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水。”南寧沛敲了敲門,推門而進,把蜂蜜水遞給阮畫意。
阮畫意點了點頭,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把蜂蜜水喂到曲幽幽嘴邊。
“喝點,會舒服點。”
曲幽幽哭唧唧地喝了一大杯蜂蜜水,感覺胃裏舒服多了。
另一邊,陸訣剛離開訂婚宴現場,就被顧九牧攔住了。
“你們現在不適合見面。”顧九牧面色凝重地看着他,“把你罵的狗血淋頭你都不生氣?”
對上他凝重的目光,陸訣眸底劃過一抹冷意,“那你爲什麼要一直追着阮畫意呢?”
“我跟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陸訣眼神冷得駭人,“也對,你給阮畫意的傷害,我可比不上。”
顧九牧冷嗤一聲,“你還真是我兄弟,知道說什麼最容易戳中我心窩子。”
“你不也一樣。”陸訣上前一步,直直地看着他,“知道說什麼話,最讓我難以接受。”
“陸訣,你冷靜點。”顧九牧眼神清冷地看着他,“就算你要挽回她,也要挑一個好時候。”
陸訣臉色陰沉,卻還是逐漸冷靜下來。
“你說得對。”他鬆開了拳頭,“幽幽那種性格,上來給我一刀都有可能,別說只是罵我一頓了。”
見他終於冷靜下來,顧九牧眼底劃過一抹輕鬆。
“能冷靜下來就代表還有希望。”他點了點頭。
陸訣低笑一聲,“我以爲因爲之前的事情就足夠讓你把我踹開了。”
“踹開的第一件事應該就是把你從顧氏集團踢出去。”
顧九牧淡淡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不當我兄弟的時候,就是你被踹出顧氏集團的時候。”
陸訣喉頭一梗。
“那我謝謝你。”
“不用,喝一杯?”
“走。”
陸訣面色淡淡,跟他勾肩搭背地走了。
陸家和石家鬧得雞飛狗跳,曲幽幽得知這件事,還悠閒地在家嗑瓜子。
“你說陸訣是不是瘋了,纔會當場下石家的面子。”
曲幽幽一本正經地看向阮畫意。
阮畫意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不知道啊,大概是瘋了吧。”
“阮總,石家來人了。”祝依依推門而進,神情淡淡的。
阮畫意一回頭就對上她那雙淡漠的眸子,總感覺祝依依跟沈助理越來越像了,她的能力也越來越強了。
“來油畫娛樂幹什麼?討一個公道?”曲幽幽拍了拍身上的瓜子殼,“我去見他們。”
“我去。”阮畫意一把把她按回沙發上,“你把剩下的工作給我處理好,我給你撐腰去。”
“畫畫~”
曲幽幽感動得眼淚汪汪,看得阮畫意哭笑不得。
“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別這麼感動,我頂多讓保安把人扔出去。”
話落,她出了辦公室。
會議室裏,石夫人陪着石青青坐着,氣勢洶洶的架勢,看得不少員工都小聲議論。
“看什麼熱鬧呢?工資不要了?”凌洛淡淡地掃了衆人一眼,就見阮畫意走過來,連忙迎了上去。
阮畫意掃了他一眼,“好歹也是凌家人,個子這麼高,一看就很有壓迫感。”
凌洛:“我的作用就這麼簡單?”
“不然呢?把你賠給石青青?這倒是個好主意。”
阮畫意很認真地思考了這個辦法的可行性,突然覺得豁然開朗。
要說模樣家世,凌洛哪一點都不比陸訣差,石家說不定更欣賞凌洛呢。
“你別笑這麼猥瑣,我害怕。”
她頓時板着臉,一把揪住凌洛的胳膊,“晚了!”
話音落下,凌洛就被她拉着進了會議室。
“曲幽幽呢?讓她來見我們。”石夫人見來人是她,態度極其囂張。
一個即將被顧九牧拋棄的棄婦而已,就算工作能力強點,也沒什麼用。
阮畫意微微一笑,“幽幽很忙,擠不出時間,我就替她來打個招呼。”
“你算什麼!遲早都要被顧九爺拋棄的女人。”石夫人眼底帶着深深的厭惡。
她臉上笑容淡了幾分,“誰拋棄誰還不一定呢,石夫人別用你那雙老鼠眼睛看人,一寸的距離,真的很丟人。”
“你說什麼!”
石夫人臉色黑得能滴出水來,要不是女兒哭得都要昏過去了,她一定給阮畫意一個耳光。
“別這麼囂張嘛!沒了顧九牧,我這個凌家大少爺,還有司徒家的大公子,再差也還有顧廷修,排着隊等着娶她呢,你算哪根蔥,這麼跟她說話。”
凌洛冷着臉坐在石夫人母女倆對面。
“凌家?”
石夫人臉色微變。
“我發現你真的有點閉目塞聽,凌家都不知道。”
“不不不,我知道的。”石夫人連忙搖頭。
見狀,阮畫意遞給他一個眼神,他會意一笑,不說話了。
石夫人這才鬆了口氣。
“能讓曲幽幽來見我嗎?”一直小聲哭泣的石青青突然擡頭看向她,眼睛紅彤彤的,像個兔子似的。
阮畫意遺憾地搖了搖頭,“抱歉,她的工作都堆成山了,沒時間跟你聊,或許你可以跟我說。”
“那你能讓曲幽幽離陸訣遠點嗎?只要陸訣不見到她,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石青青信誓旦旦。
阮畫意心底一震,“回心轉意?”
該不是用錯詞兒了吧。
“你確定陸訣喜歡過你嗎?”她感慨地看着石青青,“別說我了,就連你自己都明白,陸訣心裏從來沒有過你,在你出現之前,曲幽幽甚至不知道你的存在。”
話落,石青青的臉都白了三分。
見狀,她沉吟片刻,道:“不如你考慮一下他?”
“不行!”
石夫人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凌洛嘴角抽了抽,他很招人嫌嗎?
“強扭的瓜不甜。”阮畫意暗暗嘆了口氣,“你抓不住他的心,就想從幽幽身上下手,這中歪門邪道,我勸你趁早放棄。”
“什麼歪門邪道,本來就是曲幽幽心術不正,心裏放不下南寧沛,又勾搭陸訣,害得我女兒傷心欲絕,你替我轉告她,別妄想嫁進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