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阮畫意看着她笑眯眯的樣子,把咖啡放在她面前,“話說回來,你和南寧沛結婚都不去度蜜月嗎?”
結完婚就投入到工作中,這可不是曲幽幽的風格。
提及這事,曲幽幽心痛萬分地拍着桌子,“我也想啊,我們都訂好機票了,可看你這麼辛苦,我感覺這時候去度蜜月沒良心。”
“噗!”
阮畫意忍不住笑,“度蜜月是應該的,我就是嘴上說說,也沒有特別辛苦。”
“別。”曲幽幽板着臉,“上次是誰直接累暈了,嚇死我了,我都良心不安了。”
說着,曲幽幽還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抿了一口咖啡定定神,“度蜜月隨時都可以去,年底事情多,這陣子過了再說。”
“好吧。”
兩人閒聊了一陣,曲幽幽就被助理叫去工作了。
身爲一個老總,還天天被助理催着上班,也就曲幽幽是這樣的了。
阮畫意抿嘴一笑,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下午五點,顧九牧準時出現在她辦公室,接她回家,一連三天都是如此。
“你不忙嗎?”她無奈地看向顧九牧,往年顧氏集團年底忙得不行,今年他還這麼悠閒。
顧九牧雲淡風輕地坐在沙發上,大長腿隨意交疊,“有秦野他們幾個,不用我忙。”
見他理直氣壯的樣子,阮畫意心中瞭然。
“秦野要是知道你這樣想,不知道會不會生氣啊。”
她揚起嘴角,杏眼微眯,臉頰上有淺淺的梨渦。
顧九牧低笑一聲,“他不敢,上次偷喝我的酒還沒補上。”
還沒補上?
她沒去顧九牧的酒窖認真看過,不知道顧九牧的酒窖裏都有什麼酒,可以確認的是,都是好酒。
不然秦野怎麼可能現在還湊不齊。
見她若有所思,顧九牧屈着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幾下,“快點,回家了。”
“來了!”
……
“終於結束了。”阮畫意癱坐在椅子上,滿臉寫着疲倦,“爲什麼年會這麼累!”
她幽怨地看向提議的祝依依,後者面色平靜地摸了摸鼻子,“這是大家提議的,忙了一年了,放鬆一下也是應該的。”
“打住!”阮畫意擡手打斷她的話,“我發現你跟沈助理越來越像了。”
“是嗎?”祝依依摸了摸鼻子,訕訕一笑,“我可不要像師兄,師兄做事……”
她沒把話說完,可心裏還憋着一點小心思。
阮畫意眨了眨眼睛,“他做事怎麼了?跟顧九牧不相上下?”
祝依依嘿嘿一笑,“差不多吧,我聽很多人說,師兄爲人,比顧九爺更狠,阮總,你知道嗎?”
“是嗎?”她不由得一愣,這她還真不知道,沈助理一向把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條,從來都不會出岔子。
至於沈助理心狠手辣,她不覺得。
見阮畫意什麼都不知道,祝依依心情複雜萬分。
不知道,也就代表着她不關心這些。
師兄啊師兄,你那點小心思瞞的太好了。
阮畫意清楚祝依依在轉移話題,也沒有追問下去,“沈助理不會是一個出氣筒。”
“對。”祝依依點了點頭,“師兄他很厲害。”
見她眸底一閃而過的崇拜,阮畫意輕挑眉梢,她好像發現了什麼?
祝依依很少在其他人面前稱呼沈助理爲師兄,今天喝了點酒,就沒了平時的小心翼翼。
咔噠!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微醺的阮詩情站在門口,目不轉睛地看着阮畫意那張臉。
“長得真像啊。”阮詩情低聲喃喃,眼底帶着幾分嘲諷。
門突然打開嚇了阮畫意一跳,阮詩情的眼神也怪得很。
“我跟誰很像?”
“跟你死去的媽啊。”阮詩情眼角帶着幾分嘲諷,“尤其是笑起來的樣子,真的一模一樣。”
阮畫意下意識捏緊了拳頭,眼神冰冷駭人。
無緣無故提到她媽媽,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還記得你媽媽的樣子嗎?她死的時候,你好像還很小吧。”
阮詩情一步步走進休息室,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底掩藏着鋪天蓋地的恨意。
她腦海中劃過那個溫柔的面孔,秀眉微蹙,眼底滿是懷念,“當然記得了,還記得你和白蓮在我媽媽的病牀前趾高氣揚的樣子。”
阮詩情臉色微白。
“所以,你過來就是想告訴我,我跟我媽長得很像?那大可不必。”她悠哉遊哉地抱着靠枕,神色自在,“我知道我跟我媽很像,同樣很厲害,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跟阮平文相比,簡直不要太厲害!
她眼底帶着幾分得意。
阮詩情冷哼一聲,“未必,你媽最後還是輸了,輸給了我媽!”
阮畫意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所以呢?”
“或許,將來你也會是我的手下敗將!”
阮詩情微微擡起下巴,好像又變成了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阮家大小姐。
阮畫意嗤笑一聲,“拭目以待。”
話落,她就努了努下巴,示意阮詩情可以出去了。
然而阮詩情雙腿就像釘在原地了,一動不動,“阮畫意,你就沒有一點安全感嗎?”
“啊?”阮畫意好笑地看着她,眉毛跟着顫抖了一下,“因爲你?”
淡定如斯的樣子氣得阮詩情牙癢癢,“阮畫意,別以爲你幫我拿下了那個項目,我就會感激你!”
她喝了好多酒,越想越不甘心,要不是因爲顧九牧,阮畫意怎麼可能有現在的地位。
公司本來應該是她的。
她就想來告訴阮畫意,她不是失敗者,阮畫意的成功,來自於顧九牧的加成。
阮畫意捏了捏眉心,無奈地看着她,“你怕是自作多情了。”
阮詩情臉色微變。
“我只是覺得這個項目不錯,爲了公司發展纔會去談,跟你無關,受傷也是因爲我和溫陽有恩怨,我啊,寧折不彎,就被溫陽打了。”
說着,阮畫意慵懶地支着下巴,“所以,別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