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她或許還有辦法,兩個人她真打不過。
早知道就死皮賴臉地抓着顧九牧,跟他一起坐車回家了。
阮畫意此時內心欲哭無淚,兩手不斷推着黑衣服男人的腦袋,“鬆開,我不會喝酒,你鬆開。”
可兩人就跟沒聽到她說話一樣,嬉皮笑臉地湊到她面前,死活要她跟着一起去喝酒。
濃烈的酒味加上兩個男人身上的汗臭味和嘔吐物的味道,薰得阮畫意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這兩個瘋子!
“我說了我不去!”她用力推開了兩人,眼神兇狠,像一隻發怒的野貓。
兩人一個踉蹌,黑衣服的男人腳下一滑,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哎喲!”
男人痛得慘叫一聲,對阮畫意最後一點的好臉色都被消耗殆盡了。
另一個男人搖搖晃晃地把那個人扶起來,嘴裏罵罵咧咧。
“媽的!臭婊子,給臉不要臉是不是,知道本大爺是誰嗎?信不信我讓你走投無路!”
黑衣服的男人氣急敗壞地推開扶着他的男人,凶神惡煞的衝到阮畫意跟前,“走,今兒個你必須陪老子喝高興了,不然,我讓你全家倒大黴!”
阮畫意用力捏着手提包,算着如果她把這個鎏金包砸在這個男人腦袋上,她能不能跑掉。
“啞巴了!走。”黑衣服的男人死死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地往她來的方向拖去。
另一個男人臉色不太好看,但黑衣服的男人吼了一聲,他就屁顛屁顛地來幫忙了。
兩個大男人死死拽着阮畫意的手,她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你們這樣是犯法的知道嗎?我要是出了事,你們不會好過的,鬆開!”阮畫意死死掙扎着,手裏的高跟鞋也被他們扔了,嬌嫩的腳底被細小的石頭磨出了血,尖銳的痛意隨之而來
她完全顧不上痛,拼命地掙扎着。
兩個男人罵罵咧咧地拖着她,還讓她乖乖跟他們走,保證給她好日子過。
她臉色慘白,額頭上佈滿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鬆開!”
“老子就是不鬆開,你能把老子怎麼樣!”黑衣服的男人湊到她面前,燻人的酒味撲面而來。
阮畫意瞅準時機,一腳狠狠踹在他的下身。
“啊!”
黑衣服的男人痛苦的慘叫一聲,捂着下身直接倒在了地上,蜷縮成一團,像一隻蝦。
阮畫意顧不上害怕,另一個男人見黑衣服的男人倒地,立馬就鬆開她的手要去扶一把。
見狀,阮畫意轉身就拼命地跑,想把兩人甩開。
“張少,你沒事吧?”那個男人神色緊張地看着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張少,想扶又不敢扶,生怕對方出什麼事。
張少痛得滿臉通紅,“媽的!臭婊子,老子不弄死你,老子不姓張,把她抓住,帶回去!”
說完,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痛苦不堪地在地上打滾。
阮畫意聽到身後的咒罵聲,心跳越來越快,恐懼在心底無限蔓延。
不能被拖回去,不能!
她怎麼也想不到,竟然真的遇到這種破事,那兩個酒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她身體劇烈地顫抖着,緊緊咬着嘴脣,腳底早就血肉模糊了,可她不敢停下。
身後,那個男人窮追不捨,就算喝醉了,他的速度還是比阮畫意快。
此刻阮畫意無比後悔,以前應該多多鍛鍊,再學個跆拳道,就像幽幽那樣。
一路疾跑讓她胸腔像有火焰燃燒起來了一樣,又幹又疼。
“啊!”
“還想跑!”那個男人追上她的腳步,一把抓住她的頭髮,用力往後一扯。
阮畫意痛得慘叫一聲,整個人猛地往後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男人眼神猥瑣地在她身上掃了一圈,獰笑着說道:“你完了,敢得罪張少,你知道張少是誰嗎?”
她身體劇烈戰慄着,兩手胡亂在地上抓了一塊石頭,滿腦子都是不能回去。
她不要回去。
“走!”
頭皮一陣劇痛,男人抓着她的頭髮,用力地往回去的方向走去。
她被迫跟着走去,心跳如雷。
手裏的石頭不大,她不知道可不可以……
張少痛苦的呻吟聲越來越近,她的心跳不斷加速,恐懼在她心裏生根發芽,瘋狂生長。
“媽的!臭婊子,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張少見到她,捂着下身惡狠狠地從地上爬起來,擡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她的臉上。
她頭髮被另一個男人用力扯着,根本掙扎不開,只能硬着頭皮受了一巴掌。
張少還不停的罵罵咧咧,臉色難看不已。
阮畫意緊緊咬着嘴脣,眼淚在眼眶打轉,就是倔強地不肯掉下來。
“帶走!我叫司機過來。”張少直勾勾地看着她高高腫起的臉頰,“以爲有幾分姿色就敢在老子面前囂張了,老子今天讓你看看,什麼人是你惹不起的!”
“你最好鬆開我,有人是你更惹不起的。”她深吸了一口氣,手機剛纔也在慌亂之中被摔壞了,不知道顧九牧會不會回來找她。
最後一點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了。
頭皮劇痛,好像要被生生扒下來一塊。
張少冷哼一聲,“我倒是要看看,還有我惹不起的人!”
不就一個長得好看的女人嘛,有什麼惹不起的,不過是有錢人的玩物而已。
然而,他沒想到,就因爲他一時的狂妄自大,他引以爲傲的資本,在一夜之間化爲烏有。
當然,這是後話。
阮畫意緊咬着脣,腳心早就被石頭磨破了皮膚,滲出鮮血來,在地上留下一個個淺淺的腳印。
可再痛,也驅散不了她心中恐懼。
她遠遠看到車子的燈光,是張少的司機來了。
不行,不行!
張少的污言穢語在她耳邊響起,她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猛的一擡手,用手上的石頭狠狠砸在張少的腦門上。
“張少!”
另一個男人看到額頭上血流如注的張少突然倒在地上,慌張地撲了上去。
阮畫意嚇得瑟瑟發抖,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