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對員工大方,她是知道的,不過這也太大方了。
她摸了摸鼻尖,說了聲好。
掛斷電話後,她徑直回了別墅,一進門就看到白安然坐在顧九牧的身邊,兩人氣氛融洽地看着電視。
她低下頭,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顧九牧見狀,臉色驀地一沉,“回來招呼都不會打,阮畫意,你病傻了。”
阮畫意麪不改色地轉身看向兩人,淡漠地打了聲招呼,“我回來了。”
“九爺,太太是不是在怪我啊?”白安然見她這麼冷漠,泫然欲泣地看向顧九牧,眼神中滿是難過。
這麼白蓮花的女人,阮畫意還是頭一次遇到。
顧九牧願意寵着就寵着,她不在乎!
阮畫意倔強地不想讓自己讓步,看向白安然的眼神也像看傻子一樣。
“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過敏就要儘量遠離過敏原,什麼增加抗性,白小姐是拍戲把腦子拍傻了嗎?”
冷冰冰的話如同兜頭淋下的一盆冰水,問得白安然臉色發白。
賤人!憑什麼這麼說她。
阮畫意說完,心裏舒服多了,看了兩人一眼,轉身回房。
她從兩人的臥室裏把自己的東西搬出來,拿到一樓的房間。
白安然還在睡,她纔不要讓自己的東西沾染上白安然的氣息。
她心底滿滿都是討厭,討厭白安然,也要開始討厭顧九牧。
顧九牧見她慢騰騰地搬東西,陰沉不定的臉更難看了。
“阮畫意你又在鬧什麼?”
她擡頭溫柔淺笑,“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就很有自知之明,不打擾你和白小姐恩愛,愛情,怎麼能多一個人呢。”
說完,她抱着東西就進了房間。
氣壓陡然低沉壓抑。
白安然心裏咯噔一下,阮畫意識時務最好了,可惹怒了顧九牧有什麼好處?
真是個白癡!
她一邊在心裏咒罵,一邊笑眯眯地讓顧九牧消消氣。
顧九牧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她就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了。
“你今天的工作忙完了?這就開始養老了。”顧九牧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面無表情地問道。
白安然訕訕一笑,“今天的工作不多,我已經完成了,如果九爺有什麼工作安排,安然馬上就去做。”
說着,她柔若無骨的手就落在了顧九牧的大腿上。
“啊!”
顧九牧立刻捏住她的手,疼痛讓她害怕地尖叫了一聲。
“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動手動腳,否則,喫虧的是你自己,滾!”顧九牧壓低了聲音,全身上下都寫滿了生人勿進幾個字。
白安然被嚇得渾身發抖,也顧不上別的事情了,手忙腳亂地逃走了。
顧九牧一低頭就聞到身上帶有白安然的香水味,厭惡地皺緊了眉頭,立馬去洗了個澡。
直到身上再也沒有白安然的味道,他才換上家居服,去書房辦公。
樓下,阮畫意簡單收拾了一番,化了一個淡妝,換上一條黑色長裙,穿上銀色高跟鞋,跟張姨交代了一聲,自己離開了別墅。
到了晚飯時間,張姨上來敲門,他冷着臉讓阮畫意衝一杯咖啡送上來,才知道阮畫意出門了。
好不容易平靜了兩分的心情立刻暴躁起來,晚飯也沒喫,直接打電話給沈助理,不要對阮平文的公司客氣。
阮平文本就被顧九牧的手腕壓得喘不上氣,現在又多了幾分壓力,氣得他在家裏甩鍋砸碗,恨不得把阮畫意拉到面前問問,她又做了什麼惹顧九牧生氣的事情。
阮畫意嫁給顧九牧,他除了五千萬的資金,就沒得到任何其他好處。
真是瞎了眼了,還不如讓她嫁給顧廷修。
完全不知情的阮畫意此時正在跟秦衍一起談合作,談的很成功,對方看在秦衍是秦家小少爺的份上,又加上秦衍表現得相當專業,欣然答應了。
分別前,合作方還誇讚阮畫意的方案做得非常好,隨機應變,是個不錯的助理,甚至還當着秦衍的面挖牆腳。
不過都被秦衍拒絕了。
出了宴會場地,秦衍就哼哼唧唧地怪阮畫意太漂亮了,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
阮畫意雲淡風輕地白了他一眼,“漂亮是我的事,吸引別人我有什麼辦法,再說了,這礙着秦總了嗎?”
秦衍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憤憤地瞪了她一眼。
跟他當然沒關係了,跟他兄弟有關係啊!顧廷修眼巴巴地等着下一次接觸呢,這要是阮畫意真被挖走了,他罪過大了。
阮畫意沒搭理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心思,打車回家。
儘管秦衍熱情邀請,她還是拒絕了秦衍送她回去的提議。
要是讓顧九牧看到了,房子都要被拆了。
車子停在別墅外面,司機不免多看她一眼,長得漂亮,住在大別墅裏,卻沒有自己的車。
她淡淡一笑,早就習慣了這種怪異的眼神,付錢下車,準備回家。
誰知車子剛剛開走,她還沒來得及進門,一個黑影衝了上來,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打在她的臉上。
“逆女!我警告過你,不要得罪顧九牧,你是不是瘋了,這麼晚還出去,差點害死我你知道嗎?”
阮平文陰沉着臉,站在陰影中,眼神陰狠地看着她。
阮畫意低着頭,眸光晦暗不明。
“真厲害啊,自己處理不好公司的事情,就怪在外人的身上,這就是你的做人準則嗎?”她沉默片刻,擡起頭,嘲諷地看着阮平文。
“要是我媽知道她看上的男人就是一個靠女人的廢物,你說她會不會氣得從棺材裏跳出來,然後把你帶走?”
說着,她上前一步,冷冰冰地看着阮平文。
陰森的話讓阮平文心頭一緊,臉色更難看了,“你算什麼東西!還嚇唬我,她要是能跳出來,我就能把她按回去!”
棺材釘死!
阮畫意嗤笑一聲,“我媽要是出來了,你也得有膽子對上纔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