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有苦說不出,只能被他訓斥,眼淚在眼睛裏滴溜溜的打轉,就是不流出來。
她也不能說女兒都是裝的,這樣只會讓女兒更難堪。
她什麼都不能說。
“好了,剛出來就鬧事,也不嫌丟人,跟我回家好好收拾一下你自己,灰頭土臉的,像什麼樣子!”
話落,阮平文就要帶她離開。
見白蓮死死扒拉着門框不肯走,阮畫意淡淡道:“你儘快回去收拾好,儘快回來照顧她纔對。”
這話一出,白蓮立馬鬆手,乖乖跟着阮平文離開了。
臨走前還不忘怨恨地瞪了她一眼。
“阮二小姐,這次辛苦你了呀,要不是你及時趕過來,真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護工說着,就揉了揉被白蓮掐了的手臂,收拾東西去了。
阮畫意把她這陣子的負責認真都看在眼裏,感謝道:“這陣子辛苦你了。”
護工笑着擺擺手,“都是我應該的。”
一個小時後,白蓮到了阮詩情的病房,而阮畫意早就離開了。
沒能見到阮畫意,母女倆在深夜之際小聲咒罵着她,恨不得罵死她。
次日一早,阮畫意就讓司徒遇給阮詩情做電擊治療,嚇唬一下就好了。
聽說白蓮在醫院裏鬧得雞飛狗跳,就是不答應治療。
她匆忙趕過去,就見到一向優雅的白蓮又哭又鬧地坐在地上,嘴上還不忘惡狠狠地咒罵她和司徒遇。
“別人親媽都是不惜一切代價都要讓自己的女兒醒過來,你倒好,希望她在病牀上躺一輩子?”
她居高臨下地看着白蓮,“還是說,她不需要治療?”
“你胡說!”白蓮惡狠狠地瞪着她,“你就是想要我女兒的命,別以爲我不知道,要想她醒過來,去找南寧沛守在她身邊,她肯定能醒過來!”
“別人沒這個義務,你也別做夢了。”
說着,阮畫意就讓保鏢把她提溜起來,關在了病房裏。
臨關門前她還不忘提醒一句,“你要是在裏面砸東西,我可以不管,但也不許換,你女兒就只能住在破病房裏。”
這話一出,白蓮立馬老實了。
司徒遇都忍不住爲她豎起了大拇指。
她回之一笑,剩下的就要交給他了。
一個小時後,阮詩情被送回來了。
司徒遇一臉喜色的表示,阮詩情有反應,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阮平文高興得連連道謝,笑得臉上的褶子都多了幾道。
白蓮就不一樣了。
看着阮詩情躺在牀上,指尖微微顫抖,她的眼淚嘩啦啦地掉。
“女兒啊,你受苦了。”白蓮擦了擦眼淚,轉而看向阮平文,“老公,你怎麼知道這不是他們給女兒做什麼電擊治療的後遺症,而是她要醒了呢!”
“她有醒來的徵兆是我們幾個醫生一起商議得出的結果,你不信可以送她到別的醫院檢查。”
司徒遇嗤笑一聲,“你當我們很閒嗎?在這搞陰謀論,你不想讓她醒過來儘管直說,也別浪費我們的時間了。”
“好了!”阮平文失去了最後一點耐心,看着鬧得像個潑婦一樣的白蓮,眼底盡是厭惡,“你到底想做什麼,女兒躺在這你就高興嗎?明明有了醒過來的希望,你還鬧什麼!”
突然的呵斥嚇得白蓮一個哆嗦,心虛地看向他,“我只是,不相信她。”
阮畫意淡定地站在角落,絲毫不在意白蓮懷疑的眼神。
“她又不是醫生,關她什麼事!詩詩的事情你就別管了,以後我來安排。”阮平文厭煩地收回目光,“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白蓮頓時臉色慘白。
此刻她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得知阮詩情醒來是遲早的事情,曲幽幽手裏的刀叉在盤子上磨得咯吱作響。
“真厲害啊!一直都算計我,我不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界我就不姓曲!”
話落,曲幽幽牛排都不想吃了。
見閨蜜氣成這樣子,阮畫意就淡定多了,優雅地吃完麪前的牛排,放下刀叉,“稍安勿躁,讓她醒過來的過程對她來說就已經是最大的折磨了。”
“那倒是。”曲幽幽認可地點了點頭,不過想到她的話,眼睛亮亮地看着她,“司徒遇是怎麼發現她是裝的?”
“用這裏。”阮畫意漫不經心地指了指腦袋。
曲幽幽白了她一眼。
不過得知阮詩情是裝的,她就忍不住爲林漾抱屈,明明有大好的前途,都被阮詩情毀了。
她想見林漾一面都見不到。
“別擔心林漾,他的位置油畫娛樂還給他留着呢,到時候把真相說清楚,一定可以讓他繼續做音樂。”
“希望如此。”曲幽幽輕嘆了口氣,眼底滿是愧疚。
那天,要不是林漾出現,此刻在牢裏的應該是她吧?
或許也沒有,可能還在跟白蓮僵持着,沒人能證明她推了阮詩情,也沒人能證明她沒推。
可阮詩情手上的刀是真的,染上了她的血也是真的。
“別想那麼多。”阮畫意安慰道:“最近事情多得很,你和南寧沛又在準備婚禮,別把精力浪費在阮詩情的身上,一切有我。”
“畫畫!”
曲幽幽吸了吸鼻子,一把抱住了她,“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美女撒嬌可不常見。
阮畫意忍不住笑,“沒有我也還有別人,曲伯父曲伯母,南寧沛他們都不會坐視不理,只不過這件事我來調查是最方便的。”
“你就不怕別人戳着你的脊樑骨說你啊。”曲幽幽吸了吸鼻子,“好多媒體都說你冷血無情,不顧親姐姐的命。”
“說得這麼直白嗎?”阮畫意眉梢輕挑,“那我怎麼沒注意到?”
見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曲幽幽暗暗嘆了口氣,“肯定是顧九牧啊,他都幫你處理好了,我也是偶然間看到的,不過顧九牧封了幾家媒體,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