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然捏緊衣角,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捨不得移開。
“還有事?”顧九牧一改剛纔的溫柔,淡漠地看了她一眼。
阮畫意回頭一看,就見白安然眷戀不捨地站在房間門口,目不轉睛地看着顧九牧。
被顧九牧這麼一問,白安然就慌了神,連忙說沒什麼事情,這就走了。
顧九牧砰的一聲關上房間,從身後抱緊了她的腰。
“是不是喫醋了?”他湊到她耳邊,含笑問道。
阮畫意推開他,隨手把被子往牀上一扔,簡單鋪好,就給他鋪好了牀。
狹小的單人牀躺一個顧九牧好像都有點小。
她咬着手指頭,再看顧九牧這一米八的高個子,要是躺在牀上,被子都蓋不到腳。
“這個,好像小了點。”她皺起眉頭,“我去給你找一牀大的被子。”
說着,她轉身就走。
顧九牧就像一個跟屁蟲,她走到哪跟到哪,攝影師也跟着兩人,把兩人恩愛的畫面通通拍進畫面裏。
當天的節目一經播出,就掀起了巨大的浪花。
昨天大家還因爲白安然裝可憐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今天就全都沉浸在顧九牧和阮畫意的甜蜜愛情中。
阮畫意看着彈幕,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兒了。
不得不說,顧九牧陪在身邊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牀頭燈突然打開,白安然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充滿嫉恨。
“你現在滿意了?把九爺牢牢綁在你身邊,你開心了?真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要九爺回到你身邊。”
白安然陰鷙地看着她,“當初……”
“當初是我先離開他,的確是我的錯,可我沒有犧牲他的利益,這話你都說了好多遍了,你以爲你的陪伴多偉大嗎?要是顧九牧當時就一蹶不振,你會站在他身邊?”
阮畫意嘲弄地看着她,“不要自欺欺人,你當初爲什麼會選擇他,心裏沒點數嗎?”
白安然小臉刷的一白。
見狀,她嘲弄地笑笑,“看來還是記得,那就不要把自己的形象樹立得那麼偉大,當初的他,也不是沒你不行。”
“你!”白安然不甘,怨念地看着她,“可你還是離開他了。”
“我現在回來了啊。”她眼角帶笑,“以後,我都不會離開。”
白安然抱起枕頭就朝她扔過去,“你做夢!”
阮畫意淡漠地把枕頭扔在地上,順便踩了兩腳,抱着自己的枕頭就睡了。
白安然要鬧就儘管鬧,這次節目過後,就好好收拾她。
因爲顧九牧的出現,這檔子節目剩下兩天的所有爆點都成了顧九牧和阮畫意的甜蜜感情,不少人都在彈幕上酸酸的表示,這樣的愛情是自己不配擁有的。
五天的節目結束後,兩人就一起離開拍攝現場。
節目組要的收視率也有了,曲幽幽之前跟節目組的約定也成功達成,將來要是還有什麼節目,節目組那邊也會第一時間想到油畫娛樂。
很不錯。
“這次在全國觀衆面前秀了一把恩愛,感覺怎麼樣?”她偏頭看向身邊的顧九牧,淺褐色眸子裏滿是笑意。
她眉梢微挑,“差不多?”
她竟不知道顧九牧打着這樣的算盤。
對上她審視的目光,顧九牧淡然一笑,“商人重利,我做事情肯定是有目的的。”
阮畫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那你跟我一起回去,又是什麼目的?”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顧九牧,要是他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把他從車上踹下去。
顯而易見的危機感讓顧九牧提高警惕,“我聽說,姓顧的今天要去外公家裏。”
這話一出,阮畫意臉上笑意消失不見,“他們又來幹什麼?”
“還不是那些事情,真是可笑,當初逼得我走投無路,我現在只不過小小的報復一下,就受不了了。”
見他滿臉都是戾氣,阮畫意笑得眉眼彎彎,“你那是小小的報復嗎?”
“我都沒有趕盡殺絕。”顧九牧不滿地皺起了眉頭,“畫畫,你不會心疼了吧?”
這話聽得阮畫意太陽穴直跳,“我心疼我自己,當初在異國他鄉,喫不飽穿不暖,太可憐了。”
說着她還可憐地抹了抹眼睛,不一會就紅成兔子了。
顧九牧見狀,頓時就心軟了。
“好了,不提影響心情的人,一會回去,交給我來就是。”
說着,兩人就握緊了手,不管一會顧父要說些什麼,都當放屁。
誰知她們剛走進凌家大門,就聽到凌老爺子放聲大罵,毫不留情。
顧父安靜地站在,乖巧得像只鵪鶉,一句話都不敢回。
“行了,你滾吧。”凌老爺子見到顧九牧和阮畫意,收斂了大半脾氣,不耐煩地擺擺手,示意顧父趕緊走。
顧父目的還沒達成,自然不肯走,轉身就看到顧九牧,大步上前,“九牧你回來了,我有點事情跟你商量。”
“如果是爲了投資的事情,就別說了,我不會同意。”
“家裏現在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你就忍心不管?”顧父擡高了音調。
“狗屁家裏!”凌老爺子抄起桌上的水果就往顧父身上砸,“我外孫的家在凌家,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顧父被砸得眼冒金星,還要強撐着不走,冷冷地看着顧九牧,“我好歹是你爸,我和你媽媽的事情你也知道,是她欠我的。”
“這就是你出軌的理由?不喜歡可以離婚啊。”顧九牧冷笑地看着他,“還不是捨不得凌家給你帶來的利益,假裝深情,假裝什麼多不介意,然後在外面又找了個女人,這就是我媽欠你的?”
他慍怒地看着顧父。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好歹是你爸。”顧父怒不可遏,揚手就要打他。
顧九牧一把握住他的手,眼神冰冷。
什麼都不說,不代表什麼都不知道,更何況顧父的喫相那麼難看。
魚和熊掌想兼得,除非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