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是有這麼好看嗎?萬一傷及池魚怎麼辦。
很顯然,曲幽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反而很感興趣。
女人掐架她見多了,顧九牧這種男人打架就沒見過了。
“幽幽。”阮畫意不贊同地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先坐下。
曲幽幽這纔不甘心地看了她一眼,好吧!閨蜜前任的熱鬧不好看。
看兩人劍拔弩張的架勢,阮畫意冷着臉說道:“喫燒烤就好好喫,別在這礙眼。”
她心裏煩着呢。
見到顧九牧就會想起她的寶寶……
手指忍不住蜷縮起來,一片冰冷。
,“呵。”顧九牧低笑一聲,直接坐在了曲幽幽的位置上。
曲幽幽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這什麼意思?跟她搶呢?忘了畫畫有多傷心了嗎?
“你能不能讓開。”曲幽幽心裏憋屈得不行。
顧九牧輕飄飄的一個眼神,她就自動往旁邊坐了一個位置。
不挨着畫畫就不挨着,誰稀罕!
見閨蜜焉了吧唧的樣子,阮畫意無奈地笑了笑,饒了一圈,坐在她身邊。
這樣一來,就成了顧九牧挨着凌洛,然後是曲幽幽,然後是阮畫意。
氣氛瞬間詭異起來。
顧九牧眯着眼睛,看向凌洛,“你來到底想幹什麼?”
“來看看什麼人把你迷得樂不思蜀,不肯回去。”凌洛吃了一口燒烤,麻麻辣辣的滋味特別好。
有的人心情不好,他心情就特別好。
外公經常誇顧九牧,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好。
凌洛從小到大都被人捧着,唯獨外公覺得不在家的顧九牧更好。
一個出軌的男人生出來的孩子,就算他媽媽是凌洛的姨媽,凌洛也覺得顧九牧比不上自己。
有的東西,從骨子裏就透出來了。
凌洛輕蔑的看了顧九牧一眼,“其實也不怎麼樣。”
這話,他說的是阮畫意。
顧九牧臉色驀地一沉,“她怎麼樣用不着你來指指點點。”
“呵!有本事你帶她去見外公,不敢吧?她根本不配。”
凌洛冷漠說道。
阮畫意和曲幽幽就算再遲鈍也明白他話裏的她是指的誰了。
她臉色不大好看,被人當面點評倒是無所謂,就是不喜歡當着顧九牧的面說這個。
“夠了!”她一巴掌拍在桌上,冷冰冰地看了凌洛一眼,起身就把燒烤錢給了,扶着曲幽幽就走。
臨走之前,曲幽幽還抓了一大把燒烤,邊走邊喫。
對於這麼個喫貨閨蜜,阮畫意也是無奈了。
“你們慢慢喫。”阮畫意嘆了口氣,察覺兩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面無表情地掃了兩人一眼,扶着曲幽幽,走了。
回到家,阮畫意還是覺得生氣,她注意到顧九牧眼底的忌憚,那分明是有事情瞞着她。
顧九牧到底瞞着她什麼?
各種事情堆積在一起,她感覺腦袋都要爆炸了。
好生氣。
阮畫意洗了個熱水澡,腦子總算清醒過來了。
不管顧九牧以前瞞着她什麼事情,她都不在乎了,反正……就快要離婚了。
“算了!”
她矇頭大睡,逼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
明天,她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第二天一早,阮畫意讓曲幽幽去油畫娛樂主持大局,而她得去阮氏一趟,把阮平文留在公司裏的釘子一顆顆地拔了。
不然阮平文還以爲他還能在公司說了算呢。
她眸底閃過一抹冷意,換了一套黑色小西服,整個人都透着凌厲幹練,十公分的高跟鞋讓她看起來身材更加窈窕纖細。
走進阮氏的第一秒開始,她的每一步都踩在了員工們的心上。
凌厲的目光從衆人身上一掃而過,員工們紛紛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見狀,阮畫意這才滿意地收回目光,乘坐董事長專屬電梯,來到董事長的辦公室。
“阮總。”祝依依迎了上來,向她報告了對接的詳細數據。
其中還有三個董事沒有把之前偷偷挪用的公款補回來。
她眼神一凜,冷笑一聲,“說好五天,不着急,咱們給他們五天時間。”
“是。”祝依依點頭,跟着她進了辦公室,又把阮氏最近的項目詳細資料和方案擺在她面前。
高高的一沓看得她眼睛都直了,這麼多,阮平文怎麼還是讓公司入不敷出。
轉念一想,阮平文都不知道公司好幾個董事偷偷挪用公款的事情,恐怕也不知道項目的好與壞。
她冷着臉把項目一個個看完,直接叫停了三個項目。
這也直接導致了公司有人不滿,還直接找到了董事長辦公室。
“小阮總,你這樣做不合適吧!我手上這個項目已經做了一年了,你說停就停,那說好的獎金怎麼辦。”一個男人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直勾勾地看着阮畫意。
阮畫意眉梢輕挑,“你是?”
“我是蘭臺項目的負責人,白奇生。”白奇生趾高氣揚地看着阮畫意,“按照家裏的關係來,你還得叫我表哥呢。”
聞言,阮畫意臉色驀地冷了幾分。
原來是白蓮的親戚,憑着裙帶關係進了阮氏。
她冷笑一聲,“你說老太項目你做了一年了?主要負責人是你?”
白奇生還以爲她要給自己一個面子,得意地點點頭,“是啊,小阮總,你總不能浪費我們一年的心血吧。”
他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把阮畫意看笑了。
“一年的心血?”阮畫意冷笑一聲,遞給祝依依一個眼神。
祝依依就拿着資料看了一眼,“根據資料顯示,蘭臺項目一年內沒有任何進展,還浪費了公司三百萬的資金。”
“聽到了嗎?”阮畫意冷冰冰地看向白奇生,“浪費了我三百萬,你們項目組這一年在幹什麼?扶老太太過馬路賠了錢嗎?”
嘲諷的語氣說得白奇生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阮畫意冷笑,“不想終止項目也行,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以後沒有實質性進展,你們整個項目組都給我捲鋪蓋滾!”
“你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