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顧少媳婦甜又野 >第八章 口不擇言要出事
    見顧九牧大步離開了病房,她緊繃的身體才逐漸放鬆下來。

    帶着消毒水味道的被子蓋在她的上半身,右腿被打上了石膏,偌大的病房空空蕩蕩。

    她雙眼空洞地看向窗外,綠意盎然的枝頭上,麻雀嘰嘰喳喳的叫着,卻顯得她格外孤冷淒涼。

    咔噠!

    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她下意識抓緊了被子,以爲是顧九牧回來了。

    見進來的人是護士,她才投以溫柔一笑。

    “你的右腿斷了,最近行走都不方便,這是你先生給你準備的輪椅,不過醫生建議你最近還是臥牀休息最好,傷筋動骨一百天嘛。”

    小護士笑眯眯地把輪椅放在牀邊,“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就按鈴。”

    “謝謝。”阮畫意溫柔地看着小護士。

    面對那些對她抱有善意的人,她一直都很溫柔。

    笑盈盈的樣子讓小護士忍不住感嘆,多好看的一個女孩子啊,嫁給了那種男人,一點都不體貼。

    小護士一邊感嘆,一邊給她掖了掖被角。

    “那個……”

    阮畫意猶豫一下,還是開口說道:“病房裏太悶了,我能出去走走嗎?”

    “現在?”小護士遲疑地看着她。

    她點了點頭。

    剛纔跟顧九牧一起在病房裏呆過,房間裏有他的氣息,她總覺得心裏憋悶的慌。

    對上她乞求的眼神,小護士心軟了,小心扶着她下牀,坐上輪椅。

    “這個輪椅可以自己操控,這樣……”

    阮畫意安靜地聽着小護士的介紹,把輪椅扶手上的各種按鍵功能都記得差不多了,這才一個人坐着輪椅出門。

    她所在的樓層很安靜,一點聲音都能聽到。

    所以,她剛出病房,就聽到走廊盡頭傳來一聲慘叫。

    她下意識皺緊了眉頭,總覺得聲音好熟悉,像阮平文的聲音。

    她按捺不住好奇,操縱輪椅往走廊的盡頭而去。

    直到走廊最後一間病房,房門半開着,她透過門縫正好能看到病房的全貌。

    真是阮平文!

    她心中一驚,此時醫生正圍着他的手打轉,一臉的無奈。

    “阮先生,你的手本來就骨折了,你還動什麼!”醫生無奈,只能重新給他處理了。

    阮平文痛得滿頭大汗,也顧不上跟醫生爭論了,催促着醫生快點。

    阮畫意見狀,心中好奇,他的手到底怎麼傷的?

    “你怎麼在這?”

    阮詩情趾高氣揚地站在她身後,一臉不爽地看着她,“抱上大腿的感覺怎麼樣?還是說,這就迫不及待地來看我們的笑話了?”

    聞言,阮畫意轉動輪椅,擡起頭,對上阮詩情不屑的眼神。

    阮詩情母女倆這才注意到她坐的輪椅,右腿還打上了石膏。

    “喲!看來這就是抱上大腿的代價啊!這麼快就被打瘸了?”

    阮詩情幸災樂禍地蹲在她的右腿旁邊,“我還說你嫁過去就能過好日子了,沒想到嫁了個家暴男,阮畫意你何必呢!你爲他付出多少啊!自作自受。”

    “阮詩情你夠了!”

    “畫畫你怎麼說話呢,她是你姐姐。”

    白蓮不屑地看着她,“腿都斷了還嘴硬呢!要我說,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九爺那樣的人,可不好找啊!”

    “是不好找,誰家丈夫一不高興就打斷老婆的腿啊!”

    阮詩情冷嘲熱諷道。

    “阮詩情,趁你還能好好說話前,我勸你想清楚再開口。”阮畫意冰冷地看着她,“我坐輪椅又怎樣?好歹我還是顧太太,你呢?阮家的私生女。”

    “小賤人你說什麼?!”

    阮詩情瞬間失控,擡手就要打她耳光。

    在手掌落在她臉上的剎那,她狠狠捏住阮詩情的手腕,“惱羞成怒了?再怒也要理智點,顧九牧是對我不好,可你打我就是打他的臉,你猜顧九牧知道了,你會是什麼下場?”

    見阮詩情化着精緻妝容的臉非常扭曲,她糟糕的心情好了不少。

    在顧九牧那裏受的氣,現在算是出了。

    “幹什麼呢!”

    阮平文聽到動靜,罵罵咧咧地走了出來,就看到坐着輪椅的阮畫意,一下蒙了。

    “你怎麼回事?”

    阮詩情得意地甩開了她的手,幸災樂禍地說道:“還能怎麼回事,被九爺打的唄!我就說九爺怎麼可能還會喜歡她呢!”

    “你閉嘴!”阮平文被顧九牧打怕了,連他的名字都不想聽。

    阮詩情氣得直跺腳,“不就是顧九牧嗎?他當年……”

    “我讓你閉嘴!”

    見她差點把實話說出來,阮平文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阮畫意嘲弄地看着面前的一家三口,心中越發看不上她這個爸爸。

    媽媽當初怎麼就被阮平文給騙了呢!明明就是個渣男,自私自利,心裏根本不會有別人的。

    “老公你幹什麼啊!”白蓮心疼地看着女兒,連忙帶着她去冰敷。

    這麼好看的小臉,腫了就不漂亮了。

    阮平文沒好氣地罵了一聲,轉身見阮畫意還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心裏更氣了。

    “你還杵在這幹什麼?趕緊滾。”

    見他不耐煩的擺手,阮畫意脣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我建議你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寶貝女兒,口不擇言,總有一天要倒大黴。”

    說完,她操控着輪椅離開,只留給阮平文一記嘲弄的眼神。

    讓阮平文心肝一顫,總覺得心神不寧。

    另一邊。

    被她趕走的顧九牧回到別墅,立刻打電話,讓助理找人重新打掃別墅,要一層不染,還重新挑選了地毯,至於茶几上的玫瑰花,他沒讓人擺。

    既然都變了,玫瑰花擺上也毫無意義。

    “她在醫院怎麼樣了?”

    他一邊飛快敲擊着鍵盤,一邊問電話那邊的助理。

    一想到阮畫意哭個不停的樣子,他就靜不下心。

    以前怎麼沒這麼能哭。

    “夫人坐着輪椅,跟阮先生聊了幾句,期間阮先生還打了阮詩情。”

    “她知道阮平文手的事情了?”

    他敲擊鍵盤的動作微微一頓。

    直到對面說“沒有”,他才恢復了正常,手指飛快敲擊鍵盤,可最後敲出來的並不是他要的方案。

    他煩躁地合上了電腦,“讓人看着她,別出事了,醫生聯繫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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