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作對,總要付出點代價。
……
“好累!”
阮畫意一頭栽倒在牀上,懶洋洋地看着曲幽幽的背影,“你還有力氣化妝出去約會啊?”
“那是!”曲幽幽回眸一笑,微微上挑的棕色眼線讓她幽深的眸子顯得更好看了。
微微卷翹的睫毛眨啊眨的,估計能在南寧沛的心上撓癢癢。
阮畫意忍不住咯咯笑起來,“這麼美,是想讓南寧沛有點危機感嗎?誰家小姑娘這麼不長眼,跟你成了情敵。”
聽出她話裏的調侃,曲幽幽傲嬌地甩了甩頭髮,“老孃天下最美,出去約會當然也要美美的了。”
見她得意的樣子,阮畫意搖頭直笑,“我反正沒這個精力了,我只想呼呼大睡。”
曲幽幽從鏡子裏看到她素面朝天的臉,嫌棄地撇了撇嘴,“你也該化化妝了,就不怕顧九牧對你膩了啊。”
“他不會的。”阮畫意笑眯眯地躺在牀上,舒服地眯着眼睛,“他要是嫌棄我,我還有你呢。”
“你可拉倒吧!”曲幽幽翻了個白眼,“是誰當初離開了顧九牧要死要活的,我纔不信你的鬼話,以爲你能不愛顧九牧,你那顆心啊,姐姐我拿捏得死死的。”
她忍不住笑,曲幽幽說得對,她啊,就是不能不愛顧九牧。
一個小時後,阮畫意被曲幽幽叫醒了。
看着化着精緻妝容的曲幽幽,她忍不住嘖嘖兩聲,“了不起!”
“必須的!起來了,去喫好喫的。”曲幽幽傲嬌地擡着下巴,順手把她從牀上拉起來,“還睡,都要變成豬了。”
說着話,曲幽幽還不忘捏了捏她的臉。
阮畫意哭笑不得地推開她的手,“能不能嚴肅點了,喫飯就喫飯,別給我動手動腳的。”
嗡嗡!
包裏的手機嗡嗡作響,她拿出來一看,司徒遇的。
“走吧。”她鎮定自若地跟在曲幽幽身後,“喂,怎麼了。”
電話那頭,司徒遇看着病房裏混亂的一幕,不自覺地咳嗽一聲,“不然你還是來醫院一趟吧,白蓮回來了。”
這話一出,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我很快過來。”
她斂了眸底擔心,拍了拍曲幽幽的肩膀,“我臨時有事去不了了,你們倆二人世界吧,先走了啊。”
“啊?吃了飯再去啊,畫畫!”
曲幽幽看着她的背影喊了一聲,只可惜無濟於事。
阮畫意飛快趕到醫院,就看到阮詩情的病房門口圍滿了人,裏面還傳出歇斯底里的吵鬧聲。
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團。
“司徒遇,你憑什麼給我女兒檢查,我都不在現場,誰知道你會對我女兒做什麼事情,我要告你!”
“夫人,司徒醫生一直盡職盡責,您誤會了,夫人……”
護工在旁邊急得團團轉,臉都白了。
本來她照顧阮詩情好好的,白蓮突然衝上來抓着她的頭髮,使勁的往外扯。
頭髮都要給她扯掉了。
見到阮畫意,護工就像見到了救命稻草,“阮二小姐啊,你快說話呀,夫人她……”
她一開口,跟着她過來的幾個保鏢三兩下就把白蓮拉開了。
見到她,白蓮還氣勢洶洶地叫囂着打斷她的腿。
“阮畫意你就是故意欺負我女兒,故意羞辱她對不對,你故意讓我生氣,讓我被警察抓的,啊!”
白蓮撕心裂肺地質問,大喊大叫,整個走廊都聽到她的聲音。
“鬧夠了就安靜點。”阮畫意冷着臉站在她面前,眼神也冷冰冰的,“我什麼都沒做,你就口口聲聲說我羞辱她?”
“難道不是嗎?”白蓮怨恨地看着她,眼底滿是恨意。
阮畫意輕嗤一聲,“請你搞清楚,是我送你去跟南寧沛大喊大叫,非要把人拉到醫院跟阮詩情結婚的嗎?是我非要給阮詩情請護工的嗎?是我在這裏大喊大叫影響別人的嗎?”
白蓮被她問得啞口無言。
阮畫意冷笑,“都是你自找的。”
“你胡說!”白蓮沒底氣地瞪着她。
見狀,阮畫意無所謂地擺擺手,“是不是我胡說大家心裏都有數,倒是你,什麼話都敢說,之前的飯沒喫夠嗎?要不然我幫司徒醫生報個警吧?”
說着話,她就搖了搖手機,看向了司徒遇。
司徒遇低笑一聲,“好啊,那就麻煩你了。”
白蓮臉色多時變得很難看。
阮畫意心中冷笑,怕也不知道夾起尾巴做人,偏偏要鬧得沸沸揚揚,撕破臉皮,最後受傷的可不會是她。
想罷,她這才說道:“現在可以冷靜下來了?”
白蓮彆扭地點了點頭。
“放開她。”阮畫意擡了擡下巴,保鏢就鬆開了白蓮,退到門口。
自知自己不是對手,白蓮只能忍氣吞聲。
“我要給詩詩轉院。”
“你確定?”阮畫意看向門外,阮平文黑着臉推開人羣,走了進來。
白蓮背對着他,還不知道他來了,堅定地點了點頭,“我要給她轉院,誰知道你們會對她做什麼事,我聽說你們還想把她轉到國外去,做什麼電擊治療,你們做夢吧,我不會答應的!”
見她這麼激動,阮畫意皺緊的眉微微舒展了開來,“別這麼激動,不如你先跟他商量一下。”
說着,她指了指白蓮的後面。
白蓮臉色微變,“你什麼意思?”
“詩詩在哪治病我說了算,你在這吵吵什麼!”
阮平文劈頭蓋臉一頓罵,圍在門口的人面面相覷,眼底都帶着興奮。
阮畫意遞給司徒遇一個眼神,司徒遇就識趣地走了,順便把門口的人都轟走。
病房裏只剩下她們幾個。
白蓮沒想到他突然來了,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你……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怎麼知道你這麼能鬧騰。”阮平文冷哼一聲,“詩詩有好轉的跡象,你不要在這鬧了,被警察帶走的教訓還不夠嗎?”
說着,阮平文一臉嫌棄,“丟人現眼,你不嫌丟人我還丟人呢!”
聽他厭惡的口氣,白蓮臉色更加慘白了。
“老公,我也是爲了咱們女兒着想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