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阮畫意好幾次的威逼利誘後,她也怕自己後悔。
“想好了就行,別以爲你懷孕了就能偷懶啊,該做的工作不會少。”阮畫意眉眼間滿是笑意,“我很忙的,纔沒有時間照顧你,分擔你的工作。”
這話一出,曲幽幽嘴撅的老高了,吊着嗓子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呀呀,咱們是好姐妹啊,怎麼能這麼對我呢,我兒子還不是你兒子啊!”
“對對對!”她開懷大笑。
旁邊的南寧沛:“……”
雖然知道兩人感情好,但此刻聽到曲幽幽這種語調,他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彆扭。
雙方長輩也長鬆了口氣,兩邊的媽媽還主動提出照顧曲幽幽,不過都被拒絕了。
阮畫意坐在旁邊看熱鬧,就看曲幽幽怎麼拒絕兩邊的老人。
“媽,我真的可以照顧好自己,家裏不是還有阿姨嘛,我肯定喫嘛嘛香。”
“啊,對對對,媽你放心,該喫的我一定會喫,堅決不隱瞞,你們還是安心在家打打麻將,喝喝茶吧。”
看着曲幽幽那一臉的無奈,阮畫意忍不住笑得眉眼彎彎,她的閨蜜她知道。
曲幽幽最不喜歡被家裏長輩拘束着了,這下懷孕了,她沒了拒絕的理由,以後就不能隨便喫喫喝喝了。
老實一點也好。
她同情地拍了拍曲幽幽肩膀,“我回去了,你先應付着。”
話落,她不顧曲幽幽在她身後哀嚎,離開了南寧沛和曲幽幽的小家。
開玩笑,留太久,她會成爲夾心餅乾的,到時該幫長輩還是幫閨蜜?
這是個無解題,她不想爲難自己。
回到家中,就得知顧九牧還在書房開視頻會議,她送了盤水果進去,就沒再打擾了。
顧氏集團最近出了幾個泄露資料的員工,都找出來了,但要彌補損失還需費點心思。
她相信顧九牧和白宿他們搞得定,就不去添麻煩了。
她溜達着去了客廳,蜷縮在沙發上看電視。
不得不說,姜雨和凌洛這對真cp是真的好磕,她看着都停不下來,好幾次都被曲幽幽和祝依依笑話。
她也不怕被笑話,反正不會塌房。
嗡嗡!
“喂,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嗎?”她皺眉,阮詩情能主動給她打電話,真是破了天荒,不過也說明有她感興趣的事情發生。
果然,電話那頭傳來阮詩情的笑聲。
笑聲中夾雜着尖銳的咒罵聲,聽得她心尖一緊,“阮詩情,有話直說,我沒心思陪你浪費時間。”
“不是要看他的報應嗎?他的報應來了,回家看看吧。”阮詩情聲音冷得可怕,握着手機的手更是用盡全力,雙眼死死盯着樓下那場鬧劇,只覺得可笑無比。
電話那頭傳來掛斷的嘟嘟聲,阮畫意眉心跳了跳,總覺得自己不去一趟,會後悔的。
還是得去。
“張姨,你跟顧九牧說一聲,我出去一趟。”她來不及上樓跟顧九牧親自說一聲,就開車往阮家小別墅去。
阮詩情現在的狀態不太對,說不定真有什麼精彩的事情發生,不過也不排除是阮詩情想要算計她,的所以她帶了三個保鏢,三人跟鐵樁子一樣,齊整整地坐在後排,一言不發。
被打的肯定不是阮詩情,好歹是親生女兒,阮平文就算再生氣也不會這麼衝動。
“他的報應來了。”
她低聲喃喃,想到了阮詩情的話,頓時豁然開朗。
大概是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跟我進去。”
她擡擡手,三個保鏢就排成一排,離她後背一步的距離,不管誰想動手,他們幾個都能攔下來。
這是阮畫意的底氣,是凌月告訴她的。
家裏唯一的阿姨早已不見了蹤影,略顯空曠的客廳裏,阮平文襯衣凌亂,臉上有幾道血痕,就連脖子上都有幾條被撓出來的血印子,眼神兇狠猩紅,直勾勾地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
“不是很能耐嗎?怎麼不還手了?啊!”
阮平文罵着罵着,心裏還是不解氣,一腳踹在女人的肚子上。
女人忽然一聲尖叫,下身很快就流出血,痛得女人渾身發抖,手指死死抓住阮平文的褲腿,“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求你!”
“我呸!”
阮平文厭惡地踢開她的手,“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還想讓我當綠頭王八,也不看看我是誰!”
他本以爲自己老當益壯,還能生個兒子,沒想到一查才知道,這女人揹着他還有一個男人,他平時給她的錢,都被她用在那個男人身上了。
可笑,可恨!
阮平文怨恨地看着奄奄一息的女人,突然蹲了下來,早就打紅眼的他一把掐住了女人的脖子,“既然你要對不起我,那咱們都別活了。”
話音未落,他雙手突然用力,女人被他掐得翻白眼。
阮畫意眸光微閃,“把他拉開!”
一聲令下,兩個保鏢就衝上去把兩人分開了。
阮平文還有點失控,癲狂地看着被解救的女人,“別以爲你得救了,敢算計我,我要你和那個男人一輩子都別想好過!”
“吵不吵!”阮畫意被他的話震得耳朵疼,不耐煩地搓了搓耳朵,保鏢立刻會意,把阮平文的嘴巴給堵上了。
女人趴在地上,餘光掃見她的臉,眼底閃過慌亂,隨即驚恐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要是她沒這個動作,阮畫意或許還不會注意到她的臉,可她故意遮住臉,阮畫意就有點興趣了。
快步走到女人面前,淡淡開口道:“叫什麼名字?我幫你報警。”
這話一出,女人飛快地搖頭,聲音沙啞:“不用了,謝謝小姐。”
刻意的壓抑聲音,還是讓她聽出了一點端倪。
她仔細看着地上的女人,身形逐漸跟當初那個人重疊。
“陳恩雪?”
“我不是,你認錯了。”
聞言,阮畫意嗤笑一聲,“我還沒說你就是陳恩雪呢,這麼着急否定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