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緋色升遷圖:崛起官場 >510、把人看好
    蔣耀東是誰,是在黑道上混了這麼多年的老狐狸了,他會不明白大漢這種小嘍囉遇到此類事情後的心態。

    一般情況下,這類小嘍囉會有兩種態度對待被搶了地盤的事實,一種是忍字頭上一把刀,名字實力不濟的情況下,只能先忍着,等到找機會再伺機報仇,做出這樣選擇的人,蔣耀東的心裏是比較欣賞的,畢竟,這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沒有報復心的人是不適合混黑道的,但是,沒有任何籌謀的報復,相當於自尋死路。

    而另一種人就是大漢這種類型的,思來想去,還是忍不下這口氣,一定要現世報。

    這種人心理承受能力有限,遇到一點屈辱就忍不住跳出來,以命相搏,想要來一個魚死網破,這樣的心態下,做出來的出格事情,只能有一個下場,受到更痛苦的打擊報復。

    八大金剛中的老大向蔣耀東彙報說,大漢的手下有幾個人一直在左右晃悠着,要不要想辦法解決掉。

    蔣耀東伸手彈了一下雪茄煙的菸灰說,不着急,找到馮雯雯要緊。

    老大有些不甘的口氣說,這廝膽子也太大了,竟然連您老人家都敢派人跟蹤,估摸着心裏又在盤算着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要是不給點厲害給他們瞧瞧,他們指不定心裏還以爲自己做的多隱祕呢。

    蔣耀東搖頭說,算了,小角色罷了,咱們要辦的是大事,你們這兩天在清遠縣好好的打聽一下,一定要儘快找到那位姑娘,一有消息,立即向我彙報。

    老大領命走了,蔣耀東心裏卻跟明鏡似的,大漢既然想要找死,自己也就只能成全他了,竟然敢派人跟蹤自己?不把此人消除,以後必定也是個大患。

    大漢跟賈仁貴打過電話後,心裏想起自己手裏綁的那個女人,聽賈仁貴說過,這女人的相好的也是官場人物,而且還是個有些權勢的領導,現在自己手裏沒有了酒店,失去了經濟來源,說不定從那個女人身上能榨出一些油水來。

    這樣想着,大漢領着一幫小弟來到了關押馮雯雯的地方。

    馮雯雯被關押在離清遠縣不到三公里的縣城城郊一個村子裏,這裏是大漢手下小弟的家鄉。

    現在是打工盛行的年代,一個村子裏幾十戶人家,除了村頭村尾有幾家人是有人在家的,其他家家戶戶全都關門上鎖了,即便是幾家家裏有人的農戶,也全都住的是老年人和孩子,根本就沒什麼好防備的。

    農村的老年人都是老的不能出門打工那種,稍稍腿腳靈便些的,哪怕是進城當保姆,也不會留在村子裏。

    有一次,大漢手下的小弟,挑釁似的大白天去一戶人家雞圈裏偷雞,聽到自家雞的慘叫聲,那戶人家的老人趕緊出來看個究竟,當着老人的面,偷雞賊不慌不忙的把袋子扣緊了,這才慢悠悠的離開。老人拄着柺杖,追又追不上,只能在嘴裏罵罵咧咧的,偷雞賊聽了站住腳發狠說,你要是再罵,我明天過來把你家養的鴨子也給一鍋端了。

    老人嚇的立即停住嘴,不敢多說一句話。

    現在的輿論多在關注留守兒童的問題,卻鮮有報道這幫留守老人的生活和思想狀況,在對弱者的關注態度上,諸多媒體不約而同的採取了勢利的態度,孩子是有未來的,而這些老人苟延殘喘不了多長時間了,在很多人的心目中,關注的意義不大。

    可是別忘了,他們現在雖然老了,他們也曾經年輕過,也曾經爲社會創造價值,也是身爲父母,也有內心豐富的情感需求。

    這些老人大多不識字,家裏沒有壯勞力在家,又沒有手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偷雞賊囂張的大白天把家裏的財物拿走,那種悲涼心情,又有誰能理解。

    大漢正是因爲理解農村的這種實情,所以纔會把馮雯雯關押在這種地方,是絕對不會走漏任何風聲的。

    瞧着老大過來,幾個負責看押馮雯雯的小弟都圍過來問道,老大,咱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鬼地方?這都快一個星期了,總不能一直讓咱們守着這女人,碰又不能碰,還得伺候這娘們喫喝,可真是夠憋悶的。

    大漢沒有理睬小弟的七嘴八舌,徑直走到馮雯雯身邊,突然發現一絲異常來,馮雯雯的臉色紅的厲害,呼吸也很急促。

    大漢心裏不由一涼,不要說賈仁貴千叮嚀萬囑咐的,這姑娘千萬不能出任何問題,他自己現在心裏也想要利用這姑娘狠狠的撈一筆呢,怎麼這姑娘看起來是病的不輕,要是姑娘小命沒了,自己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大漢衝着小弟怒聲問道,怎麼回事?人怎麼成了這樣?

