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平文說的理直氣壯,“你兒子和我女兒的婚約已經衆人皆知了,這時候退婚,一定會被譴責。”
“你!”
南父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還朋友呢,真是朋友,又怎麼會用他的祕密威脅他。
見他不說話,阮平文還以爲自己勝利了,沾沾自喜地說道:“老南,我也不是真的貪心,好歹我們也是親家,你幫幫忙,把我的債還了,對你們來說這筆債就是毛毛雨,你就幫我一把吧。”
說到這,阮平文也放軟了態度,“我將來東山再起,一定會重重答謝你,到時候我們強強聯合,對你們來說也是一種好事啊。”
南父冷哼一聲,不買阮平文的賬。
活了幾十年,他還不知道阮平文什麼人嗎?當初連枕邊人都害,還搶了親生女兒的東西,任由養在外面的女人和私生女登堂入室,欺負自己的親生女兒。
呵!
這種人能指望他心懷感恩嗎?
不可能。
“老南,你就真的見死不救嗎?”阮平文心痛不已地看着他,“我們當初還是朋友。”
“要不是畫畫母親,我會認識你嗎?忘恩負義的東西,自己能力不足,還怪自己的妻子太強勢,你以爲畫畫母親不想休息嗎?她是不敢休息,因爲你無能!”
南父痛心疾首地看着他,“要不是畫畫母親一直攔着老爺子,你早就被趕出家門了,還能有今天。”
這話一出,阮平文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你胡說八道,她宋家一大家子,根本看不上我。”阮平文面目猙獰地看着南父,“別以爲我不知道,宋老爺子當初更喜歡你,要不是她懷了我的孩子,又怎麼可能讓我跟她結婚。”
見他還是執迷不悟,南父厭惡地移開視線,“你要這麼想,只能說明你小人之心,走吧,以後我都不會再幫你了。”
“我不走,好歹我們也是親家,你難道真的要見死不救?!”
“抱歉,我來晚了。”阮畫意踩着高跟鞋,淺笑着走了進來,“南叔叔,不好意思,我沒把人管住。”
南父見到她,感激之餘,又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要不是她這個晚輩點醒了他,南家還要被阮平文處處掣肘呢。
“別這麼說,本來跟你也無關。”南父臉上帶着溫和慈愛的笑容,“這幾年你真的成長了很多,跟你媽媽,越來越像了。”
阮畫意抿嘴淺笑,“畢竟我是媽媽的女兒,肯定跟媽媽很像啊,不過有一點我跟媽媽不相同。”
南父正要問,她的目光就落在了阮平文身上。
一切不言而喻。
南父哈哈一笑,是啊,她在選男人這一點上,的確比她媽媽的眼光好很多。
顧九牧的優秀大家有目共睹,對她也是極好,多少人都羨慕她。
阮平文冷冷地看着兩人敘舊,臉色越發難看。
“還沒說夠嗎?”
“夠了啊。”阮畫意淺笑着看向他,眼神卻帶着冷意,“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厚着臉皮讓人幫你還債,也就你有這個魄力。”
阮畫意嗤笑,“她的千金小姐身份怎麼來的,大家心知肚明,就別丟人了,回去。”
這話一出,阮平文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要走你走,我要爲你姐姐想辦法。”
聽他口口聲聲爲阮詩情着想,阮畫意心裏還真有點可惜啊。
“她要是知道你對她這麼好,應該很感動吧。“她淡漠地看向阮平文,”只可惜,我們都知道,你心裏只有你自己。“
被戳中心思的阮平文臉漲成了豬肝色,怒氣衝衝地看着她,“我不需要你來指責,有多遠滾多遠,滾!”
“這還真不是你說了算。”
阮畫意拍拍手,兩個一米九的保鏢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她眼角噙着一抹淺淡笑意,“把他帶走,不要影響南叔叔作曲。”
話音落下,不等阮平文反應過來,兩個保鏢伸手就架住他兩個手臂,整個人都被擡了起來,直接往外走去。
“我不走,要走你走,逆女!我是你爸爸,不孝女,你媽看到你這樣,也會討厭你的!”
阮平文肆無忌憚地痛罵着,她眼神漸冷,“南叔叔,今天打擾了,他以後不會再來了。”
話落,她就大步走了出去。
阮平文的嘴直接被保鏢捂住了,根本說不出話來,見到她也只是劇烈地掙扎了兩下。
只可惜掙扎不開,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從面前走過。
“送他回去,讓人盯着,再鬧事,徹底斷了他們一家的經濟來源。”
阮畫意麪若冰霜,本來心情還不錯,可阮平文偏要提起媽媽。
他配提起媽媽嗎?
她開車疾馳而去,保鏢就把阮平文送回了他們的小別墅。
相比以前,現在的小別墅顯得更加淒涼。
以前還有一些小擺件,在阮平文賺到錢時還添置了一下古董字畫,自從他破產,那些值錢的玩意都被賣出去填窟窿了。
一直在家等消息的阮詩情和白蓮聽到阮平文的聲音,心裏生出希望。
見到他被兩人押着回來,直接扔在了大門口,兩人的心都涼了大半截。
“阮總交代了,你們安分守己,宋氏那點股份足夠你們生活,還不老實,別怪她不留情面。”
保鏢居高臨下地看着幾人,眼底帶着深深的厭惡。
阮詩情聽到“阮總”兩個字,向前的腳步下意識停下,直直地看着兩個保鏢。
“你是說,阮畫意?”她眼底帶着恨意。
又是阮畫意!
保鏢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阮詩情沒想到自己被這樣無視,氣得渾身發抖,“爲什麼又是她,你當初爲什麼要讓她見南寧沛!”
聽她嘶聲力竭的質問,本就滿心不耐的阮平文臉色更加難看。
“這是我說了算的嗎?是她媽當初帶她去的,看着你爸倒在地上都不知道扶一把,還來質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