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閨蜜什麼都好,就是心太大。
“你說這種話,就不怕我跟你搶顧九牧嗎?”曲幽幽癟着嘴問道。
提到這個名字,阮畫意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隨即說道:“你會嗎?”
曲幽幽搖頭,“我看不上他。”
不屑的口氣逗笑了阮畫意,衝散了她心底點點鬱氣。
顧九牧應該不是容易被搶走的吧!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回心轉意的。
他答應重新開始,卻是對她的報復。
她蒼白地笑了笑,“我真的困了,要睡覺了,還是個病人呢。”
見狀,曲幽幽也不打擾她了,坐在旁邊處理公司的事情。
阮畫意拉過被子,把自己的臉捂的嚴嚴實實,眼淚這才肆無忌憚地從眼角滑落。
嘴脣被她咬出了血,她也不敢鬆開,她怕自己哭出聲,被曲幽幽發現了。
她也不想哭啊。
可顧九牧,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
她藏在被窩裏,不知道偷偷哭了多久,這才慢慢平靜下來,疲倦地睡着了。
另一邊,顧九牧和南寧沛大吵一架後,心情極度糟糕,開車找到了休假的陸訣。
陸訣還是坐在客廳地毯上,慢悠悠地喝酒,見他來了,也只是點頭示意,就遞給他一瓶酒。
顧九牧沒有多問,喝了一大口,壓了壓心底的怒氣。
兩個大男人各懷心事,坐在地上喝到大半夜。
第二天秦野來找人,就看到兩個酩酊大醉的醉漢躺在地上。
“嘖嘖嘖!”秦野咂舌,“這是遇到多大的問題了,喝這麼多。”
他讓鐘點工阿姨把地上的酒瓶子收拾了,他費勁地把兩人扔在了沙發上。
還能睡着,看來也不是什麼要命的事情。
秦野這麼想着,然後給兩人找了毯子蓋上,自己走了。
他今天好不容易休假,還說讓陸訣跟着一塊出去喝一杯,沒想到兩人宿醉,那還是算了,別最後把人喝進醫院了。
秦野想來想去,最後想到一個好去處。
他開車來到了安亦寒的劇組,跟安亦寒打了聲招呼,就毫不客氣地坐在了安亦寒身邊,看演員對戲。
安亦寒見他吊兒郎當的樣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能不能好好坐着?”
“也行。”秦野笑呵呵地坐直了,看到一身古裝的白凝出場,頓時眼睛一亮。
果然,還是要他家小凝子秒殺這些庸脂俗粉。
秦野摸着下巴,認真地看着白凝演戲。
而白凝早就知道他來了,只不過馬上就是她的戲份了,就只能老實等着。
演完之後,她笑眯眯地迎了上去,“秦野哥,你怎麼來了?”
這話一出,演員和工作人員的目光紛紛停留在兩人身上。
白凝不是一個新人嗎?怎麼會認識安導的朋友?難道說白凝是靠着……
這種念頭一出來,就開始在衆人心裏生根發芽了。
安亦寒察覺到衆人的目光不對,冷冷地掃了衆人一眼,“人不能有朋友?”
這話一出,衆人紛紛收回了視線,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可背後的流言蜚語,該傳還是得傳。
說着,秦野看了眼手機,說:“應該快到了,一會就能多休息會了。”
這冷風吹得,他都覺得冷,更別說小凝子這個小姑娘了。
白凝眼睛一亮,連忙點頭說好。
果然,外賣很快就送來了,各種好喫的驚掉了衆人下巴。
那些原本不怎麼把白凝放在眼裏的演員也都忍不住來跟白凝套近乎,看能不能跟秦野搭上幾句話。
秦野一眼看出白凝不喜歡這些人,笑呵呵地給他們碰了軟釘子。
衆人鎩羽而歸,紛紛猜測白凝抱上了誰的大腿。
“我剛剛聽說,那個人是白凝哥哥的朋友。”同樣是一個新人演員,聽到衆人惡意揣測白凝,終於看不下去了,爲她說話。
一個女演員輕蔑的看了新人演員一眼,嘲諷道:“你知道什麼?誰知道那是不是她的親哥,萬一是……”
女演員沒把話說完,眼神裏卻帶着幾分嘲諷。
這眼神看得新人演員一陣噁心。
“小凝子,要不要哥幫你教訓一下這些人?”秦野耳尖的聽到這些人的對話,還是笑眯眯的樣子,可很熟悉他的白凝知道,他這是動怒了,而且非常生氣。
她淡定地搖搖頭,“沒事。”
有的人就是喜歡嚼舌根,她也沒辦法,還不如在演戲上多花點心思,到時候比對方混的好,再狠狠嘲諷對方。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秦野,秦野眉梢一挑,“小姑娘想得挺通透啊!沒錯,咱們好好演,以後不活在你哥的陰影下面,咱們小凝子也厲害得很。”
說着,秦野向她豎起了大拇指。
被他這麼一誇,白凝羞澀一笑,點了點頭,“我知道的,其實也沒有活在我哥哥的陰影下面,那都是我跟他吵架說的氣話。”
秦野欣慰地點點頭,“小姑娘想通了,好事情。”
聽他開口閉口都是小姑娘,白凝心裏生出淡淡的失落。
“秦野哥。”白凝吃了一小塊炸雞,認真地看着秦野的眼睛,“我二十一了,不是小孩子了。”
這話一出,秦野愣了愣,下一刻就哈哈大笑,“是,小凝子都二十一了,可我還是比你大啊!小姑娘。”
說着,他又摸了摸白凝的腦袋。
白凝滿心失落,表面還一臉淡定,跟秦野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安亦寒在旁邊看着,冷冰冰地說道:“喫飽了沒?劇組今天盒飯都不用訂了。”
秦野拍着胸脯請功,“都是我的功勞,以後可得謝謝我。”
聞言,安亦寒白了他一眼,“浪費我的時間。”
他說完,一聲準備開拍了,衆人又各司其職,準備自己的戲份。
白凝也跟秦野揮揮手,說改天一起喫飯。
劇組這邊風平浪靜,醫院裏卻要翻天了。
曲幽幽就出去上個廁所的功夫,剛剛拔掉針頭的阮畫意就不見了。
其實阮畫意沒有到處亂跑,她只是想找個地方透透氣,不知不覺,就爬上了醫院的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