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漫最近忙於拍戲,忙得腳不沾地,接到她的電話還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凌洛和楚漫的配合讓這件事變得非常順利。
她瞥了眼躺在沙發上的曲幽幽,淡淡開了口:“你就準備在我的辦公室裏混喫等死?我馬上就要去宋氏了,剩下的交給你了。”
曲幽幽嘿嘿一笑,“好啊,我摩拳擦掌的想要做出一番好成績。”
“笑得真假。”她翻了個白眼。
見狀,曲幽幽哼唧一聲,“我這是自我鼓勵,你這人怎麼還不識好歹呢。”
對上她幽怨的小眼神,阮畫意噗嗤一笑,“好好,是我不識好歹了,以後我再這樣對你,我就請你喫飯。”
兩個人怎麼解決矛盾?請喫飯。
果然,曲幽幽笑容燦爛了許多,滿意地點了點頭,“那你趕緊去忙吧,這邊我盯着呢,也還在找白安然。”
“嗯。”
她離開油畫娛樂時還在想,白安然是不是真的死了。
她和曲幽幽都覺得,白安然那樣的性格,不可能這麼輕易地自殺,還一點徵兆都沒有。
警方也一直都沒有找到白安然的屍體,這讓她和曲幽幽都忍不住懷疑,白安然還在。
然而,在她和曲幽幽都在不懈努力地調查白安然的線索時,警方那邊打來電話了。
白安然的屍體,找到了。
剎那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去警察局認人的任務本來是白安然爺爺的事情,不過老人家還在醫院裏躺着,她就去了。
安靜的停屍間裏,她看着一張白布遮住了白安然整個身體。
警察一臉爲難地看着她,“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死者在水裏浸泡太久了,身體腫了,面部也有損傷。”
“嗯。”她點了點頭,輕輕揭開了白布。
慘白腫脹的臉赫然出現在她眼前,臉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得面目全非。
她看得心驚膽戰,目光落在死者的脖子上。
是那條項鍊。
之前她得意的炫耀是顧九牧送給她的那條項鍊。
阮畫意捏了捏眉心,強忍住心底想吐的衝動,向警察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就沒什麼問題了。”
白安然在這世上就只有一個親人了,就是她尚在病牀上的爺爺,老人家甚至不知道她已經去世的消息,更別說處理後事了。
阮畫意接了這件事,把白安然送去火葬場,又挑了一個不錯的墓地。
下葬那天,她眸色晦暗不明地看着墓碑上白安然溫柔淺笑的樣子,一時間竟然有點恍惚。
“白安然,安心地去吧。”
她低聲喃喃,一陣微風吹過,涼絲絲的。
很快,一場春雨忽然而至,細密的雨打溼了她的頭髮。
南寧沛給曲幽幽撐着傘,兩人提醒她該回去了。
“走吧。”
她點了點頭,回了公司。
白安然被找回來的消息是瞞不住的,她幫忙下葬同樣瞞不住。
很快,這件事就傳得風風雨雨。
說她心虛,逼死了白安然,現在又裝好人,不過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白安然自殺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你就別生氣了,彆氣着孩子。”她停下手上動作,笑眯眯的看着曲幽幽,“我都不生氣。”
“那是你心太大!”曲幽幽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他們都說得那麼難聽了,都叫你殺人兇手了,畫畫你不難受啊!”
她不難受,曲幽幽難受。
她的閨蜜那麼好,還要被人一口一個殺人兇手的喊,她心裏不是滋味。
對上曲幽幽心疼的眼神,她抿嘴淺笑,“不難受,又不是真的。”
那些人也就只敢在網上說個不停,有本事跟她正面剛啊。
看她的保鏢不把那些人的腿打斷。
曲幽幽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卻被她一記眼神看得哆嗦了一下。
“回你的辦公室去,我還忙着呢。”見曲幽幽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她笑眯眯的開口。
手指關節輕輕在桌上敲着,不疾不徐的聲音讓曲幽幽有點繃不住,回她的辦公室了。
辦公室裏再次陷入安靜。
她飛快地處理了油畫娛樂幾個藝人的事情,就去了宋氏。
最近崔蘇蘇老是去宋氏,她都要煩死了。
祝依依也快煩死了。
剛到宋氏門口,崔蘇蘇也從車上下來了,嬌滴滴地喊了一聲嫂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們身上。
她太陽穴跳了兩下,面色平靜地移開視線,站在原地。
崔蘇蘇心中一喜,走得飛快。
“表嫂,好久不見啊。”
她不鹹不淡地看了眼崔蘇蘇,“不久,前天才見過。”
好像還給她展示了新買的裙子。
崔蘇蘇挽着她的胳膊,故作親密:“我這不是想你了嘛,每天都是我一個人,真的太無聊了。”
說着,她忍不住往阮畫意麪前湊,生怕阮畫意看不見她脖子上的最新款項鍊。
阮畫意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項鍊挺好看的。”
崔蘇蘇臉上一喜,“這是顧廷修給我買的。”
她太陽穴突突了兩下,“其實你可以不跟我說這個。”
“嗯?”崔蘇蘇故作不明白地看着她,“什麼不跟你說啊?”
單純的樣子,真是拿捏得剛剛好。
要不是她之前見過崔蘇蘇把蘇瑤當槍使,她真就信了崔蘇蘇的這副嘴臉了。
“崔小姐,我還有事,你沒事的話就先回去吧。”
她下了逐客令。
崔蘇蘇假裝沒聽懂,笑眯眯地跟着她進了公司。
上下的員工見了崔蘇蘇,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老闆不喜歡這位,這位還死皮賴臉地湊上來,真是很討厭啊。
阮畫意麪無表情地走進辦公室,崔蘇蘇也跟了進來,手裏還有一份文件。
看着熟悉的文件名,她太陽穴瘋狂跳動了兩下。
她立馬擡手按了按,有點不耐煩,“崔小姐,合作的事情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打算跟顧廷修和蘇家合作,你不用隔三差五來找我,就爲了談合作。”
崔蘇蘇還是頭一次被她這麼直截了當的拒絕,面子上有點掛不住。