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臉上帶着笑,直勾勾地看着她,“怎麼還嚇着了?做噩夢了?”
看他這表情,阮畫意恨不得一巴掌拍他腦門上。
要不是他那一巴掌,她至於被嚇醒嗎?
還假惺惺地問她是不是做噩夢了。
她冷笑一聲,“是啊,夢見你了,可把我嚇得不輕。”
凌洛臉上的笑容淺了幾分。
他就這麼可怕,夢見他等於做噩夢?
這個女人!牙尖嘴利的,也就顧九牧受得了。
阮畫意假裝沒看到他的眼神,哼着歌就站了起來,“收工了吧?走,喫燒烤去。”
提到喫東西,凌洛的臉色纔好看了一點。
在衆人豔羨的目光下,阮畫意領着凌洛走了。
“突然不想當明星了,去油畫娛樂打工吧!”一個女演員看着凌洛的背影發花癡。
她旁邊一個男演員哼了一聲,“真笨!直接去油畫娛樂簽約不就好了?”
當油畫娛樂旗下的藝人,就可以跟凌洛拉近關係了,不是美滋滋?
對啊!
好多女演員默契地相視一眼,心裏暗下決心。
等她們現在合同過期了,她們就不續約了,直接去油畫娛樂。
聽說兩個老闆都很護犢子,潛規則這種事情也根本不會出現。
更何況還有凌洛呢。
見這羣女人瘋狂的樣子,安亦寒暗暗嘆了口氣。
真可怕!
出了劇組,見凌洛還跟着自己,她一臉怪異,“你自己沒車嗎?還要跟着我。”
凌洛淡淡一笑,“你是我經紀人,我跟着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跟着你纔有問題。”
被他這麼強詞奪理,阮畫意竟然覺得有點道理。
“你不用跟着我,開車跟着就行,我要回家接個人,我把喫飯的定位發給你,你先去。”
說完,阮畫意就上了車,順便給曲幽幽打了個電話。
“畫畫,你怎麼還不回來啊!”
電話那頭剛剛接通,曲幽幽就哀嚎了一聲,“我爸媽問你怎麼樣了,你千萬不要說漏嘴了啊!”
阮畫意嘴角抽了抽,“好,不會說漏嘴,燒烤喫不喫?我回來接你。”
“喫!”曲幽幽眼睛一亮,有好喫的不喫,她是傻子。
誰知道到了地方,見到了笑眯眯的凌洛。
曲幽幽眉頭都擰成一團了,“他就是傳說中的一個朋友?”
怎麼是這個不懷好意的壞東西!
凌洛把她眼底的嫌棄看得一清二楚,嘴角微微上揚,“曲總覺得有問題嗎?我不配跟你們做朋友?”
“配!”曲幽幽拄着柺杖坐在阮畫意和凌洛中間,把兩人隔開,心裏才舒服了一點。
阮畫意被她逗笑了,“行了!想喫什麼,自己點,我請客。”
“那我得喫窮你。”曲幽幽咧嘴一笑,正準備拍桌子讓老闆來兩箱啤酒,就被阮畫意按住了。
“你腿還沒好,意思意思就夠了,不能喝酒。”
阮畫意可不想一會扛着曲幽幽回去,太累了。
動了動自己打着石膏的腿,曲幽幽心裏難受的要命。
嗚嗚!好難過,好痛!
見她哭喪着臉,阮畫意噗嗤一笑,“回去我讓徐阿姨給你煲豬蹄湯,喫哪補哪。”
曲幽幽:“……”
一旁的凌洛看得一清二楚,脣角微微上揚,“油畫娛樂,是根據兩位的名字取的吧?”
“是不是很不錯?”曲幽幽這人天生就想的開,既然跟凌洛達成合作了,那以後勉強算是自己人了,聊幾句也無傷大雅。
阮畫意也是這麼想的,雖然心裏還是有點嫌棄,但起碼不牴觸了。
凌洛認真地點了點頭,“很不錯,聽起來就五彩斑斕的,咱們公司一定會發揚光大!”
這話說到兩人心坎兒裏去了。
對於阮畫意而言,阮氏是外公和媽媽的心血,而油畫娛樂就是她的心血。
她把阮氏拿回來好好管理是應該的,油畫娛樂同樣也不能疏忽了。
一想到兩個公司都要自己管,她頭都大了。
三個人點了一大桌子燒烤,邊喫邊聊,氣氛還算融洽。
直到一個來者不善的身影站在阮畫意身後。
“燒烤好喫嗎?”顧九牧聲音冷得讓人發抖,他怎麼就沒想到,她還有勇氣跟凌洛一起喫飯。
阮畫意蹭的站了起來,轉身就對上顧九牧那雙滿是怒氣的眸子。
見狀,顧九牧更生氣了,之前明明那麼忌憚凌洛。
他嘲弄地笑笑,那時候的她,跟現在真的很不一樣啊!
“你又來幹什麼?”她擰緊了眉頭,捏着燒烤籤子的手暗暗用力,籤子的末端又尖又利,扎破了她的手心。
尖銳的痛意襲上心頭,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冷冷地看着顧九牧。
凌洛餘光一撇,淡漠地從她手心裏拿出籤子,“顧總不是不想跟我合作嗎?找到這裏來了都。”
他話裏盡是嘲諷。
“凌洛,你別得寸進尺!顧九牧不想動他,不是動不了,是念及舊情。
外公對他,也算不錯,他不想傷了雙方的感情。
可凌洛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阮畫意身邊,他到底想幹什麼?
見凌洛似笑非笑地擡起眸子,他心驀地一沉。
“你猜我想幹什麼?表哥。”
“表哥?!咳咳!”曲幽幽被嗆得不輕,咳的臉都紅了,也阻擋不住她那顆蠢蠢欲動的八卦之心。
阮畫意嘴角抽了抽,連忙給她遞了一杯水,“沒人跟你搶。”
“你知道?”曲幽幽突然問道。
“我爲什麼不知道呢?”阮畫意答非所問。
對上她無辜的眼神,曲幽幽要哭了。
她的畫畫對她有祕密了,嗚嗚!畫畫最愛分享的人不是她了。
見狀,阮畫意哭笑不得,“我知道的時候正在跟他鬧離婚,所以一時半會沒想到這個問題。”
“真的?”
“真的!”
“……”
相比兩人自問自答,顧九牧和凌洛對面而立,劍拔弩張,讓周圍的人下意識想要走得遠遠的。
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喫燒烤的還能整出豪門奪妻的味道來。
旁邊的人都在看熱鬧,曲幽幽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