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畫意一陣噁心,連忙大喊一聲:“幹什麼呢!警察來了!”
“什麼?!”
老沈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站着的阮畫意,頓時臉色大變,拉好衣服就想跑。
阮畫意反應飛快,連忙伸出一隻腳。
老沈一個不穩,整個人都往前撲去,打了好幾個滾兒,狠狠地摔在地上,痛得齜牙咧嘴的。
“沒事吧?”見阮詩情小臉慘白,衣服都被撕破了,她連忙從房間裏找了一塊薄毯子披在阮詩情身上。
驚魂未定的阮詩情緊緊抱着雙臂,小臉慘白地蹲在地上,許久都沒回過神來。
警察很快也趕來了,一起的還有外出的白蓮和阮平文。
看到阮詩情狼狽至極的樣子,白蓮嚇得臉都白了。
“我的女兒啊!”白蓮心疼得流眼淚,一把抱住阮詩情,“沒事吧?這個畜生沒有對你做什麼吧?有沒有受傷?讓媽看看。”
“媽……”阮詩情渾身都在顫抖,看着白蓮的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他竟然想……你們怎麼纔回來啊!”
阮詩情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情,嚇得六魂無主,抱着白蓮哇哇大哭,哪還有平時千金大小姐的優雅樣子。
阮平文也沒想到老沈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竟然會趁着他們外出做出這種事情,衝上去就給了老沈一拳。
老沈沒想到自己就這麼被警察抓了,慌得沒了主心骨,看到阮平文就抓住他的手。
“阮先生,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我……”
“你還有臉讓我收留你!”阮平文氣得咬牙切齒,他的女兒是要嫁給南寧沛,當南家未來當家太太的,這麼個不要臉的東西,還癩蛤蟆想喫天鵝肉。
也配!
老沈卻絲毫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手裏還有阮平文的把柄,阮平文要是不管他,大不了一起死!
“你都是自作自受!”阮平文陰狠地瞪了他一眼,“進警察局去吧!”
還以爲有他的把柄,沒想到一點證據都沒有,也真是個蠢貨。
不等老沈再說什麼,就被警察帶走了。
連帶着阮詩情也跟着去了一趟警察局,她要讓老沈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阮畫意也沒想到這個老沈色膽包天,竟然敢做這種事情,阮平文肯定不會再保他了。
她眸色漸深,目送警察把老沈帶走。
一轉頭就看到阮平文怒不可遏地盯着自己看。
她嗤笑一聲,“怎麼?自作自受反而怪我?要不是我,你的寶貝女兒就出事了。”
說完,她不等阮平文開口,擡腳就走。
老沈沒什麼底氣,在警察局被問了幾句,什麼都交代了。
包括他想捲走宋氏集團的錢,就聯合李哥一起煽動工人情緒,集體罷工,讓阮畫意手忙腳亂,沒工夫搭理他。
不過他還說一切都是阮平文指使他的,可惜他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一切是阮平文指使的。
還因爲他對阮詩情耍流氓,阮詩情堅持要告他,加上他的所作所爲都有目擊證人,不管他怎麼狡辯都沒不能脫罪了。
阮詩情陰惻惻地看着她,“你爲什麼不說話?是不是早就想到老沈是那種噁心的人,就等着看我的笑話?”
阮畫意頭頂飄過幾條黑線,“飯可以亂喫話不能亂說,麻煩你搞搞清楚,我也是臨時趕來的。”
“你胡說!”
阮詩情氣得渾身發抖。
她和南寧沛的婚約本來還在的,就因爲老沈的事情給了他們發作的藉口,昨晚就打電話要求退婚了。
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想到南寧沛絕情的樣子,她就氣得渾身發抖。
一切都是因爲阮畫意,肯定是她把這件事告訴南家的,不然南家不可能這麼快知道。
見她篤定的樣子,阮畫意都懷疑她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了。
“我對你遭遇了什麼事情不感興趣,也沒時間散播你的謠言,你跟南寧沛的婚約本來就是逼人訂下的,現在取消也很正常,不要隨便怪在我身上,關我屁事!”
“就是你!”阮詩情聲音陡然尖銳,陰沉沉地看着她。
“要不是你,南寧沛不會知道我的事情,就不會退婚了。”
固執的樣子看得阮畫意哭笑不得。
“問題的關鍵是南家知不知道你的事情嗎?當然不是,是南家本來就不認可你,強扭的瓜不甜,更何況你都扭不下來。”
這話把阮詩情氣得夠嗆,恨不得把她的頭擰下來。
阮畫意可不怕她這樣子,淡定地對上她的眼睛,“沒事的話,麻煩讓讓,我很忙的。”
“要不是你搶了我的東西,現在就是我站在你的位置。”阮詩情站在她身後,不甘心地開口。
阮畫意嗤笑一聲,轉身對上她的眸子,“如果你坐在我的位置,恐怕早就被人薅下來了。”
“你憑什麼覺得我一定比你差!”阮詩情眼神陰冷,滿心不甘。
見狀,她都不忍心提醒她之前做的那些蠢事。
光是填她項目上的窟窿,阮平文就花了好多錢。
她憑什麼覺得她能勝任宋氏董事長這個身份?
“沒事多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樣子。”說着,她淺淡一笑,轉身就走。
“你什麼意思!要不是你我會落到這個地步嗎?都是你,你還回國幹什麼,你怎麼不死在國外啊!”
聽着阮詩情聲嘶力竭的質問,她眸底沒有半分波瀾。
她爲什麼沒有死在國外呢?
還不是當初阮平文缺錢了,想把她賣給顧廷修。
後來顧廷修晚來一步,她重新回到了顧九牧身邊。
大概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她想到這些,忍不住笑了笑。
走進辦公室,就看到祝依依一臉好奇地看着自己。
“我臉上有花嗎?”
她問。
祝依依連忙搖頭,“只是覺得阮總今天心情很好。”
“當然心情好了,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幽幽也解決了一個問題。”她笑眯眯地說着。
等南寧沛主動告訴幽幽,他和阮詩情的婚約已經取消了,應該是見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