    小弟見老大生氣了,趕緊彙報說,這兩天生病了,又沒怎麼喫東西,所以看起來越來越厲害了,不過,應該一時半會的死不了。

    大漢恨不得站起身來狠狠的扇手下的小弟一個耳刮子,自己一直囑咐要好好看守的人,他們竟然一個個都不當回事。

    大漢冷臉問道,你們有人動了這女人?

    底下人趕緊喊冤說,沒有,真的沒有,起初還摸摸噌噌的,這兩天連摸摸都沒有了,聽了老大的話,哪裏還敢再動手呢?

    大漢說,你們最好跟我說的是實話,否則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大漢瞧着馮雯雯一副昏睡的模樣,伸手推了一下她,輕聲問道,喂!能聽見我說話嗎?

    馮雯雯早就注意到了屋裏的動靜,見大漢蹲在自己面前,盡力睜開兩隻眼睛,這幾天因爲一直坐在地上,晚上看守他的人都上牀睡覺了,可她卻還得坐在冰涼的地面上,不要說現在這樣的季節,就算是三伏天,人整天坐在地上,晚上睡着了身上一根布紗都不蓋,也肯定會受涼感冒。

    身爲醫生,馮雯雯心裏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她是因爲受涼感冒發燒了,這幫看守她的人,除了一日三餐提供,保證她不被餓死,其他一概不管不問。

    大漢見馮雯雯睜開兩隻眼睛,一本正經的對馮雯雯說,你打個電話給你老秦人,告訴他,要是再不給錢的話,我們可就不會再對你這麼客氣了,你還這麼年輕,就在這荒涼村野裏小命葬送了,我也有些於心不忍,我現在只是求財,不求命。

    馮雯雯衝着大漢微微的擠出一絲冷笑說,你覺的這麼長時間了,都沒人來理會我的死活,你還能從身上求來財嗎?

    大漢兩眼死死的盯着馮雯雯,馮雯雯毫不懼色的也兩眼緊緊的盯着他,在這裏關押了這麼長時間了,馮雯雯早已不在乎生死,賤命一條,誰想要誰就拿去好了,現在的生活對她來說,活着也是一種折磨,不能跟相愛的人在一起相守一生,活着原本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啊。

    大漢低頭思忖了一會說,那好,你打電話給你的父母,讓他們出錢來贖人,我相信,你那老秦人不在乎你的死活,你的父母總不會不在乎吧?

    大漢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把手裏的電話遞給馮雯雯。

    身旁的小弟趕緊把馮雯雯身上的繩子解開,馮雯雯卻並沒有伸手接下大漢遞過來的手機,她怒視着大漢說,我告訴你,你們這樣做,遲早是要遭到報應的。

    大漢搖頭說,我只要錢,不管有沒有報應,只要有人給錢,你立即就可以離開這裏,恢復自由,現在電話給你了,不管是打給你的老秦人秦書凱,還是打給你的父母,你自便。

    馮雯雯說,秦書凱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們更清楚,你們想要利用我從他身上掏出一分錢來,都是妄想,我跟他之間的關係,根本就沒有到你們想象的那種地步,他絕對不可能爲了不想幹的我,拿錢給你們。

    大漢倒是愣了一下,難道賈仁貴給自己的信息有所失誤,明明賈仁貴的嘴裏,這女人是秦書凱多年的老秦人關係啊。

    馮雯雯又說,我還是打電話給我的父母吧,但是你們怎麼才能讓我相信,只要我的父母付了錢,你們就立即把我給放了。

    大漢心裏壓根就沒想放馮雯雯,即便是馮雯雯的父母或者是秦書凱付了錢,他依舊不會放了馮雯雯。

    讓他抓馮雯雯的人是賈仁貴,在賈仁貴沒有發話之前,他是不會自作主張,違抗賈仁貴的指令的。

    現在,馮雯雯手裏拿着手機,兩眼逼視着他要答案,他心裏不免有些心虛起來,正不知道如何應答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小弟失聲大叫起來,老大,不好了!不好了!

    大漢心裏一驚,從昨晚開始,他最厭惡的就是聽到這句倒黴話,他有些不耐煩的衝着喊話的小弟問道,什麼事情?這麼慌張?這窮鄉僻壤的,見鬼了不成?

    話沒說完,見到有個人影已經進了屋,竟然是跟在蔣耀東身邊的徐管家。

    徐管家負責掌控湖州市地面上諸多小嘍囉的生意往來,只要是底下人接到了什麼生意,首先要到徐管家那裏去報備,這算是行規也算是對老大的一種尊重。

    就在一週前,徐管家親自打電話過來問大漢,最近有沒有接下肉票的生意,儘管大漢心裏有些打鼓,嘴裏還是敷衍說,自己怎麼會私自接下這麼大的生意呢,請徐管家儘管放心,自己只要是接下了肉票生意,一定會及時通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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