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畫意聽了,莫名覺得肖遠在撒謊。
說是誤會,可他提到他的妻子時,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厭惡。
不過這都是別人的家事,她也無權過問。
“那祝你太太早日康復。”阮畫意清淺一笑,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肖遠眼底含笑,眼神依依不捨地從她臉上移開,“她會很快康復的。”
他有種直覺,要是他敢一直盯着阮畫意看,對面的顧九牧就能把他眼珠子挖出來。
見肖遠刻意不提他的妻子,阮畫意和顧九牧也很有眼力見的沒有再提,場面還算和諧。
只不過當肖遠提到一個人時,他們臉上的笑容都微微一僵。
“我剛回國,之前看過一個白小姐出演的電影,覺得她的形象很不錯,如果我們合作後,代言人能找她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阮畫意夾菜的動作微微一頓,看肖遠期待的樣子,清淺一笑,“那肖先生的願望可能要落空了。”
聞言,肖遠一臉疑惑,“這話什麼意思?”
顧九牧一邊給她夾菜一邊解釋:“肖先生看中的白安然小姐最近受傷了,需要長時間休養。”
“這樣啊!”肖遠眼底帶着明顯的失望,“我還說白小姐最近都沒怎麼出現,原來是受傷了,不過我們還沒達成合作,再等等,或許白小姐的傷就好了呢?”
見他殷殷期待,她正要開口,一道纖瘦的身影就推門而進。
“我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只不過是有些東西想不起來了,想不起來就算了,就讓我工作吧。”白安然笑得溫柔恬淡,又穿着一條長長的白裙子,看起來與世無爭的樣子。
肖遠一時間看直了眼睛。
這可比他家裏那個母老虎強多了。
白安然輕而易舉就發現肖遠眼神的炙熱,心裏完全看不上他,卻笑得比誰都溫柔。
阮畫意見狀,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你現在的身體還不允許你工作,你確定?”
“太太。”白安然臉上掛着清淺的笑,“就當謝謝你上次幫我付了我爺爺的醫療費,錢我已經還給你了,但人情還是在的。”
這是提醒她,人情債是還不完的嗎?
她正要開口,就被顧九牧捏了捏手指。
“你想繼續工作,就繼續工作吧,但代言人的事情不是你同意就可以的。”顧九牧淡漠開口。
他不關心白安然想做什麼,只要不傷到他的畫畫就行。
見他這麼冷淡,白安然臉上的笑淺了一點,“謝謝九爺,我明白的,一切還要沈助理給我安排。”
“大家都喫飽了,我們下午還有事,肖先生,下次見了。”顧九牧說着,就把阮畫意從位置上拉起來。
急匆匆的樣子看得阮畫意心中好奇,不等肖遠說話,她就被顧九牧帶出了包間。
“着急忙慌的幹什麼。”她哭笑不得地看着繃着臉的顧九牧,一巴掌按在車門上,“見白安然迫不及待出來工作不高興?”
她忍不住調侃道。
聞言,她忍不住笑了,“聽你的意思,還是我的錯了?”
“我的錯,我應該把你藏起來的。”顧九牧難看的臉色緩和了幾分,打開車門把她塞進去,“要不然我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
“滾!”
“好的。”
顧九牧摸了摸鼻子,早知道她會拒絕自己,他也沒想過她會答應自己。
閃閃發光的阮畫意,纔是真正的阮畫意。
他離開顧家,準備自己創業的時候,就是她陪着,一切都從頭開始。
即便後來他生意失敗,也是她豁出一切給他換來重新開始的機會。
這樣魄力的畫畫,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他嘴角揚起一抹愉快的弧度,揉了揉她的臉頰,“我家畫畫最厲害了,根本用不着我做什麼。”
聽出他話裏一丁點酸味,阮畫意轉頭看向他,“誰說的!”
“嗯?”顧九牧很想聽聽她要說什麼。
對上他滿是期待的眼睛,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需要你陪在我身邊啊。”
溫柔的語氣讓顧九牧一時間屏住了呼吸,眼神溫柔卻炙熱,一秒鐘都不捨得從她臉上挪開。
見他呆呆的樣子,阮畫意燦爛一笑,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額頭,“該回家了,走吧。”
“好。”
顧九牧話是這麼說,手卻按住她的後腦勺,吻住她溫軟的脣。
……
“肖先生,你不用靠這麼近吧?”
白安然不自在地拉開她和肖遠的距離,心裏更討厭這個男人了。
看着衣冠楚楚,骨子裏卻是個背信棄義,拋棄糟糠之妻的人。
要不是他老婆,他能穿得人模狗樣出現在這?
當然,白安然不會表現出來,她現在還在失憶呢,一不小心露餡兒了嗎怎麼辦。
見她慌亂害怕,肖遠更喜歡她了。
溫柔得像只兔子,長得也很美,這要是帶在身邊,多少人都要羨慕他。
肖遠眼底閃過一抹勢在必得。
“白小姐可有男朋友了?”肖遠開門見山。
白安然早有預料,卻還是一臉錯愕地看着他,“肖先生什麼意思?”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我公司找你做形象代言人,你突然談戀愛被爆出來話,影響你的事業,也影響我們公司。”
肖遠笑得溫和優雅,完全看不出心裏那點小九九。
只可惜,白安然就是爲他來的。
她“啊”了一聲,好像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黯然垂下眼眸,“還沒有。”
“那就是將來可能會有了?”肖遠低笑。
白安然假裝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連忙解釋道:“不會的,我這個人一向公私分明,肖先生有這個要求的話,我會保持好自己的形象。”
聞言,肖遠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我就放心了,明天我就去貴公司跟你的經紀人談談,找你做代言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