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還戳了戳阮畫意的腦袋。
阮畫意心虛地揉了揉額頭,“我也不是真的想瞞着你,這次的事情太驚險了,我沒想好怎麼跟你說。”
這話一出,曲幽幽哼哼唧唧,白了她一眼,“跟外公不好說,跟我還有什麼不好說?你不跟我說綁架的事情,我也不跟你說我和南寧沛的事。”
阮畫意無可奈何地看着她,“就是被人綁架了,然後顧九牧把我救回來了啊。”
曲幽幽卻眉梢一挑,“沒這麼簡單吧?”
她對上閨蜜好奇的眼神,愣了愣,“不然呢?”
“白安然也被綁架了,據說是同時出事,顧九牧選擇了你,沈助理帶着警察把她帶回來的,聽說她受了不少罪。”
聞言,阮畫意表情一滯,“受了很多罪?”
她不禁想到顧九牧來之前,自己遇到的那些事情,頭皮都發麻了。
可不管白安然遇到什麼,都跟她無關。
她作爲受害者之一,白安然的遭遇她不想搭理。
至於白安然受的罪,她不關心。
想罷,她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
曲幽幽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就對了,不要把別人的錯加在自己身上,這不怪你。”
白安然會落得這個下場,她們都沒辦法。
兩人聊着,顧九牧和南寧沛也聊着呢。
想到他和曲幽幽之間的氣氛改變了不少,顧九牧表情有些陰鷙。
“又想故技重施?”顧九牧冷冰冰地看着他,眼神銳利如刀。
南寧沛低笑一聲,“在你心裏,我就是這種卑鄙的人?”
“難道不是?”
“或許以前,有一點。”南寧沛若有所思地開口,“我之前的確有點卑劣,想要利用曲小姐接近畫畫,不過現在,我真的希望畫畫可以跟心愛的人在一起,幸福生活。”
顧九牧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心裏已經信了他的話。
不過對南寧沛一直以來的抗拒感還是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我現在覺得,曲幽幽很好,當初是我的錯。”
“有人比你更早看到她的好。”顧九牧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未必。”
南寧沛遠遠看着阮畫意和曲幽幽聊天,嘴角輕輕上揚,“我可以承認我的卑劣,陸訣能承認他的失敗嗎?還沒開始就讓她受委屈,陸訣纔是真的不配。”
顧九牧看了他一眼,一向溫和的他很少能說出這種話。
“顧總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實話實說。”南寧沛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我跟曲幽幽認識也有好幾年了,雖然關係沒有特別好,但也還算了解,她那個人,說一不二。”
跟陸訣沒可能了,就是沒可能了。
顧九牧臉色有些難看。
對上他的目光,南寧沛低笑一聲,“至於畫畫,她心裏的人,大概就只有你了,雖然我覺得你不怎麼樣,但她愛你,我不得不承認。”
顧九牧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南寧沛接下來的話潑了一盆冷水。
說完,南寧沛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你任重道遠。”
顧九牧淡漠地看着他,眼神裏看不出一絲情緒。
阮畫意最終還是沒能從曲幽幽嘴裏問出她跟南寧沛的進展,顧九牧反而被南寧沛好好教育了一頓。
四人很快就分開了,阮畫意回家以後,站在窗邊,目送顧九牧的車子走遠,才重新躺回牀上。
她被綁架的事情還是被傳了出去,有人說她年輕氣盛,得罪了太多人,也有人說是喜歡顧九牧的人看不慣她和白安然,想一箭雙鵰。
阮畫意聽得麻木了,乾脆直接不搭理。
只要不被外公知道了就好。
風平浪靜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她在家裏休息了三天,在曲幽幽的奪命連環call中,去了公司。
一進辦公室,就感覺辦公室的氣氛不對。
她定睛一看,沙發上坐着的男人不是陸訣還是誰。
“稀客啊。”阮畫意坐在了他對面,“不過幽幽沒時間跟你糾纏,她工作很忙。”
“我可以等。”
“但她不需要。”阮畫意冷冰冰地看着他,“陸訣,人要有自知之明。”
陸訣不禁捏緊了拳頭。
他當然知道曲幽幽不想見他,可他沉默了這麼久,還是忍不住來了。
“畫畫美人!”
曲幽幽推門而進,就看到陸訣坐得端端正正。
臉上笑容瞬間僵硬。
阮畫意遞給陸訣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給兩人留下了單獨說話的空間。
不到五分鐘,陸訣就被曲幽幽“禮貌”地請了出去。
順便還交代保安,以後不允許陸訣進公司。
陸訣定定地站在油畫娛樂公司外面,眼神灼熱,眷戀不捨。
顧九牧得知陸訣失魂落魄地從油畫娛樂回來,讓他來自己的辦公室。
“想明白了?”顧九牧淡淡地看着他,“還是要挽回曲幽幽?”
陸訣疲倦地點了點頭,“我會處理好家裏的事情。”
聞言,顧九牧暗歎了口氣,“這樣下去,你們只會兩敗俱傷。”
他從畫畫那裏得知,曲幽幽不會再考慮陸訣了,他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兄弟一直爲情所困。
陸訣面色陡然一沉,“當初你怎麼不肯放棄阮畫意呢?”
這話一出,顧九牧臉色驀地一沉,“我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陸訣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事實上,我們都是同樣的人,我當初阻攔你和她,現在你也可以阻攔我和曲幽幽,但我先說一句,我不會放棄她。”
話落,陸訣走了。
“毛病!”顧九牧看着他的背影,眼神越漸冰冷。
阮畫意和曲幽幽處理了油畫娛樂的一些問題,又確認了凌洛的行程,就馬不停蹄地去了阮氏。
已經有股東等着她了。
跟阮平文關係特別好的股東——陳餘,看起來文質彬彬,是個溫文儒雅的中年男人,骨子裏卻跟阮平文一樣。
是個拋妻棄子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