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看我幹什麼?不給你惺惺相惜的好夥伴解解圍?”阮畫意察覺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眸底笑意淺了幾分。
顧廷修也不覺得失落,微微一笑,“他可以自己處理。”
阮畫意輕笑,“我看他沒這個實力。”
五個粉絲把凌洛圍在中間,他平時都挺能應付這些粉絲的,這次不知道爲什麼,她們瘋狂得要命,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
還一個勁兒地跟他說話、拍照、簽名。
凌洛欲哭無淚地看向罪魁禍首,見她笑得傾國傾城,他悔不當初啊!
真應該把這張嘴縫上,免得胡說八道。
熱鬧什麼熱鬧,明明就是要命。
阮畫意跟曲幽幽幾個喫着菜,喝着酒,順便看看凌洛的好戲,如果沒有顧廷修灼熱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感覺應該更好。
可顧廷修就裝作沒事人一樣,正大光明地偷看。
喫完飯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凌洛經紀人負責把五個粉絲安全送回家,其他人就各回各家。
“阮總,你不是人!”看着衣袖上的口紅印子,凌洛一臉幽怨地看向阮畫意。
阮畫意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你不是喜歡熱鬧嗎?我們幾個達不到你的標準,乾脆再給你找幾個。”
“無情!”凌洛用溼紙巾擦了擦上面的口紅,擦不掉了,他不乾淨了。
嗚嗚!
“這都是粉絲對你的愛。”曲幽幽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似安慰,實則插刀。
凌洛的粉絲是出了名的理智,經常他一句話就能安撫下來,凌洛什麼時候遇到過這種粉絲啊。
想到剛纔熱情似火的畫面,他還是心有餘悸。
“好了,粉絲的愛你也感受到了,咱們各回各家吧。”阮畫意紅揉了揉臉,滾燙的,大概是喝多了點。
一直沒說話的顧廷修見她拿出了車鑰匙,伸手把她車鑰匙搶了,“你喝了酒,不能開車。”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阮畫意的腦子有一剎那是空白的。
“那是我的車鑰匙。”
她不滿地看向顧廷修,“還給我。”
“咱們不能開車。”曲幽幽趴在她肩膀上,一臉神祕地說道。
阮畫意嘴角抽了抽,“不能開車跟他搶我車鑰匙有關?”
車子是她的,顧廷修想幹什麼?
而且她看着顧廷修的臉,就覺得他不懷好意。
見她不高興的樣子,顧廷修哭笑不得,“我只是想送你們回去。”
“大可不必!”阮畫意動作飛快地從他手裏搶過車鑰匙,“有人接我。”
她搖了搖頭,隱約看到對面街上有個人,好像是顧九牧啊。
肯定是喝多了。
阮畫意揉了揉眼睛,感覺自己真喝多了,腦子裏一片漿糊,昏昏沉沉的。
顧九牧什麼時候來?
“畫畫,咱們該回家了。”曲幽幽沒注意到她的不對勁,摟住她的肩膀,“咱們就讓顧廷修送我們回去,怎麼樣?”
秉着勤儉持家的原則,曲幽幽的漿糊腦子覺得自己很聰明。
阮畫意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看着她,“瘋了?”
說到流氓,阮畫意感覺自己真的想起來了什麼,可很快又模糊了。
白凝和文月月被林漾送回去了,就剩她們和凌洛顧廷修在門口說話。
兩人表面上竊竊私語,其實聲音不小。
至少顧廷修和凌洛聽得一清二楚。
頭一次見到這麼厚顏無恥的人,凌洛嘴角抽了抽,看向顧廷修,“她倆喝酒了就這樣?”
顧廷修笑着點點頭,“差不多吧,曲幽幽我不知道,畫畫酒量不好,喝多了容易腦子不清醒。”
“嘖嘖!”凌洛見他一臉寵溺,心裏直發毛。
這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阮畫意都糊塗成這樣子了,他還喜歡呢。
“那你送她們回家?還是咱們一塊?”凌洛想了想,他也喝酒了,不能開車。
顧廷修看了阮畫意一眼,感覺不把她們送回去,估計今晚兩人要睡在大街上。
說話都沒邏輯了。
阮畫意拉着曲幽幽小聲說了兩句,曲幽幽聽得很認真,可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
“那個……”
“真的,顧九牧一會就來接我了,要是看到顧廷修,他要喫醋的。”阮畫意一本正經地看着曲幽幽,心裏篤定顧九牧一定會來接她。
熟悉的三個字讓顧廷修和凌洛都愣住了。
顧九牧?
“阮總,你腦子喝傻了?”凌洛一臉嫌棄。
阮畫意最不喜歡別人懷疑自己的酒量,就算她腦子裏一片漿糊,她也記得兩件事:她的酒量還可以,顧九牧會在她喝醉的時候來接她。
對上她堅信不疑的目光,顧廷修的目光閃躲了一下。
阮畫意揉了揉額頭,感覺腦袋脹脹的,一擡頭,沒有看到顧九牧的身影,小臉皺巴巴的,“他怎麼還不來。”
委屈的語氣讓顧廷修心疼。
“他不會來的。”他輕聲說道,“怎麼喝醉了,記憶都消退了,你跟他,不是要離婚了嗎?”
眼底的希望瞬間支離破碎,阮畫意定定地站在原地,眼底滿是失落。
“是嗎?”
她輕聲問道。
好像,是真的。
她們要離婚了,顧九牧要跟白安然在一塊了,不會來接她了。
“那我叫個代駕!”她揉了揉發酸的眼睛,一把搶過自己的車鑰匙,低頭拿手機叫代駕。
低着頭,安靜的樣子看得凌洛都忍不住心疼了。
要不是知道她和顧九牧一定不會在一起,他都想給兩人想想辦法了。
可老爺子那邊早就給顧九牧物色了未來妻子,不是阮畫意。
凌家雖然剛回國發展,但實力不是阮畫意能對抗的。
“畫畫,我叫到代駕了!”曲幽幽舉起手機,笑容燦爛。
“好!”
兩人相視一笑,好像剛纔的低氣壓完全沒出現過。
顧廷修和凌洛愣了一下,這兩人喝醉了還真是一出接一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