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南寧沛也在場,顧九牧立刻表示他要一起去。
阮畫意微微一愣,“你不是說晚上有個酒會嗎?”
“酒會有你重要嗎?”他心裏有點煩躁。
雖然南寧沛是他的手下敗將,但想到南寧沛曾經對她不懷好意,他就不想讓兩人碰頭。
心裏那個酸啊!
阮畫意登時明白了他的用意,嘖嘖兩聲,直接報了三人喫飯的地址。
她們剛坐下,顧九牧也到了,自然而然地坐在了阮畫意身邊,還伸手攬上她的腰,以此宣誓主權。
阮畫意把他的小心思看在眼裏,嘴角忍不住上揚,“工作都處理完了嗎?不會又都扔給沈助理了吧?”
自家老婆開口就關心沈助理,顧九爺不高興了,好看的眉攏得老高,“你就這麼不相信我的工作能力?”
見他滿臉寫着不高興,阮畫意連忙順毛捋,“當然不是了,我只是擔心你工作太多了,還要急着來見我,到時候太辛苦了。”
她邊說邊笑,眉眼彎彎的模樣輕而易舉地刻進了顧九牧心裏。
他揉了揉她的頭髮,滿臉的笑意,“這還差不多,沈助理今天只需要替我參加晚上的酒會,然後就可以下班了。”
與此同時,正在酒會上應付各種牛鬼蛇神的沈助理忽然打了個噴嚏,忍不住揉了揉,又是一個噴嚏。
老闆肯定又想給他安排什麼工作了,每次都這樣,不想去就交給他。
要不是三倍加班工資,他肯定不會每次都妥協。
餐廳裏,阮畫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點菜吧,今天我請客。”
“嘖嘖!”曲幽幽在旁邊咂舌,“你這樣子像極了暴發戶。”
“喫不喫?”她白了曲幽幽一眼,就準備把菜單收回去。
曲幽幽手疾眼快搶過菜單,“喫啊,我要喫我最喜歡的。”
“喫什麼都可以。”
“……”
幾人有說有笑,一頓飯喫得很愉快。
當然,要忽略顧九牧和南寧沛之間的小情緒。
阮畫意起身結賬,卻一眼看到窗外站着的阮詩情,見她直勾勾地盯着南寧沛看,她頓時冷下臉。
“你怎麼在這?”她大步走到阮詩情身邊,眼神有點冷。
阮詩情出院後就請了假,現在還有點虛弱,看起來臉色蒼白,身形搖晃,可看到阮畫意,眼神都冷了幾分。
“用不着你管,這裏是公共場合,我想在哪就在哪。”
見她梗着脖子跟自己對峙,阮畫意低笑,“只要你離我們遠遠的,我也不想管你。”
“你以爲我不想離你遠遠的嗎?是你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阮詩情說的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曾經的自己是鳩佔鵲巢了。
她沒心情跟阮詩情爭執,直接給阮平文打了電話。
“你幹什麼!”阮詩情大吼一聲,伸手就要搶她的手機。
她手疾眼快,避開了阮詩情的動作。
“畫畫,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頭傳來阮平文小心翼翼的聲音。
她輕笑,“我遇到阮詩情了,她跟在我們後邊,把人帶走吧,別讓南家看阮家的笑話。“
阮平文聽得腦仁子跳了跳,這個不孝女,竟然不要臉地跟蹤南寧沛,這要是傳了出去,阮家還有什麼顏面出去見人。
他陰沉着臉,說了聲“我馬上過來”,就掛斷了電話。
阮詩情陰狠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就想把我逼上絕路?!”
阮畫意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是啊,你不是也見不得我好嗎?咖啡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話音未落,阮詩情俏臉微白,“最後還不是我自己……”
“自己喝了?”阮畫意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那不是你自作自受嗎?”
“你!”阮詩情怒目圓睜地看着她,氣的渾身發抖。
可轉念想到她爸的交代,她又硬生生忍下去了。
冷靜,她總有一天要把阮畫意的一切都搶過來,到時候再把她狠狠踩在腳下。
那時候也不遲。
想罷,阮詩情臉色都緩和了一點。
“好自爲之。”阮畫意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餐廳門口,曲幽幽和南寧沛並肩而站,正在等她,至於顧九牧,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她回眸一笑,大步走到顧九牧身邊,“我們回家了。”
“嗯。”顧九牧牽着她的手,兩人並肩從阮詩情身邊走過,一個多餘的眼神多沒有給她。
最讓阮詩情接受不了的,是南寧沛的目光從未落在她身上,滿眼,都是曲幽幽這個賤人。
“南寧沛!”她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身影,大喊了一聲,“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嗎?”
然而,南寧沛一步都沒停,大步離開。
“啊!”
阮詩情崩潰地大叫,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看向她。
“你還在鬧什麼!”阮平文氣勢洶洶地趕來,拽着她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阮畫意不知道阮平文最後是怎麼把阮詩情帶走的,可當她接到醫院電話時,還是很驚訝。
“阮小姐,你父親和姐姐目前正在醫院搶救,需要家屬簽字,你能過來一趟嗎?”
“我馬上來。”
她頓時捏緊了手機,換好衣服大步往醫院趕去。
好端端的怎麼會進醫院呢,白蓮呢?爲什麼給她打電話。
一連串的問題在她心裏亂竄,弄得她心緒不寧。
濃重的消毒水味道撲面而來,她亂糟糟的腦子才清醒了一點,感到搶救室門外,醫生早就等着了。
“傷者出了車禍,沒聯繫到阮太太,就只能聯繫你了。”醫生簡短解釋了兩句,她已經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而,她還沒等到搶救結束,白蓮就氣勢洶洶地趕過來,甩手就要給她一巴掌。
她眼神一凜,抓住了白蓮的手腕,“關鍵時候找不到人,現在還找我發脾氣是嗎?”
“要不是你,他們父女倆怎麼會吵架,怎麼會出車禍!”白蓮怨毒地看着她,“你就是個掃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