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是奔着大紅大紫來的油畫娛樂,不能因爲任何人任何事情影響自己的前途。
白安然低着頭,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脖頸,惹人憐愛,可曲幽幽自從懷孕後就容易暴躁。
故作姿態的樣子看得她心煩。
見曲幽幽臉色陰沉,阮畫意眉梢輕揚,看向了陶樂,“這是她第幾次遲到了?”
陶樂深知白安然是自己手底下的藝人,不聽話多少有她的原因,羞愧地低下了頭,“六次了。”
“呵!”
阮畫意還沒開口,就聽曲幽幽冷笑一聲,生氣了。
她知道曲幽幽要處理這件事,也就沒有開口,讓曲幽幽放手去做。
只見曲幽幽漫不經心地敲着桌面,神情淡漠,目光從白安然的身上一寸寸掃過。
會議室陷入沉默之中,不少在兩人手下喫過虧的藝人和經紀人都挺直了腰板,等着看曲幽幽怎麼收拾白安然。
大概過了一分多鐘,曲幽幽才輕嘆了口氣,“不如就暫停工作吧,我看你對公司的安排也不是很滿意。”
白安然身形一顫,面帶不虞地看向她,“曲總,你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要被雪藏了!”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就算說話的人故意壓低聲音,也在安靜的會議室顯得十分突兀。
大家心知肚明,可老闆的決定也不是他們能指手畫腳的,看熱鬧就夠了。
曲幽幽單手撐着下巴,態度強硬,“我怎麼過分了?據我所知,你總共也纔來七次,六次都遲到,你好大的架子啊。”
“我那是有事情要處理。”白安然強硬解釋。
“作爲油畫娛樂的老闆,我和阮總哪個事情不多,你覺得你一個二線小明星,還能跟我們兩個比?”
曲幽幽說話尖銳,專門往白安然的痛處說。
阮畫意看着白安然逐漸變臉,心裏毫無波瀾。
白安然在油畫娛樂的日子太安穩了,都忘了處於什麼環境了。
她有必要提醒一下白安然,不要失了分寸。
上次白安然出現在顧九牧的辦公室裏,可不單純是爲了回顧氏集團,她還想回到顧九牧身邊。
這邊,曲幽幽連珠帶炮地說了一大堆,氣得白安然小臉通紅,羞愧得擡不起頭。
那些曾經還嫉妒過白安然的人幸災樂禍起來。
好歹現在的白安然也算是一個一線女星了,卻被曲總說成了二線小明星,什麼都不是。
白安然最重視自己的咖位了,被人貶低應該難受得不行了。
曲幽幽說了一大堆,見白安然面沉如水,終於停了下來,“做人啊,要有自知之明,油畫娛樂不會捧沒有自知之明的人。”
“曲總。”白安然掐着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擡頭看向她倆,“據我所知,油畫娛樂沒有雪藏藝人的規定。”
“我說雪藏了嗎?阮總你說。”曲幽幽兩手一攤,拽的二五八萬。
她微微一笑,“沒有,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遲到,不要缺席,既然你選擇了這麼做,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陳岸不太樂意,彆扭地轉過臉去。
她也不給陳岸拒絕的機會,笑着點了他的名字,“之後就麻煩你了。”
“嗯。”陳岸就知道自己逃不過,僵硬地點點頭。
“我不同意。”白安然黑着臉拒絕,“阮總,你沒資格一再更換我的經紀人,我要我在顧氏的經紀人。”
“誰?”
“我要沈助理擔任我的經紀人,我之前在顧氏都是他親自給我處理這些事情,以沈助理的能力,阮總覺得在場誰比得上他?”
白安然定定地站在原地,驕傲地擡着下巴,“所以,我要沈助理當我的經紀人。”
“我去,她也配!”曲幽幽別開臉跟她小聲嘀咕了一句。
見曲幽幽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她抿嘴一笑,“這麼有信心,你找過沈助理了?”
聞言,白安然淺笑,“只要阮總出面,沈助理肯定會幫忙。”
“我沒興趣,你還是在家休息吧,過段時間再看你要怎麼發展。”
“阮總當初不是說,不養閒人嗎?沈助理當我的經紀人,肯定能讓我更上一層樓。”白安然看着她,“阮總你是商人,應該知道利益最大化。”
聽她說得意氣風發,阮畫意眼皮子都沒掀一下,“利益最大化是對你而言,油畫娛樂不會花心思養一個白眼狼,沈助理是顧九牧的得力助手,你還不配讓他來帶,你是不是忘了,顧九牧當初爲什麼讓沈助理親自管你?”
白安然臉色微變,旋即又恢復了自然。
她看得一清二楚,脣角微微上揚,“啊,我忘了你失憶了,不過你好像對之前的事情很瞭解。”
聞言,白安然嘴脣微微顫抖了一下。
有問題!
阮畫意抓住她表情的微變,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白安然心裏肯定藏着什麼祕密,很有可能跟她失憶有關。
察覺到她眼神的變化,白安然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這些事情也不是祕密。”
“也對。”她莞爾一笑,“不過我沒那麼厚臉皮。”
“阮總……”
“既然會你不想參加,就回去吧。”
“如果阮總不同意找沈助理擔任我的經紀人,我就要解約。”
白安然直直地對上她的目光,眼神冷得駭人,“阮總,我相信你的眼光。”
“那就解約吧。”
阮畫意雲淡風輕地開口,“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被威脅。”
“我是顧氏集團送來的!”白安然沒想到她這麼輕易地答應了,臉色難看,“你好歹要經過……”
“不用,我全權處理。”阮畫意淡淡開口:“通知下去,準備解約合同,麻煩白小姐準備好違約金,簽約給錢,收拾東西走人。”
沒想到她這麼幹脆,一個個的驚訝地長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