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突然被推開,氣勢洶洶的白安然一瞬間變了臉,楚楚可憐地走進了辦公室。
緊隨其後的前臺小姐都看呆了,演戲的就是不一樣,變臉都這麼快。
剛纔還說阮總搶了顧總,現在就裝的楚楚可憐了。
“白小姐,我說過了,顧總已經離開了。”前臺小姐公事公辦地說道。
白安然沒想到顧九牧已經走了,氣的牙癢癢。
可她今天的目的還沒有達到。
見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算計,阮畫意笑得眉眼彎彎,“白安然,強行闖到我公司,是要被保安扔出去的,你知道嗎?”
白安然臉色不變,可憐地看着她,“阮小姐,我們之前都說得很清楚了,九爺和我是真心相愛的,當初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向你下跪好不好?你不要跟我搶九爺,我只有他了,求求你了。”
話還沒說完,白安然就要跪下。
她手疾眼快,蹭的站了起來,一把扶住了她,“別跪這麼快,說說你當初做錯了什麼,或許我可以考慮離婚。”
說完,她擺了擺手,前臺小姐就離開了辦公室。
白安然心中狂喜,真的會離婚?她相信阮畫意這樣的性格,一定不會輕易妥協,可也不會將就。
真的離婚了,她就能趁機當顧太太了。
白安然越想越激動,差點喪失了最後的理智。
阮畫意把一切看在眼裏,脣角彎彎,“你要不要懺悔一下?”
見白安然不安地捏了捏手指,她繼續說道:“你應該明白,我是寧可一個人,也不將就。”
白安然心裏生出了希望。
“阮小姐,你說的是真的嗎?”她熱切的看着阮畫意,恨不得阮畫意立馬答應離婚。
阮畫意微微一笑,“我可以考慮啊。”
“是我,不小心摔倒,還帶上了你,讓你失去了孩子,是我的錯,不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定定地看着阮畫意,微微泛紅的眼睛加上心機妝容,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祝依依在旁邊都忍不住擔心阮畫意喫虧。
可阮畫意沒這麼想。
見白安然停下了,她冷冷一笑,“那項鍊呢?項鍊,不是顧九牧給你買的吧?”
白安然臉色微微一變,“什麼項鍊?”
“你不知道嗎?那條跟我的一模一樣的項鍊,爲了它,你還跟我大打出手。”
阮畫意雲淡風輕地看着她,腦海中劃過白安然狼狽的樣子,眸底劃過一抹冷意。
白安然被她看得瑟瑟發抖,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
項鍊,是陸訣交給她的,當初她跟陸訣商量好了,要讓阮畫意和顧九牧產生隔閡,時間久了,兩個人感情就破裂了。
可這件事過去了這麼久,阮畫意怎麼會突然提起來?
這種未知感讓她很不安。
阮畫意眸底劃過一抹冷意,“白安然,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好像是你一慣的風格哦?”
白安然臉上閃過一抹陰沉。
“阮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硬着頭皮不承認,只要阮畫意沒證據,就沒辦法怪在她身上。
“你怎麼會知道的?!”白安然眼底閃過一抹慌亂,臉色都白了幾分。
阮畫意微微一笑,“發票啊,那條項鍊是要專門定製的,有誰買了,我都能查到的。”
這話讓白安然心裏非常不安。
如果這些事情傳到顧九牧耳朵裏,他一定會讓她這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
更別說留在顧九牧身邊了。
白安然嚇得渾身發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阮小姐,求求你,不要告訴九爺,我是太愛他了纔會這麼做的,我就是一時衝動,求求你了!”
阮畫意冷淡地推開她的手,“求我沒有用,去求顧九牧把。”
說完,前臺小姐恰好推門而進,兩個保安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白小姐,請你離開!”
“不,阮小姐,求求你了,放過我,也放過九爺,他不愛你了,他真的不愛你了!”
白安然一聲聲一句句都砸在了她的心上,疼得她心尖發麻。
真是奇怪啊。
她明明無數次告誡自己,不要再把顧九牧放在心上了,可聽到這種話,她卻難受到無法呼吸。
白安然乞求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聽不見,她才癱坐在沙發上,眼神有些茫然。
見狀,祝依依給她衝了一杯咖啡,安靜地離開了。
很快,沈助理就沉着臉,走進了顧九牧的辦公室。
“老闆,老闆娘心情不好。”
“嗯?”顧九牧暫停了視頻會議,“所以我有機會了?”
“是的,白安然之前有一條項鍊是陸總給她準備的,跟老闆娘的一模一樣,老闆知道嗎?”
這話一出,顧九牧腦海中陡然浮現出那條項鍊的樣子。
白安然也有一條嗎?
見狀,沈助理篤定他不知道了,臉色也更難看了,“聽說,是陸總想讓老闆娘誤會,那條項鍊是你送給她的。”
“陸訣!”
顧九牧臉色陰沉,沒想到他的兄弟竟然在背地裏陷害他。
就因爲他陸訣認爲畫畫不好?
他還覺得曲幽幽不行呢!
想罷,顧九牧騰的站了起來,出門了。
沈助理見狀,淡然地摸了摸鼻尖,終於有機會讓老闆和老闆娘解開一個誤會了。
兩人再這樣下去,感情遲早會淡的。
這邊,阮畫意心情正糟糕呢,顧九牧突然闖了進來。
她眉心跳了跳,“顧總有什麼事嗎?還是東西落下了?”
說這話時,她竟然心虛。
阮畫意,你心虛什麼!
大不了被他威脅兩句,下次從白安然身上把場子找回來!
這樣一想,阮畫意心安定下來。
顧九牧目光灼熱,捨不得從她臉上移開。
“項鍊的事情,我知道了,當初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畫畫,我很抱歉,沒有及時弄清楚。”
他躊躇不前,不知道該抱着她,還是認真向她道歉。
難以想象,只因爲她和顧廷修單獨見面就能氣到爆炸的自己,遇到她那樣的處境,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