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皺起了眉頭,趕到了顧氏集團。
公司上下都認識她,一見到她就go恭恭敬敬地打了聲招呼。
她點了點頭,就不動聲色地問了幾句關於祁願的事情。
提到祁願,他的頂頭上司就說道:“昨天顧總給他安排了一些工作,讓我們安排下去,他倒好,忙了一半跑了,這個年輕人啊,太沉不住氣了。”
阮畫意看着同樣也是二十幾歲的員工,暗暗好笑,兩個人年紀差不多,其中一個還這種口氣說年輕人沉不住氣。
這個畫面怎麼聽怎麼滑稽。
“老闆娘怎麼想起來問祁願了?說來也奇怪,他今天都沒來上班,平時都是最早的。”
說着,那個員工鼻子裏發出不屑的嗤聲,“果然,他就是做給顧總看的。”
阮畫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昨天幫了我一個忙,受傷了。”
“這……這樣啊。”
那個員工吶吶地回答,臉上寫滿了尷尬。
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沒有比這個更糟糕的事情了。
阮畫意倒是不在意,淺淡一笑,“好了,我就是來幫祁願請個假,沒有其他事情了,你們忙吧。”
說完,她轉身就走。
確認了祁願昨天的確是在加班,只不過偷跑了,她心裏還是存留了一絲絲懷疑。
她回到宋氏,還不等她休息,就有幾個會議等着她。
走進會議室,顧廷修笑得溫和,雙眼一直盯着她看,從未移開視線。
她直接無視了顧廷修的眼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關於城北的那個溼地公園建設競爭,大家有什麼想法儘管提。”
“這是國家的項目,一旦出了問題是很嚴重的,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碰。”
一個董事自信滿滿地說道。
阮畫意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我們公司的項目又不是豆腐渣,怎麼會出問題?”
那個董事訕訕一笑,說不出話來。
阮畫意淡漠地收回視線,“還有其他看法嗎?”
“不如跟人合作,顧董事最近不是也在努力嗎?”
一個董事不懷好意地看了顧廷修一眼,眼底帶着幸災樂禍。
顧廷修不動聲色,指尖在桌面上慢慢敲擊着,“我目前沒有足夠的實力競爭這個項目,還是算了,宋氏有能力的話,可以單打獨鬥。”
阮畫意心裏也是這麼想的。
只要不出岔子,宋氏足以承擔這個溼地公園的項目,就怕有的人按捺不住內心的小九九,蠢蠢欲動。
幾個董事和高層提出了各自的建議,阮畫意採取了幾個,打算仔細考慮一下。
散會後,她回到辦公室,顧廷修意外地跟了過來。
“有事?”
顧廷修淡笑,“顧家就快要沒了,顧九牧的計劃馬上就要成功了。”
他現在就去一個人硬撐,要不是秦衍背後的人幫忙,他恐怕都撐不下去了。
阮畫意清淺一笑,“這跟我沒什麼關係吧?只要你手裏的宋氏股份還在,你依然是宋氏股東。”
聞言,顧廷修忽的低笑一聲,眼神灼熱地看着她。
對上顧廷修幽怨的目光,她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股份在你手裏,趕走你也要你把股份給我,你不願意我也沒辦法。”
聞言,顧廷修低笑一聲,“是啊,我不願意,誰也不能逼我,大不了,魚死網破。”
她喝水的動作微微一頓,見他面色淡然如常,話裏卻帶着陰森冷意。
他說的魚死網破,可不是在開玩笑。
她不由得笑了笑,“那顧先生打算跟誰魚死網破?”
“最好的選擇難道不是皆大歡喜嗎?”顧廷修擡頭看向她,眸子裏帶着幾分笑意。
阮畫意勾脣一笑,“也是,不過你現在的情況想要皆大歡喜,可能性不大。”
顧九牧早就下定決心了,他想要左右顧九牧的想法,基本上不可能。
聞言,顧廷修卻一點都不在意,笑着說道:“不如你考慮一下,跟顧九牧分開,跟我在一起,或許還能讓他顧忌一下。”
阮畫意眼皮子跳了跳,“瘋了嗎?開什麼玩笑呢。”
忍不住白了顧廷修一眼,“不可能的事情,還是不要再說了。”
見她眼神清冷,顧廷修也沒有再說下去了,低笑一聲,保持沉默。
辦公室裏一片沉默,阮畫意正常工作,並沒有把顧廷修放在心上。
顧廷修也沉得住氣,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兩個小時後,午飯時間都到了。
她無奈地看着顧廷修,“你到底想怎樣?我馬上就要去喫飯了。”
聞言,顧廷修站了起來,“一起喫個飯,我再跟你說我的目的。”
“飯就不吃了,有話直說。”她淡定地放下文件,看向顧廷修,“你有五分鐘時間。”
顧九牧低笑一聲,“好,我開門見山,你如果拿下了溼地公園這個項目,我希望你能讓我參與。”
“理由。”
“你不讓我參與,我是不會安分守己留在宋氏的。”顧廷修話裏帶着威脅的味道。
她恨恨地磨了磨後槽牙,這傢伙,就知道威脅她。
“有本事你主動請纓,自己拿下這個項目啊!”她憤憤地瞪了顧廷修一眼,“專挑軟柿子捏。”
見她幽怨的樣子,顧廷修低笑一聲,“你可不是什麼軟柿子,你厲害得不得了,所以才需要你的幫忙。”
“不行。”她拒絕了顧廷修,“顧九牧的計劃,我不會主動打亂,你想做什麼就做吧,我等着。”
說完,她淡淡地坐着,眼神裏透着冷意。
顧廷修見狀,心知她心裏都是顧九牧,他恐怕沒那麼容易說服她,低笑一聲,“好吧,我會想辦法讓你答應,但願你到時候別那麼生氣。”
話落,他起身就走。
走到門口他又退了回來。
“真的不一起喫個飯嗎?”
阮畫意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不用了,你自己喫吧。”
跟他去喫飯,飯還沒喫完顧九牧就打電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