣。

    賈仁貴聽了這話,有些疑惑的口氣說,這件事可真是蹊蹺了,按理說,依照蔣耀東的財力,根本就不可能看得上你那小小的悅軒酒店,他爲什麼要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對你的月軒酒店動手呢?難道……。

    賈仁貴立即就聯想到了自己綁架馮雯雯的事情上,早就聽說蔣耀東跟秦書凱私底下有交往,難道蔣耀東已經查出綁架馮雯雯的人就是大漢?

    賈仁貴沒敢把這句話給說出口,他擔心自己一說出來,大漢心裏會怨恨自己,他還不是聽了自己的指示,纔會綁架馮雯雯。

    賈仁貴安慰的口氣說,算了,事情已經這樣了,好在是財去人安樂,等到事情平息過後,再重新開張個酒店就是了,畢竟蔣耀東這種人,咱們是得罪不起的。

    大漢心有不甘的說,你的意思咱們就這麼忍了?

    賈仁貴聽出大漢似乎還有別的想法,趕緊勸誡說,雖然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可是蔣耀東在湖州市的地盤上當了這麼多年的黑老大,就憑你那點實力想要跟他鬥,還稍顯嫩了點,你可別自作主張,惹上什麼麻煩事。

    大漢見賈仁貴一副怕事的嘴臉,心說,酒店沒了,對你來說,也就是損失錢財罷了,可是對我來說,酒店被人強佔了,我這清遠縣黑老大的威名可就要一落千丈了,要是隻能這樣彎腰低頭的苟活着,我爲什麼不能跟蔣耀東賭一場看看呢?

    大漢敷衍的口氣對賈仁貴說了聲,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說完這句話,大漢搶先把電話掛斷了,說到底,賈仁貴跟他之間也不過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親戚關係,要是自己的侄兒就此失蹤了,以後賈仁貴跟他之間自然也就淡了,這世道,指望別人全都是不可能的,真正遇到問題的時候,還得自己想辦法解決。

    大漢的人在跟蹤蔣耀東,自以爲做的天衣無縫,卻沒想到,一切早已在蔣耀東的人掌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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