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畫意還以爲自己在國外呢,渾渾噩噩的,當顧九牧來接她了,笑眯眯地看着他,“沒有,我很能喝的,我跟幽幽一起去喝酒,能喝三瓶啤酒!”
說着,她非常應景地擡起手,比了一個五。
顧九牧嘴角抽了抽,“你看看你比的幾?”
“三!”
阮畫意毫不猶豫地說道。
認真的樣子把冷着臉的顧九牧都逗笑了。
“你是傻子嗎?五和三都分不清。”顧九牧沒好氣地扶住她的腰,免得她一個不穩就栽倒了。
阮畫意搖搖晃晃地搖着腦袋,“不不,我就是能喝三瓶,多了幽幽不讓我喝。”
顧九牧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曲幽幽不讓她多喝是有原因的,喝醉了就這個蠢樣子,被人撿去賣了都不知道。
“畫畫?”
一道稍顯猶豫的聲音響起。
阮畫意困惑地轉過身去,看見南寧沛站在不遠處。
“南……南寧沛?”
顧九牧周身氣壓都低到冰點,冷冷說道:我看見了,又不瞎。
阮畫意被他逗得咯咯笑。
南寧沛看到顧九牧緊緊摟着阮畫意纖腰的手,眼睛裏頓時噴薄着怒氣,捏着拳頭就衝了上來。
“顧九牧你這個大混蛋!”
南寧沛一拳砸在顧九牧的臉上。
顧九牧要扶住阮畫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打了個正着。
“站穩。”顧九牧冷着臉,讓阮畫意站好,可一鬆手她就踉踉蹌蹌,看得他心頭一緊,只能把她扶住。
南寧沛完全沒把這一幕看在眼裏,一改往日矜持有禮的貴公子形象,一拳接一拳地砸在顧九牧的身上。
顧九牧只能用一隻手擋着。
兩人打架的時候,阮畫意感覺情況不對,用力地甩了甩腦袋,總算清醒了點。
顧九牧扶着自己,勉強應對着南寧沛的拳頭。
“別。”她見顧九牧扶着自己,捱了南寧沛好幾拳,她心疼地甩開了他的手。
可這個動作看在顧九牧眼裏,就是一個無情的刺激。
他臉色驀地一沉,狠狠揮出拳頭,一拳砸在南寧沛的臉上。
“自己多大能耐不知道嗎?敢跟我叫板!”
顧九牧說着,一拳又一拳的砸在南寧沛的身上。
阮畫意看得太陽穴直跳,這樣下去要出事的,顧九牧會喫虧的。
她搖搖晃晃地衝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顧九牧的腰,“別打了,別打了,要打死人了。”
顫抖的聲音裏滿是恐懼,聽得顧九牧臉色越漸難看。
這就心疼了?那她剛纔就不應該甩開他的手。
顧九牧冷笑一聲,用力甩開她的手,“你別管。”
話音未落,阮畫意就清楚地聽到南寧沛悶哼一聲。
“顧九牧,別打了!”
阮畫意摔倒在地,看兩個人都打紅了眼,急得不知所措,只能衝上去阻攔。
路過的人見狀,早已打了報警電話。
很快,警車來了。
阮畫意呆呆愣愣地看着警察把兩人帶走,她也乖乖跟着上車。
她再三跟警察保證,兩人只是有誤會,南寧沛誤以爲顧九牧是壞人,纔會打起來,加上南家也來人了,這件事纔算了結。
走出警察局,她輕輕呼了一口氣,涼風吹在臉上,醉意徹底消散。
見顧九牧冷着臉走在前頭,她快步跟了上去,“顧九牧,你臉上有傷。”
顧九牧沒理她。
她悻悻地摸了摸鼻尖,鍥而不捨的跟上去,“顧九牧你受傷了。”
“你想說南寧沛受傷了吧!”顧九牧冷不丁地轉身,冷冷地看着她。
阮畫意心裏咯噔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呵,阮畫意,不要以爲幾句蒼白的解釋就能掩蓋你那點醜陋的小把戲,你心裏惦記着南寧沛,我偏不讓你如意!”
阮畫意看着他滿是怒氣的眼睛,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勾脣一笑,“你是喫醋了?”
顧九牧臉色驀地一變,“什麼喫醋,誰喫醋了!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我纔不稀罕。”
說完,他大步向前,頭也不回地往前走,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說了,你受傷了。”
爲了扶着她,顧九牧捱了南寧沛好多拳頭,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還說不在乎她呢!肯定在乎她。
阮畫意甩了甩腦袋,心生歡喜。
回家後,阮畫意找出醫藥箱,躡手躡腳地走進書房,就看到顧九牧冷冰冰地坐在電腦前。
“我給你處理一下臉上的傷。”見顧九牧看都沒看自己一眼,阮畫意擡起手上的醫藥箱。
顧九牧冷着臉,壓根不搭理她。
見狀,阮畫意暗暗嘆了口氣,厚着臉皮坐在他身邊,“顧先生不是很聰明嗎?扶着我明明要捱打,還不肯鬆手,怕我被搶走啊!”
她用開玩笑的語氣問出了心裏話。
顧九牧看着電腦的視線微微一變,隨即就恢復了自然,冷冷說道:“五千萬買來的東西,當然不能被人隨便搶走了。”
“是是是,五千萬很貴的,顧先生捨不得。”阮畫意用棉籤沾了點碘伏,輕輕處理他臉上的傷。
顧九牧眼睛都不眨一下,“五千萬也不算貴。”
蒼天可鑑,他只是覺得五千萬不多,纔不是覺得阮畫意是無價的。
阮畫意抿嘴偷笑,“你是不是覺得,五千萬跟我相比,根本算不上什麼?”
“別碰我!”
顧九牧騰地站了起來,冷着臉想要出去。
阮畫意連忙抓住他的手,“傷口還沒處理好。”
“那就閉嘴,不要胡說八道。”他冷着臉沒有看阮畫意,不過身體很誠實地坐回了原位。
阮畫意識趣地閉嘴,認真地給他處理傷口。
南寧沛下手也太狠了,把他眼角和嘴角都打出血了。
她擰緊了眉頭,下手越來越輕。
感受到她動作越發輕柔,顧九牧冷硬的心也逐漸柔軟。
安靜的書房裏,阮畫意甚至都能聽到自己和顧九牧的呼吸聲。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加快了呼吸。
她笑得眉眼彎彎,顧九牧,也緊張了嗎?
高興之餘,下手就重了。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