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胡強從外面進來,見狀問了一句,隨後迅速將男人壓制在地上。
他五大三粗的,動作粗魯力氣又大,立即壓得男人動彈不得,嘴上問,“怎麼回事?”
許意繞到了慕晚棠身邊,回着胡強的話,“這人闖進女洗手間攻擊棠棠姐,強哥,你幫忙報警!”
慕晚棠想說不用,但胡強已經掏出手機,動作迅速地打了報警電話,她索性不再阻攔。
警方來得很快,而且既然出警,必然會引起一些動靜,慕晚棠作爲被攻擊的當事人,例行配合地跟着一道去警局。
許意作爲幫忙制止行兇之人,同樣跟着去了警局,他沒讓胡強跟着,畢竟今晚是他主動請客喫飯,他和慕晚棠突然離開,得讓胡強留下解釋。
慕晚棠和許意到了警局後,配合調查回答了一些問題,簽完字就可以離開。
周珩收到消息到警局接慕晚棠,見她安然無恙大大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以爲你受傷了呢!”
慕晚棠完全沒有遭受到攻擊後的受驚表情,還能跟他開個玩笑,“我要是受傷,你就不是來警局接我,而是到醫院看望我。”
周珩瞪她,“呸呸呸,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我膽小,受不了這種刺激。”
慕晚棠笑了聲,看向許意,“許老師,今天謝謝你幫忙制止了行兇者,謝謝!”
她客客氣氣地道謝,許意笑着說:“不用客氣,我想不管是誰碰到了這種事情,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周珩開車過來的,慕晚棠和許意住在同一家酒店,自然而然地載上兩人回酒店。
路上,許意問慕晚棠,“棠棠姐,那個男人爲什麼會攻擊你啊?你認識他嗎?”
慕晚棠平靜自若地回,“不認識,第一次見,他說的話我一句都沒有聽懂。”
許意道:“他說的好像是哪裏的方言,不過我不大懂就是了,等警方的調查結果吧!”
慕晚棠點點頭,“是啊!”
兩人簡單地聊了幾句,到了酒店後分開,周珩自然而然地送慕晚棠回房間。
進了房間,周珩便問,“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攻擊你,你真的不認識那個人嗎?”
慕晚棠隨手拿過一瓶水,擰開後喝了幾口,往沙發上一坐,在慢吞吞地回周珩的問題,“你問的問題,我一個都回答不上來,我不認識那個人,我甚至沒聽懂他講的什麼。”
周珩眉頭緊鎖,問道:“爲什麼是許意跑進去救你?”
慕晚棠望着他,“他剛好去洗手間,看到有人鬼鬼祟祟進了女洗手間,覺得奇怪,又恰好聽見一聲動靜,就衝了進來。”
周珩皺着眉頭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就是不知道是因爲慕晚棠被人攻擊,還是因爲是許意救了慕晚棠。
好半晌,周珩才說:“這麼一來,你竟是欠了他一個人情。”
慕晚棠失笑,“你憋了半天就憋出這麼一句話?我欠他人情,又不是你欠他,你擔心什麼?”
慕晚棠笑意深深,“別擔心,就算我欠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難不成他還能利用他所謂的救命之恩來威脅我幫他做什麼嗎?”
周珩的表情一言難盡,“誰知道呢!”
慕晚棠挑眉道:“雖然這麼說很欠揍,但是我沒求他救我,是他非要衝進來救我的,那所謂的救命之恩,是他強加給我的,憑什麼要求我回報他呢?”
周珩,“……”
慕晚棠望着他的表情,十分坦然地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就是無賴。”
他們沒想到這件突發的意外事件被送上了熱搜,而且不止一個,一是慕晚棠在餐廳洗手間被攻擊,二是許意英雄救美,三是關於行兇者的猜測。
原本只是一件小事,但是因爲胡強報警,而驚動了餐廳的人,有人拍到,就順手往網上一發,很容易就變成了熱搜事件。
慕晚棠的粉絲們擔心慕晚棠有沒有受傷,同時還得感謝許意的救命之恩,而許意的粉絲們則對許意的英雄行爲歡呼鼓掌,同時還與有榮焉似的迴應慕晚棠粉絲的感謝。
一時之間,又是一番熱鬧情景。
……
沁芳園的包廂,楚北衍和楚延川相對而坐,氣氛微妙。
楚延川是能當楚北衍父親的年紀,但是面對他這個最小的弟弟,拿不出長了十幾歲的氣勢,甚至還會生生矮上一截。
他在聽完楚北衍所說的虞城被設計的事件之後,好氣又好笑地說:“小五,你不能什麼事兒都栽到我的頭上吧?”
楚北衍含笑看着楚延川,好脾氣好相處的模樣,“誰讓二哥有前科呢!所以我現在就是驚弓之鳥,遇到什麼危險的事情,就會第一時間想到你。”
楚延川沒有因他的話而憤怒,只是無奈地嘆氣,“二哥要是有這麼大的能力,你現在就不可能喘着氣坐在我對面跟我說這麼無禮的話。”
楚北衍眉梢輕輕一挑,嘴角的笑竟是深了幾分,“二哥這是在暗示我什麼嗎?虞城的事件跟你無關,但是你其實在琢磨着其他的能殺掉我的計劃。”
楚延川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又給楚北衍加上一杯,他動作很斯文,一如他的長相,“我可什麼都沒說啊,是你自己說的。”
楚北衍不置可否,他好奇地請教楚延川,“既然跟二哥無關,那二哥覺得是誰做的?”
楚延川確實想要楚北衍的命,龍泉山的事情被楚北衍查出來後,楚北衍找到證據,沒有鬧到老爺子那裏,也是在楚延川的意料之中。
虞城事件不管是誰做的,不得不說很漂亮,只是可惜楚北衍就是個精明的老狐狸,居然沒有進那棟埋有炸彈的小樓,而是找了警察。
想到這裏,楚延川問,“你剛纔說的事兒,你爲什麼會猜到江瀾溪被安置的那棟樓裏埋有炸彈?”
楚北衍揚眉一笑,“很難猜?”
他模樣狂傲,楚延川知道他問了一句廢話,他笑笑,“父親總說我們不如你,我們確實不如你,年紀輕輕,城府這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