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
凌洛在旁邊看熱鬧,“是在準備呢,聽說顧氏集團全體員工都爲了這件事連夜加班,阮總啊,你老公是個萬惡的資本主義,快打倒他!”
“你要打倒誰?!”凌月從廚房出來,一巴掌拍在凌洛的後腦勺上。
凌洛一聲慘叫,蔫了。
拉着姜雨去外面小花園卿卿我我了。
阮畫意忍不住笑。
“沒事,我不着急。”她笑着跟顧九牧說道。
她是真的不着急,都結婚好幾年了,婚禮早一點晚一點都沒什麼區別。
顧九牧揉了揉她的頭髮,嗯了一聲。
晚飯過後,凌月再三叮囑,以後每天晚上都回去喫飯,順便喝藥。
沒有長輩盯着,阮畫意大概率不想喝。
不過他們都不知道,她已經知道自己身體是個什麼情況了,就算有點抗拒,也還是乖乖喝藥。
說不定,那個跟她沒有緣分的孩子正等着跟她重逢的那天呢。
她沒有拒絕,一連三天都按時去凌家喫飯喝藥,嘴裏一直苦哈哈的,顧九牧西服口袋裏從此多了各種口味的糖,有她喜歡的,也有她沒喫過的。
這三天,阮畫意才發現原來糖也能有這麼多口味。
她含着巧克力味的硬糖,笑眯眯地看着顧九牧,“我要喝到什麼時候啊?真的好苦。”
可她的樣子,一點也不像被苦到了。
顧九牧越看她這個樣子,越覺得心疼。
“行了,我知道,你也不知道,小姨爲我好,我知道。”
她捨不得看顧九牧那種眼神,笑眯眯地轉移了話題。
顧九牧低笑一聲,“那你就不怕苦了?”
“怕啊。”
她怕的不行。
可諱疾忌醫不行。
想了想,苦點就苦點吧,又不是吃不了苦。
她笑眯眯地伸出手,“今天還有什麼新口味的糖?”
顧九牧拍了拍她的手,在她手心裏放了一顆糖。
稍微有點奇怪的味道。
她下意識屏住呼吸,然後把糖湊到鼻子旁邊使勁聞了一口。
“哎呀呀!榴蓮味啊!”她眉頭都皺成一團了,她真吃不了這個。
一臉嫌棄地把糖放在顧九牧手裏,又從他口袋裏摸出一顆荔枝味的糖,喂在嘴裏,帶着荔枝味的糖逐漸舌尖上化開,甜滋滋的。
她笑得眯起眼睛,非常滿意地看着顧九牧把榴蓮味的糖放進他另一個西服口袋裏。
很好,沒有串味。
意識到她小心思的顧九牧低笑一聲,“你怎麼還挑食呢。”
“那你喫啊!”她眉飛色舞地看着他。
今天她畫了一個細長的眉,看起來溫柔可人,加上她故作生氣的樣子,顧九牧看了都捨不得移開眼睛。
到底是他運氣好,把這麼好看的老婆娶進家門了。
那些覬覦他老婆的人,都沒這個福氣。
“你在笑什麼?”阮畫意盯着他看,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這得是多好的事情啊。
顧九牧猛地一回神,笑着說沒什麼。
第二天,阮畫意見到了徐源。
在油畫娛樂公司門外。
她沒心思跟徐源浪費口水,打算直接從他身邊繞過去。
沒想到徐源一眼就鎖定了她,喊她別走。
大嗓門一聲吼,地板都要抖三抖。
她下意識停住腳步,轉身看向他,“你有事?”
因爲徐源一聲吼,上班的員工都聽見了,紛紛側目看着兩人。
某些顧九牧的鐵桿粉見到這一幕,已經開始腦補各種老婆跟別人跑了,自己上去安慰顧九牧,得到顧九牧至死不渝的愛這種狗血劇情了。
只不過阮畫意雲淡風輕地一開口,她們心中的幻想就磨滅了。
“有話快說,我趕着上班。”她語氣淡淡的,帶着說不出的清冷。
徐源糾結再三,“我是來道歉的。”
“道歉?”她揚起嘴角,“真沒看出來,你還會跟我道歉。”
她還以爲徐源只會相信白安然呢。
聽出她的冷嘲熱諷,徐源臉色微變,隨即又恢復了自然。
“我只是爲了之前對她和你的誤解感到抱歉。”
“抱歉我收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她淡淡地掃了徐源一眼,收回目光,擡腳進公司。
沒想到徐源也跟着她。
她眉梢一挑,偏頭看向落她半步的徐源,“你有事啊?”
“我想跟你談個合作。”徐源開門見山。
不過她沒興趣,淡淡道:“不談。”
徐源默了。
就像顧廷修猜的那樣,她甚至都沒想一下,就拒絕他了。
“沒別的事就不要在我公司外面逗留了,我會懷疑你居心不良。”
她雲淡風輕地開口,話落時,她已經進了大門。
徐源想跟上去,被保安攔住了。
“先生,這裏不是你想進就進的,請你離開。”
看着面無表情的保安,徐源氣得牙癢癢。
阮畫意站在辦公室窗戶邊,看着徐源心有不甘地離開,這才滿意地勾了勾嘴角。
這就對了,知道了真相,就別來打擾她了。
她忙着呢。
“阮總,會議馬上開始了。”沈明珠推門而進,小聲提醒。
她點了點頭,去了會議室。
幾個經紀人一臉疲倦地坐在椅子上,動作出奇的統一,都用手撐着額頭打瞌睡。
“看來大家最近的確是累了。”
她面色平靜地走進會議室,掃了衆人一眼,心中瞭然。
聽到她的聲音,衆人立馬清醒過來,坐得端端正正,表情嚴肅。
“說正事,爲了確保大家身體心理健康,公司會有幾名心理諮詢師,如果有需要,可以去找他們,一切費用公司承擔。”
這也是爲了避免白安然自殺這種相同的事情出現。
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一個藝人出事。
經紀人們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隨即又瞭然。
白安然的事情鬧得轟轟烈烈,不高度關注纔是真的不正常。
“以後無論是藝人還是經紀人,都要定期體檢,之前你們總是用忙當藉口,以後不行了。”
她一發話,其他人哪裏還敢有意見,當然是同意了。
體檢也沒什麼不好的,防患於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